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和当初说的一模一样。
桑晚予看向远方,一时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在绕着江边走了一圈,最后发现有狗仔在跟拍,便直接打道回府。
……
“你起来啊!小杂种,你不是很能打吗?起来干倒我啊!”
“起来!起来!”
“你要是敢害老子赔钱,老子就把你的手脚砍断!你他妈就算死也要把对手干趴了再死!”
“你再不听从我的命令,我他妈就把你耳朵弄聋眼睛挖了!”
……
“呜呜呜……不要杀我……求你,我认输……呜呜……”
阴暗的环境逐渐清晰,傅斯白仿佛看见小时候的自己,浑身是血,眼里毫无温度,仿佛是只野兽的自己!
而他面对的,是一个比自己大好几岁的男生,他的脖颈被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血液不断流出,止都止不住。
男生狼狈地缩在角落里,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无比。
男生惊恐万分地看着小傅斯白,嘴里一直念念有词着说着求饶的话。
可小傅斯白握着匕首,面对男生的苦苦哀求,他只是手起刀落,十分利索点结束了男生的性命!
傅斯白站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幕。
忽地,画面一转,周遭都是嘈杂声,谩骂一片。
他们围绕着擂台,八方坐满,神情多变。
而擂台中央是少年时期的他。
整个人就像是一只难以驯服的猛兽,张扬嚣张,神情厌世,睥睨众生!
他在台上赢得一场又一场的比赛,裁判宣布胜利时,他的目光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二楼贵宾区。
肆意挥霍的少女对他充满好奇。
四目隔着喧嚣的背景,混杂的气氛撞上,两人心里都打起了算盘。
傅斯白看见这一幕有些失神,他看着少女时期的龙以安,刚想上前,可一道人影闪过,将他的梦境一点一滴的击垮。
后来,时光流转,傅斯白看见了很多以前的画面,如走马观花般,美好但又残酷。
忽地,一场大火袭来,少女站在他面前,面上悔恨交加,泪水纵横,
她说出最后决绝的话,转身走回火场里,抱起一具女尸。
霎时间,傅斯白仿佛与少年时期的他重合,歇斯底里地喊着她的名字,他想一同随她冲进去,可身后的人却将他死死摁在原地,动弹不得。
……
“安安……不要!”
傅斯白被梦境中的重蹈的悲剧惊醒
他猛地坐起来,额头上布满汗水,直到回头看见身旁熟睡的人儿,他才逐渐意识到刚刚那个只是一场梦而已。
不过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傅斯白心有余悸地舒了一口气后,扯唇苦涩一笑,他起身离开卧室。
阳台放着一把吊椅。
这是桑晚予喜欢在天气暖和的时候,坐在这里晒太阳才买来放这里的。
此时,傅斯白坐在这儿,静静地望着夜幕上的明月,一时间心绪混乱。
桑晚予在傅斯白起身时,就醒了。
她随着傅斯白的步伐,批了一件披肩走出卧室。
只是在看见傅斯白那道孤独的身影后,她不禁停下脚步。
男人的背影勾勒出落寞的影子,手上的香烟点着,却一口没抽,地板上落了一地烟灰。
桑晚予慢慢走到他的身后,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捏摁着,“怎么了?大晚上不睡觉,跑这来看风景。”
傅斯白将烟头掐灭,右手抬起握住桑晚予的指尖,细细摩挲着,“做了个可怕的梦,不敢再睡,怕会再梦见它。”
桑晚予眨了眨眼,随着傅斯白的拽动,坐到了他的腿上,吊椅很大,两个人一起坐都不显拥挤。
她好奇地看向他的眼睛,问道,“什么梦?”
“失去你的梦。”
傅斯白语调低沉,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悲哀感。
桑晚予眉头微蹙,转而安慰道,“都是梦而已,而且梦都是反的,你怕什么?”
傅斯白闻言,没说话,只是拥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良久,只听傅斯白闷声道,“晚晚,要是有一天你真的离开我……”
桑晚予听不得他这样低落,几乎是下意识反应,抬手制止了他的声音。
“不会的,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我就给你悄悄留下信息,只要你发现了,你就能找到我,但是,前提要我是真的不生你气了。”
傅斯白眸光一顿,随即,微微低头轻轻抵在桑晚予的额头上,轻声道了个,“好。”
……
翌日,傅斯白一同往常那样,吃过早餐后,就把桑晚予送到江洛樱店里。
桑晚予接的那个单,因为雇主要求,要实时观看,理由还是因为镯子的重要性。
桑晚予不理解但尊重,因为对她来说不过就是换个地方工作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在江洛樱为她临时准备的工作间时,她全副武装自己,时间一久,她就会忘记有摄像头的存在。
所以,在下午时,吃过午餐,在进入工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