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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张从袖口中滑出的“愚者”牌,查拉图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一阵深秋的冷风适时吹来,给现在这一幕更增加了惊悚的气氛。
虽然自己是序列一,但查拉图不觉得自己能用自己贫弱的占卜找出源堡持有者的所在地和受他庇护的周围的人。因为源堡的位格太高,根本不可能被任何事物占卜到,就算是阿蒙来了也要通过神秘学联系和不正常的分身死亡情况来排查。
也就是说,这张牌的出现并非自己的占卜结果,而是神秘学联系的产物!
……有两个解读方式,一是因为我刚刚和源堡近距离接触过,沾染了对方的气息和联系,所以自然而然地让“愚者”牌出现……另一个就是这个少女和源堡持有者有关……最重要的是,“愚者”牌是在自己占卜这个少女的时候出现的,就算两个原因都有,也必然是后者的概率更大!
梅丽莎好奇地看着突然默不作声的查拉图,看到了从祂袖子里滑落到地上的“愚者”牌。她弯下腰,帮行动不便的老占卜家捡起了牌:
“给。”
“谢谢。”查拉图接过,声音干涩地道谢,“让我为你做一次简单的占卜吧,你可以选择占卜最近烦恼的事情的进展,未来一段时间的运势,或者占卜家人的健康,未来的感情……”
祂往后挪了挪,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在手中洗牌。
梅丽莎看着祂洗牌的动作入了迷,难以想象一双如此苍老的手竟然拥有这样不可思议的灵巧度,过了好几秒,梅丽莎才如梦初醒,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我在学校里确实遇到了一个小麻烦……我原本跟着一位信仰是蒸汽与机械之神的教授学习,但是他在两个月前就因为信仰原因回到了因蒂斯,我们的项目被迫搁置,一位信仰女神的教授来接手,但是这位教授对我们的项目并不了解,尝试推进了一段时间后,他决定换方向或者改组……”
查拉图明白了:“也就是说您面临着这几个月来的努力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局面。”
“……是的。”
梅丽莎在脑子里回味了两遍这句谚语,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哲理,恐怕是罗塞尔大帝说过的话:
“我只是努力了两个月而已,并不算太大的损失……教授也承诺过,会给我们安排到更合适的项目组……好在我没有因为
“所以你打算占卜学业吗?”查拉图洗完牌,准备从中抽取一张。
“如果只占卜一次的话……我希望占卜我的哥哥的工作运势。”梅丽莎没有犹豫地摇头,“他最近的工作似乎遇到了瓶颈期,总是心不在焉,愁眉不展,对工作上的事情避而不答。而我今年刚刚成为大学生,项目也不顺利,还不能赚取金钱养活家人。比起我,我哥哥的运势更加重要。”
虽然她不怎么相信占卜,觉得这只是心理治疗一样安慰人的事情,也和很多蒸汽的信徒一样认为一切的未知和超自然只是科学还无法解释而已,但她也通过那位信仰蒸汽之神的教授得知了“真正的超自然的力量”的存在,对不理解的事物多了一份好奇和敬畏。
查拉图心说我是免费占卜一次不是就给伱占卜一次,祂克制住恶趣味地问梅丽莎“哪个哥哥?”的想法,毕竟这小姑娘认为自己有一个哥哥“死”了,占卜对象必然是她认为还活着的那个。
祂从中抽出一张牌来,展示给梅丽莎看:
“是女祭司的正位,请看,这张牌象征知识,沉静和自我改变,暗示了一种沉淀下去的学习和变化,不仅仅是指知识的方面,还有心灵。梅丽莎小姐,你的哥哥可能会在工作中有一段时间较长的,需要沉淀积累的时间,而这个时间段过后会带来一个很好的结果,获得相当可观的收获。”
人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梅丽莎也不例外。
听到这番话之后,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认为这无论是真还是安慰,都让她感到心情愉快。
“小姐,想不想知道你的哥哥心不在焉的原因?”
查拉图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梅丽莎的一些信任和好感,和恶魔学来了不少交涉小技巧的祂对自己的神秘感很有些自信,于是祂主动迈出一步,笑着问道。
梅丽莎没有来得及说话,而她的眼神已经又一次被查拉图的洗牌技巧吸引,查拉图很快地结束了洗牌,从中抽出一张,手指一转,展示在了梅丽莎的眼前:
“竟然是恋人正位,小姐!”
查拉图呵呵笑了起来,许久没有占卜过这么多细碎的人间琐事的祂笑得有些真心实意。虽然祂在
“您的哥哥可能在感情上有了些不可忽视的变化,并且这有可能这是一件好事,您觉得呢?”
“什么,你是说,班森他——”
梅丽莎一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用手捂住了嘴,接着她的眼角和眉梢都露出笑容,棕黑色的眼睛闪烁出灵动的光芒,让她看起来多了些活泼可爱,更像是目前年龄段的少女该有的反应。
班森……查拉图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名字,祂立刻动用灵性知觉进行了占卜,得到了这个名字的人的大量信息:班森·莫雷蒂现居贝克兰德,不具备任何非凡能力,家族是黑夜女神的信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