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堆得如此之多?”
守城门的兵士审视的眼神盯着车上堆得满满的木炭,木炭用大竹筐装着,摞了三层之多。
“军爷,实在是封城太久,家家户户的炭都用完了,天又冷,昨日都到店里堵我们东家,缺了谁家的不给都不好,您看……”
那店伙计模样的男子作势要拉那兵士过来检视车上木炭,趁机在他手里放了一个一两的银锭。
“全是木炭吗?还装了何物?”兵士把银锭握在手里,眼睛仍然上下扫视那几车装着木炭的竹筐。
“军爷您请看。”那店伙计抬了一筐木炭下来,又要抬第二筐。
“行了行了,人这么多,都等你们这几车,要看到何时,走吧走吧!”
兵士不耐烦地挥挥手。
“谢军爷,谢军爷。”那店伙计点头哈腰,就差没有下跪磕头了。
五辆载满了木炭的骡车进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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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的宫宴正热闹地进行着,此刻已经用完了饭,各人面前的桌案上换上茶饮小食,孩子们叽叽喳喳评论着小食的味道,又互相交换自己喜欢或不喜欢的吃食。
此时正是表现父慈子孝的好时机好场合。
“景珩,京城解封了有没有去看你外祖父呢?”
皇帝神色怡然地问年纪最大的二皇子萧景珩。
萧景珩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答道:“儿臣未曾去看望外祖父,本想今日去的。”
结果宫里内侍到府上通知宫里有家宴。
虽然这话萧景珩没说出来,但是大家都意会到了。
听听,解封了第一时间不是先进宫看他这个老子,倒是要先去看望自己外祖父,这就是老二的做派!看来都怪自己要办家宴妨碍了人家去尽孝心了。
皇帝虽然有些郁闷,不过他也习惯了。
“明日你跟景琪一块带着孩子,代替朕和你们母妃去看他,他年纪大了,告诉他朕很是挂念他,请他好生养好身子,大乾可不能没有他。”
皇帝温声道。
这倔老头一直装病赖在家中不上衙,自己也拿他没办法,只能拿话刺刺他。
萧景珩和萧景琪一块起身应道:“是,儿臣记住了。”
皇帝又转向三皇子萧景琰:
“景琰你外祖父远在安东,他早年为了救朕落了一身伤病,如今安东冰天雪地的,也不知晓他如今身子如何了,朕最是记挂于他,你可有写信与他尽尽孝心?”
萧景琰答道:“回父皇,儿臣有写的,每月儿臣都会给外祖父去信,告知他孩子们的事情,信件都交由驿官送去。”
信件交由驿官送去便是不怕看的,说明他光明正大没有阴私。
“嗯,如此甚好,他只有你这一脉,自你母妃嫁给朕后他便是孤苦一人,你是该多多给他去信。他如今身子可好?”
按说守边将领应该尽量避免跟皇子通信,但早前自己怜安西伯孤苦,曾经叮嘱过老三要常给他去信,再说了,就算自己没有叮嘱,他们要通信又岂是能防得住的?
“外祖父回信说身子倒是硬朗,请父皇母妃不必挂心于他,还说等天暖了会送些山参回来给父皇进补。”
三皇子三句话不离吃的。
“如此朕就放心了,有好东西让他给自己留着,他比朕更需要进补,你再写信于他记得代替朕问候他。”
萧景琰也站起来行礼:“儿臣记住了。”
皇帝又转向萧景煜:“你媳妇如今有身子,跟你分开了那么许久,你也抽空多陪陪她。”
这个儿子没有外祖父了,他舅父卫廷整日就在自己眼前晃,见着都烦。
萧景煜也起身:“是,儿臣记住了。”
皇帝又看向萧景烨,这个连媳妇都没有:“你有空就多陪陪你母后,马上也要成家了,别再整日毛毛躁躁的。”
萧景烨不干了:“父皇,五哥也毛毛躁躁您就没提。”
“你五哥媳妇孩子都在,你媳妇在朕也不提。”皇帝说道。
大伙都笑起来,气氛显得热闹又温馨。
皇后和林贵妃李贤妃也难得的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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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气氛轻松融洽,张家的气氛却稍显凝重。
张德源跟李岚是京城解封的第二日才跟大家见面,在这之前张晓瑛领着大伙用石灰粉把外院的地面都消毒了一遍,从房车上拿了八四消毒液兑水,戴上搞卫生的手套把骡车、外院门窗把手上下里外都擦过以后,进入房车开启了之前就带着的医用级别的紫外线臭氧消毒灯给房车内部消毒半个小时。
又偷偷拿一个喷雾瓶子装了酒精给叉一、小棕、萧十二和卫五六的马全身都喷过一遍。
忙乎了大半天,确定万无一失了才敢跟自己老爹老妈碰面。
隔了大半个月才碰面的一家子自然有许多的事要说,对讲机只有两个,因为兄妹俩都在外面跑爹娘不放心,主要是不放心张晓瑛,让她跟张晓珲一人带一个在身上。
吃过晚饭一家四口终于又能坐在一起好好聊聊了。
张晓瑛先把通过流调发现投毒嫌犯的过程说了一遍,张晓珲再说了自己是怎么找到嫌犯的,这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