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世界里,五条悟却意外发现了唯一一抹鲜活的身影。
仿佛往黑白画纸上滴入了一滴彩色墨水,在留意到那个人后,梦中世界在五条悟的眼中才真正流动了起来。
“啧,是从未见过的诅咒类型啊……”五条悟咂咂嘴,揉了揉头发,“决定了,那就先到处打探一下情报吧~”
……
第一个惨遭骚扰的是兢兢业业的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
“五条先生,恕我直言。”驾驶座上的伊地知神情麻木地握着方向盘,“‘能将人拉进游戏中,并且随机附赠可爱未婚妻’的诅咒是不存在的,不,这都不应该叫诅咒了,这真的不是在给单身人士送温暖吗?”
五条悟姿态懒散地窝在后座,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他不太满意地踢着驾驶座的椅背,阴恻恻地说:“伊地知,找不到的话,就揍你哦。”
伊地知冷汗直流,在心里大骂傻逼上司不干人事,嘴上依旧苦哈哈地道:“可是五条先生,就算您这么说,我手上也真的没有相关的祓除任务,还请您不要再为难我了。”
“……嘁。”
听到后座安静了下来,伊地知长长地松了口气,他赶紧小心翼翼地说:“那么,您先看一下这次任务的情况介绍吧……”
然而下一刻,伊地知就发现,自己这口气松得太早了,恶魔般的嗓音再次响起:“果然,还是把你这个月的工资扣光好了。”
伊地知:
“……”做个人吧。
……
第二个被骚扰的对象,则是五条家的族老们。
这些老爷子本来正慢悠悠地品茶,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五条悟踹开了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这人一点也不知道尊老爱幼四个字怎么写,提溜起坐在主位的长老扔到一边,自己毫不客气地盘坐了下来。
自从继承家主之位后,五条家就成为了五条悟的一言堂,但这个家主特立独行惯了,一年到头都看不见几次人影,这次他突然找上门,说实话,族老们的心情异常忐忑,生怕这位人形核弹是来拆家的。
结果出乎意料的,五条悟就只问了一个问题:“你们,应该跟深见家有过来往吧?”
五条悟只记得梦里那个鲜活的女孩姓深见,但名字却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游戏里的“自己”对这个未婚妻毫不在意的缘故,但深见家在咒术界却是真实存在的。
当然,这个家族规模不大,跟御三家没法比,五条悟也只是偶然听说过。
族老们一愣,不明白五条悟怎么问这个,但还是回答道:“深见家……他们只是依附于五条家的一个小家族罢了,不值一提。”
五条悟拄着脸:“他们家有什么未婚适龄的女孩吗?”
这句话一出,不亚于扔下一颗巨型炸/弹,某个族老一口茶刚喝进去,差点就喷了出来,一众人呆若木鸡:不是吧,他们耳朵没出问题吧?五条悟,那个超级难搞、一提起婚事就一脸不耐好像要毁灭世界的五条悟——他居然主动问起了未婚适龄的女孩?!
族老声音都颤抖了:“可、可是……深见家这一辈,都是男孩,没有女性……”
五条悟:“……”
族老喜颜悦色道:“如果你有意向,不妨去见见加茂家的……”
话没说完,咒力以五条悟为圆心扫荡开来,轻易掀翻了和室的屋顶,五条悟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向族老们道别,眨眼间就失去了踪影。
望着天花板大洞的族老们:“……”五条悟,个败家子!!
……
第三个不幸遭到骚扰的,则是某位恰好路过五条悟祓除现场、来不及逃跑而被他逮到的诅咒师。
五条悟像是猫捉老鼠似的,慢吞吞地缀在那诅咒师身后,神
情优哉游哉,像是在逗人玩:“哇,再跑快点嘛,这么快就抓到你的话,我会很没有成就感的哟?”
那名诅咒师暗叫倒霉,气喘吁吁地怒喝:“五条悟,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杀就杀,给个痛快!”
五条悟挑挑眉,道:“别这么紧张嘛,这样,我问你答,要是回答能令我满意的话,放你一马也不是不可以哦。”
诅咒师狐疑地盯着他:“……你想问什么?”
有人配合,五条悟的兴致立刻就被挑动起来了:“是这样,我正在寻找一种从未见过的诅咒,但是咒术师这边的人见识太浅薄了,问来问去都没有结果,我就想,诅咒师这边会有线索也说不定哦,所以快告诉我吧,在哪里可以找到未婚妻诅咒?”
诅咒师呆了半晌:“……我哪知道啊!”未婚妻诅咒,那是什么鬼东西,听都没听说过啊,该不会是五条悟故意捏造出来钓鱼的吧?!
看见诅咒师懵掉的神情,五条悟的笑容一下子消散了:“什么嘛,身为诅咒师,居然连这点知识储备都没有,还是去死吧。”
诅咒师觉得自己冤大了,他悲愤大喊:“你果然是在耍我!”说着,咬牙催动咒力,不要命地向五条悟攻击。
五条悟连躲都没躲:“可怕可怕,尸体在说话呢。”
打着哈欠解决掉了这名倒霉的诅咒师,五条悟叹了口气,踩着人家的头,自言自语:“糟糕,线索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