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经历依然瑟瑟发抖:“整个晚上我都被鬼追,我好容易从房间逃出来一开房门居然到了荒山野岭,又是黑咕隆咚的山路又是闹鬼的农家小院,直到快天亮我才从那个小院里回来。”
傅儒义微微眯起了眼睛:“居然通过开门到了另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吗?有没有感觉环境虚假?”
陈余盛仔细回想了下,半晌摇了摇头:“我感觉不是假的,尤其是我被鬼追着在山路上奔跑的时候,我的脚被石头和泥土磨的全是血。”他抬起了自己被纱布裹的严严实实的脚:“你看,医生刚过来给我上了药,我脚底的表皮基本上都磨掉了。”
傅儒义有些不解地摇了摇头,转头问陈英豪和方绿萍:“你们昨晚也是被鬼追吗?”
“对,但和我老公遇到的不是一个鬼。”方绿萍惊恐地吞咽了下口水:“那个鬼特别可怕,我睡着觉就被她捏住了脖子,她把我和我儿子拖到带到一个满是血的房子里变着花样的折磨我们,我差点就死在她手里了。”
傅儒义站起来朝楼上看去:“这么说你们三人都是在家里遇见的鬼?”
三人齐刷刷的点头。
傅儒义左手捏了张符纸,右手从包里抽出一把桃木剑:“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去楼上看看。”
“好!”陈余盛立马吩咐方绿萍:“快带大师上楼去看看。”
***
青龙山别墅一共三层,每层有将近一百平。一楼是全家人共用的公共区域,二楼有陈余盛和方绿萍居住的主卧,陈英豪居住的朝南次卧,以及小客厅和北向书房,三楼有两间朝南的卧室,还有一个宽大的露台。
因为昨晚的闹鬼主要出现在二楼,傅儒义将二楼的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地转了一遍。在看完最后一个房间,他有些纳闷地摇了摇头:“不但没有鬼,甚至连阴气都没有。按理来说,鬼若是来过这里,他们带来的阴气至少得七到十天才消散,你们家实在不像是闹过鬼的。”
“真的闹鬼了!”方绿萍将自己胳膊上的淤青给傅儒义看:“你看这就是鬼掐的。”
傅儒义看着方绿萍胳膊上青紫的手印确实很像鬼手,可是这手印也和这个房子一样,一点阴气也感受不到。
他在二楼转了转实在发现不了什么,便抬头朝三层了一眼,转头问方绿萍:“我可以上楼去看看吗?”
方绿萍连忙在前面带路,小声介绍道:“三楼是两个女孩的房间,一个在睡觉,另一个不知道在屋里干嘛。”说到这,方绿萍有些犯嘀咕:“我在这栋别墅住了十五六年了,从没出现过闹鬼的事,这丫头刚回来一晚上就闹鬼了,真是晦气。”
傅儒义停住了脚步,转头问方绿萍:“什么丫头?”
“就是我老公在外面的女儿。”方绿萍一撇嘴:“昨天下午刚到,晚上我家就出了闹鬼的事。”
傅儒义眉头微微一皱:“带我到她房间看看。”
方绿萍立马领着傅儒义到了李洛凡的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先轻轻地敲了敲门:“洛凡啊,你爸爸请了个大师回来,想到你房间里看看。”
“进来吧!”
方绿萍拧开房间门,让开了门口的位置,方便傅儒义观察。
只见一个皮肤白皙长相甜美的女孩坐在窗边翻看着一本书,听到声音她回过头来看了两人一眼。
傅儒义有些意外的打量着李洛凡,虽然他对相面一学并不精通,但也能看出李洛凡眉眼间的灵气。这女孩可以称得上天赋之才了,若是自己有她十分之一的灵气,估计早就扬名全国了。
李洛凡收回视线,翻了一页书,表情淡淡的:“你们家真是稀奇,又是闹鬼又是请大师的,是真的还是演戏给我看?如果不想我住这可以直说,不必搞的这么复杂。”
傅儒义听到这话也心生疑惑地看了方绿萍一眼,说实话他从第一单生意到现在已经干了二十年了,这二十年驱邪抓鬼也有百十起,还是第一次遇到闹鬼却不见阴气的事,他也怀疑这事是真是假。
不过主家既然花钱请他了,他还是得把该查的都查一遍,得对得起五十万的定金。
“你这孩子净多心。”方绿萍心里骂街脸上却一点不满都不敢带出来:“你没看你爸脚都伤那个样子了,这事怎么能骗人呢?”
“谁知道是不是光着脚在外面花园磨出来的。”李洛凡有些不耐地扫了方绿萍一眼:“你们看完了吗?看完就出去吧。”
三楼确实没什么问题,傅儒义回到了一楼大厅,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没从你家别墅看到一只鬼,甚至连一丝阴气都没有,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换个地方住住看。”
一听到没找到鬼陈余盛顿时心里慌了,昨晚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他不想再重温那中恐惧。他害怕晚上一睁眼身边躺着个鬼对他笑,他害怕晚上被鬼追的满山跑。自己干的事自己心里清楚,闹鬼和房子无关,他即使搬到酒店或者别的房子依然会有鬼来抓他,他自己做下的孽逃不掉的,这鬼就是来索命的,要是抓不掉这鬼他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得送命。
“不行,我不能总住在外面。”陈余盛脸色惨白,怕的手都发抖:“大师你有没有别的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