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坐在床边忧心忡忡的掩面而泣呃,江山在她身旁不停的安慰。 众人都不知道流云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虽心有疑惑,可眼下这境况也无人上前问询。 期间不断有人端进火盆、酒...... 流云也在一旁坐着,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江行止今日也在场倒让流云颇感意外,听闻这个江行止与江柏的关系特别要好,王兴便是他不远万里请来的! 许是王兴将此事告诉他,他才过来的吧!不过他看向流云时的眼神依旧充满着敌意!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凝秀领着三五个护卫而来,他们几人合力抬着一个木头箱子。 她跑的香汗淋漓,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小脸憋的通红,根本不敢大口喘气。 虽然箱子盖着,可那臭味还是从缝隙中溢了出来。 “箱子放到这里!”流云指着床中间的位置。 护卫按照她的指示,搁下木箱便退了出去。 “夫人和江宗主还是回避的好!”流云出言提醒。 “不!”江夫人拒绝,“我要亲眼看着我儿!” “还请夫人旁边坐!”流云知道劝也劝不动,只能将她请到一旁。 “老爷夫人!公子情况有异!”近身伺候的拂冬观察的相当仔细,她急道:“少爷的喉结动的过于频繁!往日不进食时是不会动的!” 此话一出,江氏夫妇瞬间神经紧绷,翘首往床上观望。 “我知道了!拂冬!你也去一旁候着!”流云道。 拂冬听话的也去了旁边。 王兴坐在床头的位置,残雪站立一旁。 “准备好了吗?”流云道。 二人均点头示意。 “我再重复一遍,王大夫!等会不管发生何事,一定先保住江柏!一定!” “明白!” 流云沉住气,手摸向那木箱,犹豫了片刻,猛然掀开!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瞬间飘散满屋,那味道冲进鼻腔直击天灵盖,轰的脑袋嗡嗡直响。 屋内众人皆忍不住捂着口鼻往那箱中看去,想知道究竟是何物这般恶臭。 待看清时腹内已是翻江倒海。 早有几人看不得这场面捂着嘴奔了出去! 流云取出一块长巾子,将自己的头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漏出两只眼睛,又拿出药粉涂抹在眼眶。 “小姐!”残雪道:“江小公子睁开眼了!” 流云点头示意知道了,她封着脑袋张口困难。 残雪从被子里面拿出江柏的手,流云取出嚣张。 本来想用断魂的,看到江小公子干枯的手,还是算了吧,万一不小心削掉手掌......那事可就麻烦了! “是你!” 这道声音清润低沉又不失浑厚,流云听得出来! 是江行止! 果然,流云看向他时,众人不解的盯着他。 而江行止无视他人,只疑惑的瞅着流云,目光中透着复杂而惊疑的神色,将她上下一番打量,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倒把流云看的不明所以了,略一歪头,意思是怎么了?有话你快说!我封着脸呢! “没事!你......继续!”江行止收回目光,呐呐道。 若是流云没看错,他刚才的眼神中似乎没有那么强的敌意了......真是个奇怪又想不明白的人! 流云回过头,看了那干枯的手掌一眼,将嚣张在烛火上烤过后毫不犹豫的一刀划过,江柏的手掌心划开一道血痕。 口子不算小,可却没流几滴血,几人面面相觑, 王兴道:“都被虫蛊吸食了!” 残雪翻过他的手掌,三人凑近一看,并无任何虫蛊的迹象,甚至掰开伤口,红色的肉上也无任何虫蛊的痕迹! 流云哼哼了两声,残雪会意,将江柏的手掌翻回去。 流云再次将嚣张烤了火,伸出左手,一刀划过。 她的手掌中心破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她将手缓慢的靠近江柏,两道伤口近在咫尺,一道伤口已经干涸,另一道伤口正汩汩流着鲜血。 残雪屏住呼吸,聚精会神的盯视着,她担心流云染上虫蛊....... 流云也很担心,所以时刻警惕着..... “小姐!”残雪猛然提高音量! 江柏掌心平静的伤口竟然开始蠕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伤口处不停地试探。 蠕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伤口向外张开漏出鲜红的血肉。 忽的,一颗白色的肉芽钻出血肉,看起来光滑圆润,它上下扭动着,似乎在找寻什么。 “天呐!”上官寒青捂住嘴巴,往江淮卿身边靠了靠。 江淮卿揽住她的肩膀,紧了紧! 流云将手掌又靠近了些,那肉芽仿佛嗅到了食物般“咻”的钻出一指长! 好在流云早有准备,立时撤后,却依旧保持着一段距离。 慢慢的,越来越多的虫子钻出,它们争先恐后的扭动着虫体向着鲜血的方向而去,如同手上长满了千丝万缕的蚯蚓,正迫不及待的奔向食物! 流云缓慢的弯下身,她担心距离远了,虫子便会缩回去,距离近了,自己恐会被寄生。所以这个距离的把握,让她不得不小心翼翼,谨小慎微。 她将手挪向盛放着尸体的木箱,引着那些虫子缓缓靠近,刹那间,虫子仿若发现了新大陆,柔软的虫体一僵,便如千万根钢针般如饥似渴的插入尸体。 几乎是同一瞬间,流云迅速抽回手,以防尸水溅入她的伤口。 再看那箱中的尸体,它被万千瑩虫钻入,那些瑩虫如鱼得水,在尸水和肝脏之间上下翻腾,如饥似渴的饱餐! 有些蛆虫被缠绕后,“啪”的一声爆浆! “小姐!”残雪看江柏情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