李晓静有些诧异地看了李洛凡一眼，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的钟表，见已经快到下早自习的时间了，便收拾了东西出了教室门，示意李洛凡到一边说话。
“是学习上有什么困难吗？我中午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给你讲题。”李晓静对李洛凡主动找自己还挺欣慰的。毕竟老师们都喜欢学习天赋好的孩子，如果能帮助他们在最后时期不掉队以最好的成绩考上大学，那就是老师们最开心的事情了。
“一个小时吗？”李洛凡微微皱了下眉头：“时间有点紧张。”
“那一个半小时也行。”李晓静快速地说道：“我提前去食堂买上包子，我们一边吃一边讲。”
“一个半小时差不多。”李洛凡点了点头：“等放学我们直接去你家。”
“去我家？”李晓静不明所以地看着李洛凡：“去我家干什么？我们可以在学校补课。”
“不是补课，是去你家看看是不是有厉鬼。”李洛凡简言意骇地说道：“看你身上的阴气已经很重了，再不处理只怕你要把命搭上了。你放心，捉鬼这事我在行，我帮你解决。”
“李洛凡！”李晓静是真的生气了，她觉得平时李洛凡经常逃课就很不靠谱了，没想到更不靠谱的居然是要帮她捉鬼，也不知道这孩子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见李晓静发怒了，李洛凡有些纳闷，难道是自己说的太直接了？说起来她从小跟着道长师父长大，没什么朋友，等到十五岁和地府签订合约后更是连同学都来往的少了。和鬼打交道这么多年，有话直说已经成了她的风格，让她走委婉风格她还真的不会。
见李晓静不相信自己，李洛凡倒也没着急，她从口袋里掏出鬼差白小帅给的珠子递给了李晓静：“若是这个珠子亮了就说明鬼来了，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李晓静下意识要拒绝，可李洛凡直接将珠子塞进了她手里，转身回了教室。
眼看着第一节课要开始了，李晓静也没空和李洛凡拉扯，随手把珠子往口袋里一放便抱着教案去了隔壁班级。
一天的时间过的非常快，李晓静批改完卷子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她疲惫地回到家，洗了个澡就躺下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李晓静感觉自己模模糊糊地感觉自己回到了电梯间，她抬起头一看，自己旁边站着四个人。
就在电梯上行的时候，一个人忽然开口：“我是第一个。”
旁边的人接着说道：“我是第二个。”
紧接着旁边的人也开了口：“我是第三个。”
“我是第四个。”
四个人都说完以后齐刷刷地看向了李晓静，李晓静抬起了头：“我是第五个。”
四个人露出了笑容，又把头转了回去。
紧接着画面一转，李晓静发现她站在一个高楼的天台上，天台旁的栏杆外站着一个男人，她连忙冲过去想劝他下来，就在这时那男人忽然转头朝她一笑：“我是第三个。”
男人转身朝外面跳了下去。
李晓静下意识冲到趴在栏杆上向下望去，只见眼前的一切忽然就像电影里的特效一样，男人的下落速度忽然变的极其缓慢，她甚至能看清他在朝自己笑，还看清了他的口型。
他在说：“我是第三个，你是第五个。”
下一秒人落在地上，鲜血四溅。
***
睡梦中的李晓静瞬间惊醒，她猛地坐了起来，身上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她深吸了几口气，等砰砰直跳的心脏逐渐平缓以后，想转身想去开台灯。就在这时她忽然看到自己搭在凳子上的外套里有一团光亮。
李晓静打开台灯走了过去，拎起衣服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李洛凡给的珠子。和早上灰扑扑的样子不同，此时这颗珠子发出明亮的光芒。
李晓静想起了李洛凡说过的话，当你遇到鬼的时候，这颗珠子就会亮。
她用力地攥住珠子回到床上，靠坐在床头，拉起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其实梦里坐电梯的场景是她真实经历过的，梦里跳楼死的那个人她也认识，正是之前她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人。
大半个月前，星期一晚上的十点多，她回家坐电梯的时候遇到了四个人。就和梦里一样，这四个人忽然开始说话：我是第一个，我是第二个……
李晓静看过类似的搞笑视频，以为这几个人也在拍视频，便半开玩笑地说了句我是第五个，四个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出了电梯，她随即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在这件事过去的一周后，李晓静梦到了电梯里的情景，然后看到了有一个人死了，是跳河自尽的。只是那个梦不如今晚的清晰，只觉得那个人的容貌有些熟悉，好像嘴里还在说着什么。
当时她以为自己只是做噩梦了，起床喝了一杯热水后又继续睡觉。
过了一个星期，又在同样的星期一夜里，她第二次梦到了电梯场景，随即有一个人吊在了一个老房子的梁上，歪着头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张的。
这次比第一次的梦境清楚了很多，她能看清楚那个人的脸，正是那天在电梯里遇到的人之一，只是和第一次一样，她还是听不清他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