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闹腾,不过是为了有点存在感,听见四爷的话倒是有点兴趣。
“爷研究出来什么了吗?”
四爷见宋琉璃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略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时日还短,暂时还没什么成效。”
他们种下去的小麦种子折腾了十几天功夫都没见发芽,北方还好说一些,南方这两年洪涝灾害过后日子更难过些,他是想着看看水稻行不行,可问了一圈周边的农户,也没有几个对种水稻稻在行的,倒是有会种土豆的,这也算是粮食,他们现在还在犹豫呢。
宋琉璃摸了摸下巴,仔细想了想,她虽然小时候在山村生活过,可也就是看别人种地,自个儿是没下过水的,对这个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
“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左右咱们还要在园子里呆一段时间,爷慢慢试嘛,先用膳吧。”宋琉璃坐起身来,看着坐在四爷怀里啃点心的大宝和小宝,知道她们俩这是饿了,这才笑着对四爷道。
四爷也知道这个道理,倒是没多说什么,他过来本就是为了陪小狐狸娘几个用膳的。
四爷带着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开拓了一片不小的地,这在园子里并不是秘密,坦坦荡荡这边也很快知道了消息。
年氏思考了许久,用完晚膳就去给年羹尧写信。
她上辈子任务期间有段时间要在农科所当研究员,倒是知道些农作物改良的技术,可这事儿不能从她这儿露出去。
连带着自己这边的新计划,年氏洋洋洒洒写了十几页的信,
拿红漆封好后递给了听雨。
“你亲自把这信给二少爷送过去,送去就不用回来了。”
听雨本来是要接信的,听见主子这话,整个人都傻了。
她噗通一声跪下,眼泪刷得流了出来:“主子,奴婢再也不敢多说话了!您别不要奴婢……”
听叶也猛地抬起头,不忍地看了听雨一眼,张了张嘴没敢多说话,可也是紧紧盯着年氏。
年氏面色不变:“谁说不要你了?”
听雨睁大了朦胧的泪眼,泪珠子还不停往外滚:“可主子叫奴婢……不用回来了……呜呜。”
年氏垂着眸子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开口:“过段时日,我也会去。”
听叶闻言心下一惊:“主子,您是要……”死遁?
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安排,主子怎么会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听叶脑子快速转动着,主子好像从镂月开云回来以后就变了个样子,莫不是叫宋侧福晋给打击了?
可主子如皎皎月光般的人物,怎么会被一个普通的宠妾给打击了呢?说不通啊!
听雨和听叶都想不明白,可听雨想法更简单些,她擦干净眼泪接过信站起身:“那奴婢送完信后再回来,也能帮帮主子。”
要想光明正大离开京城可不是容易的事儿,不然当初主子也不会去参加选秀。
年氏挑眉:“我已经有计划了,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人多了反而容易出问题。”
见听雨还想说什么,年氏脸色一沉:“怎么?我说话不好使了?”
听雨噘着嘴,心里虽然还是不服气,可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闷着声儿应了下来。
年氏也不担心她阳奉阴违,该如何做她信里都写得很清楚,年羹尧虽然脑子不好使,不至于连个人都看不住。
至于她……妹妹身边还有危险,她还怀着孩子,年氏怎么都不放心这会儿就走,总得等宋琉璃生产后,布置好了保护的人手,她才能放心离开。
还不等年羹尧那边收到年氏的信,钮祜禄氏那边就请了太医,然后便曝出了三个多月的身孕。
长春仙馆的福晋一收到消息,立马脸色就黑了下来。
刘嬷嬷冷哼出声:“老奴早就说钮祜禄氏不安分,这就露出尾巴来了。算日子该是在去江
南的路上有的,那会儿她才刚断了避子汤没几个月,喝久了避子汤,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有身孕!”
“钮祜禄氏这是早就防着正院呢!”乌拉那拉氏倒是不奇怪钮祜禄氏能有孕的事儿,“都快四个月了,她倒是能瞒得住,去给我查这些时日请平安脉的太医,问问怎么回事儿。”
月芬屈膝应下,赶紧出了门去找秦升,而刘嬷嬷这头听福晋的安排,很快就叫人去给四爷报喜讯。
四爷知道的时候,正光着脚丫,带着两个弟弟一起弯腰插秧苗,旁边也有几个老农一起干活指导。
胤祥直起腰锤了锤,笑得还算是喜庆:“恭喜四哥!”
胤祯蹲在一旁撇了撇嘴,这会子他四哥倒是不缺孩子了,可他府上才俩儿子,连胤祥都比不过,倒是落在了后头。
胤祯一边插着苗,心里还狠狠盘算着,他今儿个也要回自己的庄子上去,回去就‘种地’!
四爷却没有别人想得那般开心,甚至心里很有几分恶心,深吸了口气,他面无表情把手里的水稻苗都交给了一旁的老农,自个儿擦干净脚穿上了长靴。
“爷还有点事儿,你们先忙着。”
胤祥学着胤祯一样蹲在地上:“四哥这是去看怀孕的那位庶福晋了吧?”
胤祯轻哼,扬着脑袋意味深长:“那可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