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吧,我身手好些,我出去!”
四爷:“……”
不等他反对,胤祥就冲了出去,好一会儿也不见他进来。
随即李德全突然叫出声来:“万岁爷,着火了!”
“快来人呐!赶紧来人救火!”李德全一边拿着茶壶去泼水,一边颤颤巍巍尖着嗓子喊。
康熙脸色特别难看,倒是没失了镇定,只是站起身时,左手忍不住剧烈地颤了颤。
“皇阿玛,您站在儿臣身后,咱们先出去,不能在屋里呆着了。”四爷上前扶着康熙,富察马齐健壮些,赶紧凑在另外一边扶着。
李光地拉着把康熙珍重的收藏和御印抱在怀里的李德全往外走。
“皇阿玛!”四爷正扶着康熙快步往外走,突然康熙脚步趔趄了一下,死死抓住了他胳膊,四爷低呼出声。
康熙顿在原地,直直盯着四爷不说话。四爷就站在他左边,富察马齐不知道,可四爷完全能感觉得出来康熙左边身子僵硬,还在微微颤抖。
四爷心下一惊,看懂了康熙的眼神,不能叫人知道,他立马往前一个马步蹲下,用巧劲将康熙背起来。
“皇阿玛恕罪,咱们得快些出去。”四爷低声说完,转头看着富察马齐,“富察大人,门外可能有贼人,不能拿皇阿玛的安危冒险,劳烦你在前头开路。”
富察马齐当即点点头,随意将门插板举起来过去开门。
康熙趴在四爷背上,对屋顶的黑衣人摇了摇头,那黑衣人立刻消失在屋里。
等他们出门的时候,屋里火已经大了起来,好
些奴才都带着水桶冲了过来,叫禁卫军趁机杀了不少,地上全是血,浓重的血腥气噎得叫人想吐。
胤祥拿着一柄剑冲过来护在四爷身旁。
“皇阿玛,四哥,是禁卫军,咱们被包围了!”胤祥说完忍不住咳嗽出声。
康熙恍惚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老八能做到这个程度。
“是谁?”四爷低声问。
“胤禩护驾来迟,还请皇阿玛恕罪!”胤禩身穿铠甲,从后头提着剑快步走过来,侧着跪在四爷身前,给康熙行礼。
康熙嘲讽地看了胤禩一眼:“你这是来救驾的?”
胤禩低着头:“儿臣听闻四哥和十三弟勾结,想要害皇阿玛性命,这才连夜禀报了富察马武大人,提前请马齐大人进宫护驾,带着禁卫军前来保护皇阿玛!”
富察马齐紧紧皱起眉来,利落地转身跪在康熙面前:“皇上明察,臣并不知道此事,富察马武……所做之事,臣丝毫不知!”
李光地跟个鹌鹑一样,拽着李德全站在康熙身后,低着头一声不吭。他也不相信富察马齐个老狐狸会自断长城,怕是叫马武那个心大的给连累了。
康熙冷哼:“朕这个禁卫军统领,忠心可嘉!”
胤禩不等叫起便站起身,脸上还是一片温和:“皇阿玛说得是,马武大人一直对皇阿玛忠心不二。得知皇阿玛有危险,立刻就叫人跟儿臣过来了,皇阿玛放心,儿臣已经叫马武围了四哥和十三弟的府邸。”
四爷脸色铁青,胤祥听见这话愣了一下,咬着牙没吭声。
“你到底想做什么?”四爷冷冷看着胤禩问。
胤禩笑得温润极了:“这话该是弟弟问四哥才是,皇阿玛仁慈,如果你此时放弃抵抗,相信皇阿玛定会饶了你府里家眷。”
说完他扫了胤祥一眼:“十三弟也同样如此。”
“皇阿玛,您说是吧?”最后胤禩看着康熙笑。
“行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不必演了。”康熙拍了拍四爷的肩膀,让他把自己放下来,叫四爷扶着他站在地上,“你这是要逼宫?”
胤禩摇摇头:“皇阿玛说什么呢,儿臣不想逼宫,儿臣只想诛杀反贼。”
“老四和老十三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非要杀了他们?”康熙实在忍
不住怒气,冷声呵斥道。
“四哥和十三弟跟儿臣没有深仇大恨。”胤禩大局在握,倒也不是非得装下去,左右他也没了做皇帝的心思,“儿臣只是替自己和额娘讨一个公道。”
康熙冷冷盯着他:“你觉得朕亏待了你和良妃?”
“旁人不知,皇阿玛难道不知道额娘的身份?”胤禩并不害怕康熙的目光,只淡淡地反问道。
“你想为你的外祖家报仇?”康熙脸色也淡了下来,可眼神却更冰冷了些。
当年他就不该放过良妃的父亲,叫阿布鼐顶了觉禅氏的内佐领职位,已经是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
“当年外祖明明是为蒙古平叛,最后却成了博尔济吉特氏的弃子,不过是因为外祖乃囊囊大福晋的遗腹子,太皇太后怕外祖身份尊贵夺了科尔沁的地位罢了。”胤禩眼神轻蔑,“即便如此,外祖为了表明自己确无上位之心,甘愿放弃亲王之后的尊贵,做了镶黄旗的包衣,我额娘也只想着满了二十五便出宫嫁给自己的心上人。”
说到这里胤禩脸色忍不住扭曲了一瞬:“可因为额娘的心上人是蒙古贵族,皇阿玛为绝后患,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叫人灭了他所在的部落,强……封我额娘为贵人。”
“说我身份卑贱不配继位,不就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