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死后她除了每周来打扫一次房间以外其他时候很少进来,一个是因为那时候她白天要上学晚上要接任务捉鬼实在是太忙,第二个就是怕睹物思情。她从小跟着师父长大,可在自己还没成年的时候师父就死了,把她自己孤零零的扔在了这世上。她虽然看似很强大,其实很怕孤单,所以高中时那几位鬼老师每天强行来给她补课时,她嘴上抱怨做的题太多,但从来没有赶走他们的想法,因为他们的存在能让家里热闹一些。
师父的房间十分简洁,一个木头书架,上面摆着一些道教典籍和杂书;一张茶案,上面一套简陋的茶具;一把古琴,李洛凡不懂琴,只知道这琴是很有些年头的,每到阳光充足的午后,师父总会坐在窗下抚琴,琴声有时激昂有时透着苍凉,李洛凡听的入迷,却不懂琴音里的意思;除此之外,屋子里就剩下一张铺了薄薄褥子的榻了和一个木头箱子。
木头箱子曾经装着师父的旧衣裳和道袍,师父死了以后李洛凡都烧给他了,如今是空的。想着这次走了可能再回来不知道多久,李洛凡一边收拾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对面古墓的线索,一边将书柜上的书籍都装木头箱子里,古琴也放在了琴盒里。末了,李洛凡把师父的褥子也卷了起来,准备一会烧给师父。
在古墓里忙活了一晚上,回来又收拾了半天屋子,李洛凡有些疲惫里,她闭着眼睛顺势往榻上一倒,手握着拳头正好锤在了榻上,床板发出咚的一声,听起来有些发空。
李洛凡翻身起来,疑惑地掀开褥子,底下是完整的一张床板。她伸手在床板上敲了敲,有的地方发闷有的地方则发空,可从表面看压根就看不出什么。她索性又下来想将整个床板掀起来,这才发现整张榻是一体的,压根就没有缝隙。
这回可有难办了,李洛凡犹豫片刻,将白玉笔取了出来,反手在自己的额头上画了一道天眼符。这天眼并不是常说的阴阳眼,而是道家的一种可以穿透虚无看清事物本质的一种咒法,有些像现在的透视眼。
捏法决念法咒开天眼,李洛凡睁眼双目,眼里闪过一道灵气,结实的床板在她的眼里逐渐变的透明,最后仿佛消失了一般。
这床榻应该是师父定做的,四面都是实心的,只有中间偏下面的位置留了一个长宽五十公分的暗格,暗格里有个四四方方的箱子,箱子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来,居然隔绝了她的天眼,让她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既然确定了床榻有暗格,李洛凡白玉笔一挥,一道灵气仿佛利刃一样沿着暗格的边缘将整个床榻一分为二,锁魂绳一勾,暗格里的箱子被拽了出来,重重地落在地上。
李洛凡连忙蹲下来,待她看清箱子的样子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凝固,这是一个青铜材质的箱子,上面雕刻的图形和纹路和王子带父子的青铜墓门十分相近,仿佛同出一源。箱子的正面则是一把造型奇怪的青铜锁,上面没有锁眼,只有一堆十分古怪的线条。
正在李洛凡研究这锁上的纹路时,窗外大门处传来于云伟的声音:“洛凡,咱该走了!”
“来了!”李洛凡迅速将床榻恢复原样,把青铜箱子放进了木头箱子里,想了想又将师父的褥子拽了下来将青铜箱子包裹住,这才将木头箱子合上。
于云伟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李洛凡用白玉米画符将木头箱子封起来,顿时笑着打趣了一句:“什么宝贝还这么大费周折的用符咒封箱。”
李洛凡低着头避开了于云伟的眼神,轻轻地按了按箱子:“没什么,是我师父的遗物。”
于云伟和李洛凡认识一段时间了,也听她说过从小被师父收养的事,顿时有些懊恼自己多嘴,连忙问道:“我帮你搬车上去吧?”
李洛凡环顾了一下室内,房间已经空空的了,这回真的是什么都没剩下,她背起师父的古琴,点头朝于云伟示意:“那麻烦你了!”
于云伟弯腰一抱箱子,差点没站起来,他顿时惊了盯着地上不大的箱子问道:“里面什么玩意这么重?”
“就是写书而已!”李洛凡声音淡淡的:“要是抱不动算了,我自己来!”
“别介,还是我来吧!”于云伟龇牙咧嘴的将木箱子扛了起来,一回头正好看到李洛凡有些紧张地神色,他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安慰道:“别担心,我不会把你的箱子摔了的。”
李洛凡没吭声,一直亲眼看着于云伟将木头箱子放进越野车的后备箱里才缓缓地松了口气。此时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疑问:师父,那青铜箱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发烧今天姨妈到访,手指的关节疼眼睛疼腰酸背疼只想睡觉,磨磨唧唧一天才写了这么多。
若是明天舒服些就多写点,我得去睡觉了,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