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吩咐。
宋琉璃有些局促地站起身,脸色也跟着苍白起来,可她却不肯出去,只安静跪了下来。
“起来。”四爷把她拽起身,“爷说了,跟你无关。”
万岁爷的暗卫调查得很清楚,时间都说得条理分明,恐怕宋逸之也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那宋琉璃就更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点信任他还是有的。
宋琉璃虽然脸色不好看,这会子却没有再撒娇卖萌,只安静站在了四爷身边看着。
四爷把信打湿后在烛火上烤,在原本的内容空隙之间,出现了几行更小的字体。
“雷公藤已经入府,可以按计划行事,定要小心谨慎,早些生个小阿哥——宋海铭”
宋逸之的表字便是海铭,宋琉璃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知道雷公藤是做什么用的,可这并不妨碍她眼神冷下
来。
这是明晃晃的陷害,当初弘晖死时,她并非平白担忧了,可当时她是用了反转符的……
“爷……”她震惊又无措地抬起头看着四爷,甚至那点子茫然也表露无疑,“雷公藤是什么?这绝对不是我阿玛写的,求爷明察!”
说完她就要下跪,但四爷直接揽住了她,还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爷知道,跟你和宋府无关,爷会仔细查清楚,你不必担忧。”
宋琉璃泪珠子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爷相信我……”
“爷信你,你以后也要对得起爷的信任。”四爷深深看着她道,他没告诉宋琉璃万岁爷的发现,却并不妨碍他敲打一下宋琉璃。
宋琉璃眼神中立马浮现出激动和坚定,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不会的呀!我永远都不会伤害爷的孩子!”
可这并不代表她不会弄死要害她的大人!
四爷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眼下也没心情跟她多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你乖一些,爷最近有些忙,好好照顾孩子,等爷忙完,就过来陪你。”
宋琉璃面上浮现出不舍和强迫自己懂事的乖巧:“那爷不管多忙,一定要记得好好用膳呀!一定要多吃一点!”
四爷没什么温度的笑了笑:“好。”
等出了琉璎园,四爷脸上又恢复了冰冷,他带着几分与初夏不符的寒气轻声吩咐:“顺着爷给你们的线索去查,哪怕府里翻个底朝天也给爷查清楚!”
苏培盛赶紧接过信躬身道:“喳!”
四爷去正院陪福晋用了顿晚膳,全程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福晋等着四爷开口,可四爷却不知该怎么跟福晋说。
明明是曾叫自己胃口大开的膳食,四爷却觉得怎么都难以下咽。
“爷就没什么想跟臣妾说的吗?”在四爷要走之前,乌拉那拉氏到底抬起头慢条斯理问道。
四爷皱了皱眉:“还有些事情没查明白,等查清楚了爷会告诉你的。”
乌拉那拉氏脸上浮现出讽刺:“那爷查清楚了什么?可否告诉臣妾。”
四爷沉默地站在屋里,没有开口。
“还是说,查到了爷想保的人,弘晖便是白死了!”乌拉那拉氏到底忍不住声音冷了下来。
四爷皱眉:“爷说过,会给你一个
交代!”
“什么交代?死几个奴才就算了?还是爷在想着该如何敷衍我!”乌拉那拉氏起身冷硬道。
“乌拉那拉氏!”四爷脸色难看地低喝一声,“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这几个月他怜惜福晋丧子,毕竟那也是他的孩子,他心里的难过不比福晋少,所以不管是她从乌拉那拉府带了死士奴才回来,还是她总无声挑衅,他都忍下了。
但这并不代表四爷能一直忍受下去,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福晋,这府里是姓爱新觉罗的,若是她记不清楚这一点,那四爷不介意叫她清醒清醒。
乌拉那拉氏更尖锐的冷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反驳了回去:“我当然记得自己的身份!可爷记得自己的身份吗?爷还记得您是弘晖的阿玛吗您可知道他为何非要出府?他是因为自己最喜欢的短剑被赐给了别人,他以为自己没做好,想要讨爷的欢心才出府的!可爷呢?他出事的时候您在哪里?您那时在与李氏和其他的儿子一起共享天伦!”
四爷闻言楞了一下,对福晋顶撞的怒火都猛地消散了去,心头也升起一股尖锐的疼痛,那是他给了最多期望,几乎是手把手教导的儿子,就这般没了,他如何会不心痛?
可……他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从没有一刻,四爷觉得自己如此的无能过,他的兄弟害死了他的儿子,他却不能杀了他们。
他闭了闭眼睛,将眼神中的水汽逼回去:“爷定会把弘晖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管是府里……任何一个人,爷都不会包庇!”
至于府外的那些人……他悲凉的心一点点冷硬下来,他会慢慢的,一点一滴的替弘晖讨回公道!
乌拉那拉氏说完刚才那番话已经哭得站不稳,听完四爷的话,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只眼前一阵阵发晕。
她躺在刘嬷嬷的怀里,闭着眼睛眼泪长流:“希望爷说话算话,臣妾等不了太久,若是爷没办法给臣妾公道,臣妾就自己去取!”
四爷闻言直接黑了脸,可看着福晋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