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连续的怪梦写信告诉了那位多里安先生,然后又要来了这些资料。
灵界生物信使,真方便啊……他满怀期待地想着,我以后说不定也会遇到愿意跟我合作的生物。
他也那来一份开始观看。
文献里有很多他看不懂的神秘学名词,但只读自己能理解的地方也是能够理解文章大意的。
“……在神秘学世界里,由于非凡能力和途径的存在,‘蛇’往往象征‘收尸人’,这种冷血动物象征着‘收尸人’们更低的体温,更少的进食和生理活动,以及宛如蛇类冬眠的‘假死’状态。古代拜朗存在着羽蛇崇拜的文化,跟他们信仰的‘死亡’处于同等地位。拜朗人至今仍然认为他们的力量来自于一条巨大的羽蛇,这或许也是也是他们的途径能够在神秘学上和‘蛇’吻合的原因……”
“神话生物形态”是什么……埃弗里特看不明白这个词。
除了一些非凡能力介绍,亚伯拉罕家族给新非凡者们的教育里并没有包含中序列及以上的知识。
“收尸人”途径似乎是象征死亡的途径?这条途径的非凡者和尸体、灵体与死亡相伴,如果出现在梦里的话,基本是完全的负面象征……埃弗里特心里有些不安,简单地读完手上的这一篇之后,见时间还没到,他又伸手摸来另外一份。
但手上这一份仍然把“蛇”与负面象征挂钩。
“……在极少数情况下,‘蛇’意味着转变……”他漫无目的地翻找着文件的时候,眼睛突然瞥到了这样一句话。但他还来不及细看,就看到老师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纸张,用眼神制止了他的乱翻。
埃弗里特赶紧坐好:
“老师,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
维佩利娅女士看了他一眼,对学生想要转移话题的小心思不置可否:“说吧。”
“我想知道‘愚者’……这是不是一个,其实在神秘学界有一定规模的隐秘信仰?”
埃弗里特把那个神秘的黑发绿眼青年的事情说了一遍,诚实地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我觉得那位先生说不定真的是‘愚者’的信徒,曾经的极光会,魔女教派,生命学派都不敢给自己信仰的存在立教堂,但他们居然在城市里堂而皇之地建造教堂。教堂毕竟是正神才有的吧?这是不是证明‘愚者’其实已经在暗中得到了相当广泛的支持,即将走到明面上……”
“老师,家族里有关于‘愚者’的记载吗?这是一位什么样的神灵,在神秘学中象征什么?”
这些问题问完之后,埃弗里特满心期待地开始等老师回答自己。
按照自己一直以来的经验,老师向来都很喜欢他主动提问,认真学习,这样的行为符合他的魔药的要求。而每当他认真地在自己的思考之后提出问题,无论是关于历史、美术、神秘学还是别的,老师都会很快地拿来相应的资料,在小课堂上仔细地讲解这些知识。
但这一次,他意外地发现老师在自己问完之后沉默不语,并且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
“埃弗里特。”
“是!”他有些不安地用手抓了下裤子。
“你认为,为什么乌托邦如此未知神秘,有着这么多奇怪的设备,古怪的信仰和教堂,甚至是不可思议的非凡力量,我依然觉得这里是安全的,并且带你来这里?”
埃弗里特小心地回答:“老师您在来的列车上跟我说过,因为您得到了先祖的许可……”
埃弗里特的母亲是个评论家,在某次的沙龙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新人作家赠送的旅行宣传海报和优惠卷,她抽不开身,就把这件东西带回了家里。
最后兜兜转转被来上课的维佩利娅女士得知,她从未听说过这个地名,一开始也并不在意,但在回去两天之后,她突然表示要带着自己的学生去乌托邦做一次短期旅行。
家长觉得孩子也确实该出去放放风了,就允许了这位祖母辈的家族管理者将他带了出去。
维佩利娅女士点了点头:
“我在回去之后,占卜了‘乌托邦’这个名字。我在鲁恩度过了50年,年轻的时候,我信心满满地觉得自己能够成为‘旅行家’,因此几乎将那个国家的每一个城市都走遍了。”
“但我没听说过这座小城。”
“果然,我占卜出这里并不属于鲁恩,而是弗萨克。”
“我很好奇一个小城市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伪装自己的地址,更没必要跨国宣传旅游业,正好,我当天有一个去先祖那里学习交流的机会,就把这个问题带了过去……然后,先祖说,这座城市可以去,如果是‘旅行家’或者‘记录官’前往,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问先祖,这座城市的本身是有什么特殊吗?先祖告诉我,这座城市属于‘愚者’。”
“听着,埃弗里特,出了门就把这件事情忘掉,你并没有资格知道这位存在的更多信息,所以我也只会告诉你……祂是先祖的友人,也是一位古老的存在,祂不会伤害我们。”
……
“奥黛丽·霍尔女士?”
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是我,请进。”
推门声响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