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岚本只想好好睡觉,可某人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渐渐,也引起了她的情思。
脑海中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她柔声道:“把灯熄灭再......”
四爷闷笑几声,继续着他的点火大业,没有任何起身去熄灭灯的意思。
年玉岚见男人丝毫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恼道:“你不去的话,我可就睡了。”这人可是有前科的,不知是不是守丧那几年憋得狠了,有时比年轻时还孟浪,把灯熄灭了她还稍稍好受些,不然她怕被某人灼灼的目光给烫伤了。
“岚儿......你还睡得着?”
“自然能,小满,你进来把灯灭了。”她本就是打算直接歇下的,这人最是擅长倒打一耙。
小满此刻恨不得自己聋了,皇上最不喜她和小姐行敦伦之事时有外人在,所以她们这群侍女都在门外候着,太监们更是一个也不留,都打发的远远地。
她到底该不该进去?
四爷见自家女人真要恼羞成怒,叹了句:“留取帐前灯,时时待,看伊娇面。”才起身去灭灯。
年玉岚听了这么句,咬唇气结道:“混账......你到底读了多少柳三变的艳诗?”每次还都不重样的,还有那些她从未听过的,大约是他自己写的吧。
“混账?”四爷咬着牙重复了一遍,既然如此,他就不能白白担了这名声。
瞧见里头熄了灯,小满这才松了口气,她就知道,一旦小姐恼了,皇上一定会顺她的心意的。
瞧见女人装睡,四爷好声好气道:“已经熄灯了,总可以了吧?”
年玉岚装鸵鸟道:“我已经睡了,爷也早些歇了吧。”她是真的不想再怀孕生孩子了,今日不做那敦伦之事,明日也就省得喝避子汤了。
四爷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个小傻瓜自己裹了一床锦被,以为是铜墙铁壁他无可奈何吗?
年玉岚听某人没有一丝动静,以为是睡了,便渐渐放松了警惕。
猛然间,她整个人被连着被褥一同抱起,惊得她瞬间睁开眼睛。
黑暗中,人的感官本就更为敏锐,他的眼睛黑得发亮,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可耳边却传来他低沉的笑声。
年玉岚决定还是主动服软,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脖颈,方才确实是她不厚道。
主动示好并没有换来男人的心软,虽是早习惯了那事,可从小受的礼教约束,总叫她觉得有些羞耻。年玉岚恨恨的咬住男人的肩,这混蛋急什么急?
“你就是......混账。”
四爷额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耳边是她细碎的声音,撩的他更无法再忍耐着不行动,她根本就不知道她自己有多折磨人?简直要了他的命。
第二日醒来时,年玉岚看着窗外将要落下的夕阳,决定再也不在不应该的时候招惹某人了。不然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她正要叫人,却听见自己的两个丫头正在小声碎碎念,索性听听好了,反正她还是不想起,身上实在太累了。
只听小满道:“皇上昨儿也太过了些,眼看又要天黑了,娘娘还没醒来呢。”
月竹小声说道:“那也不是咱们能管的,其实这也是好事,说明皇上喜欢咱们娘娘啊。”都这么些年了,王爷成了皇上,难得对她们主子的这份儿心一直没变,要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小满点头道:“幸好我看了主子身上没什么伤痕,我打小伺候主子,她身上很容易留疤痕的。”
“昨儿皇上给娘娘沐浴清理完后,大约已经上过药了。”小满和她一个前半夜,一个后半夜轮值。她来时里头还未消停,动静也还不小,她是不信娘娘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把小满担心的都没回去睡。
说道这儿,小满先是点头,又突然乐道:“昨儿你出去小解,皇上出来问我要药膏时,脸都有些红,似乎是不好意思。”真是稀罕极了,皇上这般年纪和地位还会脸红。月竹听了也觉新奇,两个丫头低低笑了起来,年玉岚不得不轻咳两声,提醒这俩丫头她的存在。
俩人正往香炉里添着香料,听见娘娘轻咳,小满最先快步走去扶起年玉岚,道:“娘娘醒了,奴婢去端粥来,一直在炉火上煨着呢。”说罢便逃也似的跑了。
月竹迅速盖好香炉盖子,擦净了手,倒了杯茶奉到年玉岚床前,道:“娘娘定是渴了,先用杯茶吧。”
年玉岚一口气喝了半杯,将手中茶盏交给月竹,不等她开口就听月竹跪下道:“奴婢们碎嘴,请娘娘责罚。”
“起来吧,下不为例。”这俩丫头也没什么恶意,只是她听了脸上有些挂不住。想起孩子们她更是头疼,除了福沛年纪太小,其他三个大的恐怕都知道她起晚的原因了。想想一会儿见孩子们,她就忍不住怨念那男人。
小满往熬得软烂的红豆粥上又撒了层桂花蜜,娘娘和皇上相处的时间久了,也爱上了丹桂的香气。
福沛正在院子里和新得的小马驹玩儿,见小满端了粥就猜到是额娘醒了,小胖子哒哒哒跑着跟进去。
“阿娘,你终于醒啦!”阿玛临走前和他击了掌,说只要他乖乖自己玩儿,不去打扰额娘休息,还会送他更多好玩的。
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