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人的笛子有古怪,先要把对方笛子打掉才可以,荆鲜忍着疼痛和心绞痛,再次挥爪。
这一次他可是看准了,定是不会再乱拐弯。
但是,意外总是令人意外的,爪子不知道怎么,又突然拐了个弯抓到他脑皮上,荆鲜这回知道不能硬拽了,哪怕是脑子已经疯狂叫嚣指挥手把爪子大力薅下来,他咬破舌尖,恢复一丝清明。
“呵,果然是妖曲!”还想蛊惑他伤害自己,不能够,他堂堂阴四殿掌使,怎么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啊——”好痛,荆鲜惨叫一声,眼泪啪嗒滚落下来。
他明明没有去拽百钢爪,是哪个鬼迷日眼的拽的?
手下三四人抓着百钢爪往下薅,嘴里还在喊着口号:“救章使,一——二用力,一二——快用力!”
荆鲜头皮就是被这么扯掉的,一头的秀发尽数随着头皮脱落,血沿着眉毛像瀑布一样滚下来。
他疼的快要晕厥过去,一抬腿把身边几个手下都踢飞出去。
“蠢货,谁让你们多事?”
“啊——快,掌使被妖怪抓住头发了,我们要把妖怪杀死!”
被踹飞的几个手下,好像察觉不到痛,翻身爬起来,举着刀枪长剑纷纷朝着荆鲜脑袋上砍。
荆鲜头皮又痛又麻,看到这一幕,汗流浃背。
原来他的人都被蛊惑了心智,这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始终坐在那里一动未动,就能把他和手下料理得如此干脆?
“阁下不要再吹了,你喜欢听就听便是,在下叨扰了!”
他一展胳膊,顶着血淋淋的脑袋一口气飞出去二里地。
等回到阴四殿,见到当时的殿主,他都要哭了。
经过叙述,殿主给他分析了看到的人是什么身份。
“一把玄笛在手,玉簪绿衣袍,那是昆仑雪域的域主炎墨的标准打扮,逡巡真人的得意门生。
这么多年,修真界也就出来他一个音修,实力可怖至极,你怎么把他惹上了?
以后,绕着走吧!”
荆鲜哭着抹了药膏,满心期待头发再次长出来,结果,头发再也没长出来过。
不仅头发没长出来,还连着五十年噩梦连连,都是炎墨拿着笛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在旁边吹啊吹啊,他满脸是血,惊恐万状的醒过来。
所以这些年,他不爱照镜子,不仅不照镜子,还叫人把阴四殿的所有镜子全部毁了,看到自己的光头,他就会想到炎墨,想到炎墨就想到他变态的音律攻击。
他可是学乖了,从来不去招惹声瑟海西边的修真门派,不招惹是因为害怕炎墨,但不带表其他门派他会放在眼里。
荆鲜悲愤哭诉:“要不是他,我的那一头长发现在还在,也不至于大冬天的总是觉得冷,貂皮我都穿上了,你们谁懂我的心情?”
晚禾尴尬:“师尊,真是你?”
“不,为师一直在吹曲,从头到尾没有和他说过话。
也没有和他过过招,至于他刚刚说的一切都是他凭空捏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炎墨说的云淡风轻,还加了一点点委屈在里面,把荆鲜看得一愣一愣:“你这么说话有良心吗?
谁不知道我荆鲜当年是乌黑乌黑的一头秀发,现在你看看,太阳出来反阳光,月亮出来反月光,兄弟们都不用照亮,我这就够亮了!”
炎墨当真认认真真看了看他的头:“别说,你这个头有这个用处还是蛮价值连城的,不知道盘起来的话,会不会和我玄霜一样圆润光泽?”
荆鲜一哆嗦:“你还想盘我头?
不,你是想把我弄死盘我的头骨吧你,你好变态啊!
你修什么仙?你修魔吧?
你修魔我拜你当老大啊?
丧心病狂啊你简直。
多冷的天啊……”
晚禾打断他:“咳咳,或许你不该只穿貂皮……”
荆鲜认可她说法:“你说得对,我应该再穿两件虎皮的,再搞个皮手套,皮裤,皮靴,里面多放些羊毛,这样也许会好点……”
晚禾开始皱眉:“有没有可能你只是脑袋光秃秃,所以冷的只是脑袋,你能不能试一试戴顶貂毛帽子呢?”
荆鲜瞪眼:“你怎么不早说?
这样的话,别人也看不到我没头发了啊?
不错不错,炎墨你这小徒弟不错,脑子还够用。
怎么样,愿不愿意跟着哥哥我啊,我们修魔很简单的,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炎墨玄笛一转:“刚刚吹到哪里了?”
晚禾拉下他手:“师尊莫急,不是说好了我来吗?”
她把唢呐往嘴边一放,荆鲜不知道怎么回事,经过一番沟通后,倒是没有之前紧张了,看到她拿的是唢呐,也不像之前害怕。
“小姑娘,别闹了,哪有玩音律的用唢呐的?
我刚刚是被你师尊的玄笛吓到了,竟然还害怕你吹唢呐?
你可别给你师尊的招牌砸了,这么多年,修真界就出了你师尊一个音修,你以为谁都有那个天赋啊?
笑——
噗,笑不出……来了!!”
荆鲜听到第一个音时,胸口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