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气散的差不多了 。
顺着君王的力道翻转过来 , 重新将人抱近怀里 , 捏了捏君王略显瘪削的肩膀 ,
沈确叹气道 :“ 不能这么胡闹了 “
他到还好些 , 一路睡到中午 , 江巡却还是要上早朝的 。
沈确道 : “ 节制克制 , 才是养生的道理 , 你身体不好 , 不能再这么乱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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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养生 , 于是道 :“ 再说吧 “
但是没有再说的机会了 。
御史沈琅雷厉风行 , 半月之内 , 便将朝中异动查的清清楼楚 , 连带着宋之平的党羽连根拔起 。
江巡拿着名册一看 , 便了然了 。
名册中的许多人活到了薛晋登基 , 且名声并不好 , 他们抱团 , 意料之中 。
江巡便将名册重新丢给沈琅 , 让他去彻查 。
一场清洗轰轰烈烈 , 持续了半月左右 。
朝野上下惊异于皇帝手段凌厉 , 沈琅也隐隐有了酷吏之名 , 可清洗过后 , 御史大人立马上书卸职 , 前往两湖种地 。
皇帝痛快的允了 。
小御史在种地方面天赋异禀 , 此后多年 , 他辗转各地 , 用脚丈量大魏山河 , 根据各地水土风物 , 改良规划的种植方式 , 广受爱戴 。
当然 , 这都是后话了 。
而帝师也重归朝堂 , 继续坐镇文渊阁 , 如水的文书从他和江巡手下发出 , 错处极少 。
江巡先后开了数次科举 , 他依照着后世的记忆 , 捞出了不少忠臣良将 , 先是丢了几个将军萌子给薛晋 , 又丢了几个文官萌子给沈确 , 小将军成了大将军 , 坐镇蜒北 , 此后数十年 , 未曾有人遍越青萍关一步 。
一些前世郁郁不得志 , 但确实才华的出众的文官也给江巡捞了起来 , 各自丢到了合适的位置 。
政通人和 , 百废俱兴 。
朝中的先帝遗者 , 佐政考臣笑开了花 , 屡屡摸着胡子感叹 :“ 天佑我大魏 。“
谁曾想当年荒唐出格的君王会收敛脾气 , 变成如此模样 ?
唯一让他们头疼的 , 是君王子嗣不兴 。
…... 不 , 不是不兴 , 是他根本没有子嗣 , 一个都没有 。
江巡不娶皇后 , 不纳后宫 , 每日留宿 …... 呃 , 帝师宫中 。
没错 , 沈确直接住在了宫中 。
江巡本来不同意 , 嘀喀咕咕说了许多 , 先前他逼迫沈确留宿是为了 66 的任务现在任务崩的一塌糊涂 , 系统本人都不在乎了 , 沈确再留宿宫中 , 只会招人口舌 。
文人的笔杆子有多厉害 , 江巡是领教过的 , 沈确如今位高权重 , 没人敢说三道四 , 可等两人驾鹤西去 , 那说什么的都有了 。
他不想沈确背上伦臣之名 。
帝师的才学足够名垂青史 , 但倘若沾上了江巡 , 再多的功绩都会被抹平 , 被 “ 君王幸侯 “ 诡媚之徒 “ 掩盖 , 徒增笑柄 。
江巡不愿如此 。
他的考师 , 盛世的缔造者之一 , 就该荣誉等身 , 于青史之上熠熠生辉 。
就像前世那样 。
江巡试图将沈确从宫里赶出去 , 却看见了沈确受伤的表情 。
帝师看着他 , 眉头浅浅的壁起来 :“ 不想和我住一起吗 7“
江巡 :“ 当然不是 , 只是 …...“
“ 只是什么 ?“ 沈确打断 ,“ 我们是家人 , 家人不该住一起吗 ?“
对帝师而言 , 数年相伴 , 江巡的意义早已不是普通爱侣 。
江巡哑然 。
他将 「 家人 “ 两个字在唇舌间滚了一遍 , 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
出生皇家 , 母亲死后 , 他便没有家人 。
没有人会包容他的错处 , 没有人会体谅他的难堪 , 没有人在意他的伤心 , 对满朝文武而言 , 江巡只是一个符号 。
皇帝不该犯错 , 也不能犯错 , 史官的笔墨何其冷酷 , 留不下一点空隙 。
只有沈确 , 能让他在不安难过时像鸵鸟一样扎进去 , 结成温暖的巢 。
可就是这样 , 他才不希望沈确名声有损 。
江巡看着沈确 , 结巴着说不出话 , 可就是咬死了不松口 , 要沈确出宫去 。
帝师便忧愁的皱起眉头 :“ 可是我会愚你 。“
日日早朝相对 , 夜夜同眨 , 但假如不住在一处 , 他依然会想念 。
帝师已过而立 , 唯一的侄子远赴东南 , 他不成家不娶妻不生子 , 和江巡一样他也是孤家寡人 。
倡大皇城 , 他只有江巡而已 。
至于名声和评价 , 沈确从未在乎 。
两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