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上官寒青身带弱症,此事不同寻常,万不可大意。 流云拉着残雪向拢翠亭疾走,到了那时,稳婆已在安抚上官行寒青的情绪。 江淮卿焦灼不安的不停搓着手,时而扒着头往里面瞅一眼,可又什么都看不见! 见了赶来的残雪,又是作揖又是恳求,言下之意是大人孩子都要保,实在不得意,去子留母! 江夫人刚巧赶来,甚为不悦的瞪了大儿子一眼,又严肃的拉过残雪郑重道, “二人都要保住!” “奴婢记下了!”残雪不再与他们啰嗦,径直进了内屋。 王兴在外间,听着残雪述说产妇的状况与脉象,二人一通研究与商量,针对可能出现的状况,提前写好了几张药方。 嘱咐丫头们煎熬汤药以备不时之需! 上官寒青这一胎不算顺利,流云是午时来的,孩子呱呱坠地时已接近午夜,好在同样有惊无险,母子平安! 江淮卿抱着孩子如获重宝,他将孩子抱给上官寒青看过,满眼柔情的道, “江天赐!寒青!你是上天赐予我的,孩子也是!没有比这更好的名字!” 流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江淮卿为人稳重,对妻子用情至深她是领教过的。 可如此肉麻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来,还真是第一次听见!反差太大,她受不了了! “残雪!咱们回吧!” “好的!” 残雪还是头一次被外人如此看重,心情不错! 一天之内两件喜事,江家才不管啥时辰,自己开心了就好! 命人燃鞭炮,放烟花!要让整个临江同庆! 而此时的江家如同被命运之神眷顾,两个月后,捷报传回,江行止在万仙清谈会中胜出,已入了岳阳山! 他本人也已在回程的路上! 江柏的病一日好似一日,听残雪讲,他已经能清晰的说话了,在侍女的搀扶下偶尔也能走几步! 只是流云的名字在他那里依然是禁忌!提不得说不得! 如今江家诸事顺遂,她也得去见见母亲了。 “残雪!收拾一下,咱们出门去看母亲!” “好!” 流云与江夫人只说想出去转转,江夫人爽快的应允,又给了好多碎银子,让她尽情的玩耍! 残雪早已联络好了马车,说了地点,车夫乐呵呵的直说这趟买卖好,钱多活好干。 在这之前,江夫人提前将允诺的银子给了流云,钱充足了,房子也就好挑了! 秋雁按照她的吩咐,在城外最近的村子里买下了一处庄子,价钱合适,风景优美,最最让流云满意的是,这庄子还带着一部分土地,与江家的庄子比邻而居,也能得些照顾! 马车拉着三人晃晃悠悠的到了地方,流云从车上下来顿觉心胸舒畅! 江家再豪华,还是属于自己的狗窝舒坦啊! 这地方视野开阔,一眼望去,田野一望无际,秋雁果然好眼光! 只是如今天气转冷,地里光秃秃的,若是来年种上庄稼,绿油油一片那才好看! 流云走进庄子,秋雁正在打扫着庭院,听见动静,抬起头愣住了…… “小……姐?!” 白氏正在一旁的石凳上择菜,闻言抬眼一看,瞬间泪盈满眶。 “云儿……” 她忙起身随便在裙上抹了手。 “母亲!”流云鼻头一酸,一头扎进白氏的怀中嘤嘤哭了起来…… “这孩子……” 白氏搂住流云,轻抚着她的发丝,语气中透露着心疼。 “每回都是母亲哭,这回母亲眼泪还未掉下来呢,你倒先哭了!” 流云不理,只埋头在她的颈窝里抽泣! “在江家受委屈了?” 她埋首摇了摇头。 “这又是为何?” 白氏一连两问,啥也没问出来,无法,只能抱着她,安慰着,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这句话好似在堤坝捅了个窟窿,流云搂的更紧了,泪水奔涌而出,不依不饶的哭的更大声了,仿佛要将素日不能说不能讲的委屈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白氏只能轻声哄着,哭了好一阵,才渐渐止了哭声。 将她从怀里拉出来,低下头一看,流云的两只眼睛都成了兔子! “快进屋来!这可成了兔子精了!” 让她这一闹,白氏反而没了落泪的心情,将她拉进屋子里,取来热水烫了巾子敷在脸上! 热腾腾的巾子包裹着红肿的眼睛,仿佛是舒服了一些,起码不再干涩了,又敷了两三次方恢复心绪。 “云儿,你老实和母亲说!可是那江家苛待与你?” 白氏的心思全写在脸上,又担忧又不忿。 “没有啦母亲!” 这说的是实话,江家确实没有苛待与她。 “那可奇了!为何哭?”白氏不依不饶。 “许久未见母亲,又一直没有消息,担心母亲!” 说着又撒娇的藏进白氏的怀里。可这回却被白氏推了出去。 “扯谎!” “就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反正......哭过了发泄了......就......母亲一路上可还顺利?” “你又打岔!”白氏哭笑不得,拿她是真没有办法。 “我的事不重要,都是小孩子闹脾气,过一阵就好了,倒是母亲路上没遇到什么阻拦吧?” 若说叶家善罢甘休,她可是不信。 “我们一路到了荔平城下,秋雁拿出你的亲笔信,我一看又让我们乔庄打扮,掉头一路向北!”白氏指尖戳了戳她的脑门,笑道, “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你这个鬼滑头!” 秋雁掩嘴轻笑,接着道:“夫人起先还担忧怎么瞒过车夫,我才告诉夫人车夫也是咱们的人,夫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