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好好歇息一下。”
南王妃道。
“阿,阿曦......”
老王爷唤道。
南王妃看向老王爷。
她终于肯正眼看他了,可他此时面色痛苦,她却没有半点关心,一如既往的冷淡疏离......不,此时约莫是刚刚掀开了过往那些事情的缘故,神情更显冷漠,甚者隐隐带着些厌恶。
“阿曦,”
老王爷带着些祈求地唤着南王妃,显然是有什么话要跟她说。
南王妃最终还是往前了几步,走到了他面前。
或许这是他们最后一面了,以后她是再不会见他了,所以就让他说吧。
老王爷要和南王妃说话。
明舒觉得可能自己不方便听......是怕其中涉及一些他们的过去,听了或许会让南王妃不适,所以就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原老侧妃也是有眼色的,就拖了恵雅和淑雅离开,恵雅和淑雅两人看了看此刻只顾着看着南王妃的她们的父王,心里也不知是失望还是痛恨,咬了咬唇,便也随着原老侧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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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爷看着南王妃。
这么多年过去,其实她的面容并没有太大变化,还是一样的娇妍美丽,变化的只是神情和眼中的冷色罢了。
他喃喃道,“阿曦,抱,抱歉,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是我受了人的蒙骗,没能兑现以前对你的承诺,好好照顾你,爱护你......阿曦,我们能重新来过吗?”
他挣扎着伸了伸手,似乎是想去抓住南王妃的手。
可是南王妃动都没动。
他神色中开始带了些回忆,挣扎道,“阿曦,我还记得,那时你跟我来北疆,我说过,我会带你骑马射箭,会带你驰骋草原,去雪山顶采摘雪莲花,去密林里狩猎......阿曦,那些我们都没有做过,我们重新来过,我带你去把这所有的事情都做一遍,好吗?”
南王妃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看着他。
这个人,他怎么还有脸说出这种话?
重新来过?
这数十年来,她见过他的无耻,矫情和虚伪,直至此刻,可以堪称是达到顶峰了。
好在她已经不会太有感触。
她冷笑了一下:“受人蒙骗?赵钇,你到现在这个地步还想要自欺欺人人吗?不,你从来都不是受了什么人的蒙骗,梁氏是什么人其实你心底一直都很清楚,只不过,过去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而已。就像你明知梁家犯有重罪,你还要推恵雅去嫁一样,你能昧着良心说你真的不知道梁家的问题吗?只不过,你在任何时候,都只会选择对你来说,最舒适,最没有压力,最能让你享受生活,享受别人对你的崇拜,对你最有利的一条路而已。”
“你心里不是一直不明白明明你文武双全,能力出众,但父王却宁愿选择烜儿一个稚儿去费尽心神教养,把手中所有的权柄都交给他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就是因为他早就看透了你,看透了你的这种性格,知道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有什么出息,只会被北疆的世家牵着鼻子走而已!”
老王爷面色陡变。
他前面受了那么多的刺激,但也不及南王妃这样一句话刺他之深。
因为那一直都是他心底最深的不甘和怨恨,他不明白他父王为何要越过他,把北疆真正的权柄交代了次子赵景烜的手上,临终前让那些跟随他多年的将军们发誓誓死效忠的是赵景烜而不是他。
南王妃的话真的是把他最不愿面对的一面给血淋淋的撕了开来。
南王妃说完却并没有多少兴趣欣赏他痛苦的表情。
她看了他最后一眼之后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他对她来说,代表的就是一段长达几十年的或黑暗或灰暗的日子,那些因为他而造成的伤害痛苦阴谋算计,哪怕她云淡风轻,早看开了,并不代表不存在。
就是年少的日子,本应是最美好的,也因为有他,让她从不愿回忆。
谁愿意自己的一生是不愿回忆的一生?
她不会半点同情他,更不会念什么旧情,她只会好好过自己后半生的日子,才算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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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赵景烜一直陪着老王爷。
从太医过来给老王爷看诊,到丫鬟煎药,他喝了药情绪稳定下来,再到被抬到了王府外院的一处偏僻的偏院,赵景烜一直都在旁侧。
待所有事情都安顿了下来,他才对他道:“父王,太医说您受了刺激,这段时间不可再情绪激动,否则怕是会影响情绪。梁氏已经伏罪,原母妃又搬来了照顾恵雅妹妹,西宅那边已经没了人,这段时间您就暂时住在这里吧。”
老王爷有些僵硬地转头看了看这个儿子。
他再看一眼这陌生又冰冷的房间,还有守在门口陌生的侍卫,他心里便隐约知道发生什么了。
他被软禁了。
可是他还是不能完全相信。
他毕竟是他父王,也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是,他是受了梁氏的蒙骗,但他再受她蒙骗,也从未想过要换了他的世子之位,也从未阻止过他掌权。
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