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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兰德,深夜。
自觉魔药又消化了一点的奥黛丽非常积极地借助“梦境穿梭”,离开自家府邸,来到周围区域的各种梦境里。
当她意识到因蒂斯亲戚的优待来源于她自身的力量之后,她更加渴望更进一步。
就这样“穿梭”间,她忽然看见了一位熟人。
这是和她关系不错的贵族夫人,29岁,前年结婚,嫁给了一位子爵。
此时,这位夫人的房间里不断飘零玫瑰瓣,睡床洁白,摆放着一对心形戒指,而窗户处有笃笃笃的敲击声传入。
这位夫人脸颊潮红,脚步飞快地走向那里,打开了窗户。
一个戴黑铁面具,披深色斗篷的男子跃了进来,拥住了那位夫人,低声告诉道:
“我将带你远离痛苦。”
然后,两人开始各种纠缠,一路滚到了床上。
作为一名正在努力消化魔药的“梦境行者”,奥黛丽早就见识过类似的场景,度过了害羞的阶段,并且感叹过每个人的梦真是丰富多彩,想象力充沛,此时,她一点也没有失态,保持着“观众”该有的礼仪,就像在目睹一场过激的戏剧。
略作审视,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名戴黑铁面具的男子并不是那位夫人的配偶,更像是贵族圈子里的某个公子。
“这是心里潜藏意念的反映?”奥黛丽以做梦境分析的学术态度自语了一句。
奥黛丽忍不住退出了梦境,想看看子爵和他夫人现实里的状态。
绯红月光照耀的卧室内,那张洁白的大床上,子爵搂着他的夫人,他的夫人缠抱着他,睡得很是亲密。
“唔,必须认识到,每个人都是有阴暗面的,单纯以做过的梦,瞬间产生过的念头来‘定罪’,谁都会堕入地狱,无人能幸免,包括我自己……就像‘囚犯’途径的非凡者们,包括我,能理解、认识到并且掌控自己阴暗的那一面,让它永远也无法进入现实,对大多数人来说,已经算很好了……”
奥黛丽越来越觉得扮演“梦境行者”是对自身心灵的一次次拷问和锤炼。
她再次进入梦境,往别的区域“穿梭”。
没过多久,她来到了一个温暖的“房间”。
这里铺着厚厚的地毯,摆放着一张餐桌,主位是一个头发白的老太太。
她的两侧有一对中年男女和三个还未成年的孩子,大家就着烛火,品尝着美食,说说笑笑,很是快乐。
而房间外面,黑暗深沉,狂风吹得玻璃哐哐作响,酝酿着灾难来袭前的恐怖感觉。
“这个梦境的主人在担忧着害怕着什么?”奥黛丽退出了梦境,试图从现实寻找答案,验证自己的推测。
她随即看见了一张不大的睡床,看见了那位头发白的老太太。
这老太太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又一个相框,它们或缠着黑布,或绑着白,分别是一对中年夫妇和三个未成年的孩子。
奥黛丽沉默地转头望向窗外,只见这栋房屋附近有被轰炸后留下的废墟。
这位贵族小姐抿了抿嘴唇,霍然回到了老太太的梦中。
她没有去阻止可能降临的灾难,只是具现出一张椅子,坐在旁边,认真而专注地看着那欢乐温馨的一家。
呜的风声和玻璃的摇晃里,房间内灯火明亮,食物飘香,笑语不断。
奥黛丽总结的“梦境行者”扮演守则有这么一条:
“梦境的旅行者,来过,见过,记录却不干涉,只是一名‘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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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
光明,温暖,生命力与新生的希望。
人们满怀期待地看着高台上的神使,对神弃之地的人民来说,没有比这更高贵美好的象征。
当整个月城的居民身上都不再有黑色的雾气飘出时,克莱恩逐渐停止了往十字里灌入灵性。看着他手中那金色的十字逐渐散去光芒,宛如黄昏和落日
他们心中都明白,展示太阳神的权柄和许诺结束后,接下来,才是象征“愚者”的环节。
但是没人知道,那一直以平静甚至疏离的态度主导着祭典推进的“愚者神使”,现在卡壳了。
按照“克莱恩·莫雷蒂”为数不多的参加大型圣事典礼的经历,当主教结束
现编赞美诗的难度对我来说还是有点太高了……克莱恩连《夜之启示录》都是在扮演道恩·唐泰斯的时期赶鸭子上架学完的,现在照搬改词也不是很难,但是可能出现说话结巴的情况。
月城说不定有能够现编赞美诗的人,但这会显得他这个传教士非常失败。
这种情况沉默是不是也比结巴或者说一句停一下要好?
格尔曼·斯帕罗是个冷酷的狂信徒、传教士形象,要不我给大祭司一个眼神好了,让他想想办法?
必须尽快做出答案,不然他们就要集体在心里向阿蒙祈祷了!
克莱恩让阳光逐渐消失在自己的手中,并做出一副严肃的神情,把这段空白时间留给大家的想象力。月城的居民当然不会质疑神使的行为,在他们的眼中,神使无论做出什么都是神的旨意,只有一个戴着单片眼镜的年轻人似笑非笑地推了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