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诅咒,前年我看到的时候,才只有几道红痕……”
“等等?去年?”寒光狐疑道:“那时候的你不还是一只猫吗?”
凌照:“……”
他小心地解释:“不要在乎细节。寒光,你的诅咒是不是一直在变化?”
“的确是这样。”她颔首。
“可我还活着,你所提及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凌照摇头道:“你的诅咒,像是……警告吗?”
寒光皱眉思索。
她刚刚来到黑山道观的时候,曾经检查过手臂上的痕迹,原本遍布整个手臂的红痕都消失了,只剩下一两道细弱的痕迹,像是小刀划过的一样。那时的她兴奋不已,以为终于解脱了。
谁曾想到,没过多久后,诅咒如同难缠的疾病,又慢慢复发了。
她起初没有留意,但是当青石和善姑顶着‘崂山道士’的名头,第一次拜访道观的时候,她手臂上的诅咒痕迹一夜之间变深了。当时的寒光不能理解,以为自己要死了,从龙飞相公处离开后就开始研究怎样给自己挖一个像样的墓。
后来的事情不必多说,青石觊觎那几把宝剑,再次来到了道观。他和凌照的矛盾越激化,诅咒也越来越加重。
“也就是说……”她若有所思道:“时间越接近你和青石动手,那么诅咒的痕迹就会持续加深……等他杀了你,我才能真正死于诅咒之下;如若不然,我无法存活,因为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解开褚家的诅咒。”
她望向荷花荡的对岸,刚刚寻找的生机,似乎又不复存在了。
寒光将手放在了绝仙剑冰凉的剑刃上,隐隐有共鸣。她的脑海里忽然蹦出了一个念头,喃喃道:“如果我杀了我自己呢?”
“你是说,自断和褚家的血脉联系?”
她重重地点头。
如若她不再是褚兴德的后代,那么身为绝仙剑的剑灵,哪怕褚兴德死了,一切都偏离了历史轨迹,那她仍然会存在?只是,那个时候的她,是寒光呢,还是剑灵?
谁都不知道。
凌照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摇头道:“不急,等等再看。”
.
荷花荡的对岸,青石和善姑不见了。
只有那被狐女附身的书生还躺在地上,身子动不得,看到他们走来,用男人的嗓音开口了:“姑娘救救我啊!我是无辜的!”
寒光瞧这狐女分明还附在他的身上,十分厌恶,一脚将她踢出了书生的身体,道:“你为何帮着他们害我?”
“他们许诺给我很多金钱……”狐女害怕道。
寒光将她五花大绑,准备回头送到城隍庙里劳改。那个书生渐渐也苏醒了,他自称姓宗,昨晚被狐女骗过来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果真?”
狐女尖声道:“他胡说,他胡说!明明是我答应把何三娘送给他,他才愿意的……不然,就我这点修为,还强行附不了他的身呢!”何三娘就是荷花三娘子,是这一带最美的狐。
“行了,你也一块去城隍庙吧。”寒光道。
凌照取出绳子,寒光回忆起绑螃蟹的手法,亲自将他们绑好,丢在了岸边。凌照留下的长索已经不见了,她问:“青石和善姑呢?”
狐女狡猾道:“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哦,是么。”寒光淡定地拔出剑,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狐女:“……”
她只得道:“昨晚你们二位玩得正开心的时候……啊不不不,”她瞄到了寒光可怕的眼神,浑身一颤,赶紧正色道:“水中跃出一男一女,救走了他们,打晕了我。”
“水中?”寒光道:“是人是妖?”
狐女回忆道:“那女子应该是水里的精怪,至于那男人,好像是个人。”再说的细节,她也回忆不起来了。
“这事简单。”凌照走过来,重重一跺脚,道:“土地!”
……
土地随叫随到,并且叫出了荷花荡里的精怪。
掌管荷花荡的是一条成精的黑鱼,颤颤悠悠汇报道:“昨晚洞庭湖君家的公主和驸马来了,我哪敢说话呀!神仙打架,咱也不敢多问……”
土地道:“那你还看到什么了?”
黑鱼硬着头皮道:“我昨晚瞎了,也聋了,只看到公主和驸马,别的咱啥也不知道……”
这位土地有点耿直,还想再问几句,寒光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凌照打断了土地的话,问那黑鱼:“洞庭湖君为何管这档子闲事?”
黑鱼小声道:“听他们说话,似乎是旧相识。”
凌照点了点头,打发了瑟瑟发抖的黑鱼。寒光又将书生和狐女交给土地,吩咐他将这二位劳动改造即可。
土地领命而去。
之后,便是要去洞庭湖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一下,补了一个聊斋系列,作为原剧情的铺垫,原剧情大致不变,会放到94.95章讲,昨天我大概写着急了,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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