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却不减反增,几乎要将他逼疯。
不够,远远不够。
哪怕深见琉衣已经被他圈在身下,哪里都去不了,寄宿在心脏的那头野兽仍旧在叫嚣着饥渴难耐。
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喜欢他呢?
五条悟凝望着深见琉衣因为被直白点破而略显慌乱的面容,放弃了无用的言语,转而低下头,直接掠夺了她的呼吸。
鼻尖相抵,唇齿相依,五条悟垂着眼,在深见琉衣蓦然睁大的瞳孔中找到了自己清晰的倒影——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五条悟从喉咙深处发出满足的喟叹,上次在温泉旅馆的时候,他唯一遗憾的就是深见琉衣喝醉了酒,所以无论他做过什么,第二天醒来,都像是没发生过一样,没能在琉衣脑海里留下半点印象。
现在,终于等来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在深见琉衣清醒的情况下,光明正大地欺负她。
“琉衣,张开一点好不好,好不好?”五条悟啄了啄深见琉衣温软却紧闭的嘴唇,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慢条斯理地扣着门,一边干着坏事,一边轻声诱哄。
很显然,深见琉衣完全被他的突袭给吓到了,仿佛魂都飞走了,一时之间竟然连抵抗都忘记了,在听见五条悟低哑的声音后,脸上神情还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地就按照他说的话去做了。
“对,就是这样……好乖,好乖。”
五条悟把控着所有的节奏,明明心里关着的野兽已经在拼命地撞击着牢笼,弄得全身上下鲜血淋淋,他也依旧遵循着不紧不慢的步调,顺着深见琉衣本人怔愣间开启的细细门缝探入,然后以一种极为磨人的速度仔细研磨。
他给深见琉衣留下了充裕的呼吸空间,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显然极大地抵消了女孩的抗拒心理,于是趁着人家还没反应过来,五条悟精准地扣住深见琉衣放在身侧的双手,一点一点地与她十指交扣,宛若叹息一样的话语从交叠的唇齿间漏出来。
“琉衣,告诉我,在你心里……我们是什么关系?”因为靠得太近,五条悟雪白的发丝有一部分落在深见琉衣的颈间、锁骨上,他微微一动,发丝就扫过敏感的皮肤,激起一阵微不可查的颤栗。
在感受到男人近在咫尺的鼻息后,深见琉衣停转的大脑终于重新恢复正常运行,她眼中浮起一丝慌乱,五条悟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用牙齿咬下去,把趁虚而入的入侵者给赶走,但是在付诸行动的前一刻,却又莫名其妙地犹豫了。
……真咬下去的话,会很痛的吧?不管是不是最强,舌头也都是人类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吧?万一弄伤了,高专会不会让她赔偿?……可她手头上没有积蓄啊,付给最强咒术师的赔偿金,绝对不会低的吧?
那,那就不能伤到这个人了……深见琉衣这样说服自己,却拒绝深想这个念头的产生,到底真的是因为不想赔偿,还是单纯出于不愿意看到五条悟受伤。
就在深见琉衣迟疑的几秒内,五条悟及时填补漏洞,封锁上了一切她可能的反抗路径,于是她不得不被迫直面这人提出的奇怪问题。
“快说呀,琉衣。”朦朦胧胧的声音从交缠的地方传出,五条悟催促道,“说呀,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样子,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五条悟是绝不可能放过自己了。
深见琉衣只好妥协了,在五条悟特意空出来的、让她换气的间隙中,轻喘着回答:“……同事。”
“不对不对,重来一次~”那双折叠着晴空的眼眸明明带着笑,但那层笑意异常轻薄,仿佛一碰就会碎。
深见琉衣:“朋友……应该算吧。”
“还是不对哦,再给琉衣酱一次机会好了!”
嘴上这么说,但五条悟却没有停下侵略的动作,深见琉衣莫名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正在慢慢变冷。
这个人,到底想从自己口中听见什么答案呢?深见琉衣闭了闭眼,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知道的,但又似乎窥不见真相,于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更加疏远生硬的回答:“嗯……救命恩人?”
五条悟顿了顿,悬停于深见琉衣唇上,轻轻地、缓缓地眨了眨眼,接着扯起嘴角。
“我忽然发现……琉衣,你真的非常懂得,怎样才能让我失控呢。”五条悟的语气很平静,但正是因为太过平静了,反而显得格外怪异,“给出这种回答……是故意的吗?”
危险!在这一瞬间,深见琉衣后背寒毛直竖,空气中似乎传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她几乎条件反射地仰起头,主动在五条悟唇角边碰了碰。
很轻很轻,压根都算不上一个正式的亲吻,一触即分。
但五条悟却诡异地被成功安抚下来了。
苍空之瞳紧紧盯着刚刚做出意外之举的女孩,六眼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她耳垂上的绯红,很漂亮的颜色,让五条悟只想吻下去,好令这片艳丽的颜色铺往更多地方。
五条悟问:“琉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是,对刚才那个问题的回答。”深见琉衣别开眼,她试图揪住床单以缓解内心的紧张,但手指一动,才发现双手早就落入五条悟掌心中了,于是只能强行命令自己的语气不要发抖,“你突然之间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