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开,龚秦和徐北枫出现在门口,龚琳琳扭头,看到龚秦眼中闪过惊喜的神色,但看到徐北枫后,神情微恙。
他怎么会在这里?
“大伯。”
龚白晴弯腰。
龚琳琳这才回过神,低下头颅,“大伯。”
龚秦看了龚琳琳一眼,眸色微冷,“这都多少年了?怎么好强的性子还没改,我可不记得我教过你这个。”
话里的指责,令龚琳琳白了脸。
她嘴唇哆嗦,吞咽口水,“大伯,琳琳会改的。”
“嗯,这是徐先生,龚家的贵客。”
龚秦着重地说了徐北枫。
龚琳琳心头一跳,眸中思绪万千,随即朝徐北枫鞠躬,态度诚恳,“徐先生,之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徐北枫看着眼前这一幕,敛眸,“嗯。”
见此,龚秦眉眼才逐渐和悦,笑呵呵地亲自送徐北枫回去。
龚琳琳在他们走后,才抬起头,双眸中满是疑惑。
“不该惹的人,最好是别去惹。”
而这时,耳边传来龚白晴的声音。
瞬间,龚琳琳就炸毛了,冷笑一声,随即开口说道:“还不需要你来说教。”
说完,她瞪了龚白晴一眼,气冲冲地踩着高跟鞋离开。
龚白晴低头看着她的细跟,一时间有些替它感到可怜。
如果哪天断了,那也能理解。
……
孙家,孙阳回去后,一直高烧不退,他们一家子围在床边,直到深夜,孙阳断了呼吸。
“阳儿啊!”
陈佩文腿软趴在床边,大声痛哭。
孙柄容脚步踉跄,失神。
赶来的韩娅和宋梅,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妈,怎么了?”韩娅微微皱眉,眼中带着疑惑。
陈佩文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听她这话,仿佛瞬间找到发泄口,从地上爬起,赤红的眼睛满是泪水,狠狠地瞪着她,“阳儿他死了,你就只顾着你跟你妈,今天要是不陪你们这趟,他绝对不会遇到这种事!”
“都怪你们!”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们!”
一声声控诉,带着怨气和愤怒。
韩娅脸色惨白,瞳孔震惊,看着床上躺着已无声息的孙阳,嘴唇哆嗦,松开宋梅的手,一步步朝前走去。
“妈,你说什么呢?阿阳,他怎么可能会死?只不过是吹风着凉了……”韩娅摇头,自我安慰道。
“你这个扫把星,滚开,别碰我儿子!”
陈佩文推开韩娅,把所有的错都怪到她身上。
宋梅见此,扶着腰走过来,瞪着陈佩文,“亲家母,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小阳死了,以后我家娅娅怎么办!?”
边说,她边朝韩娅伸出手。
自己的女儿,她不心疼谁心疼?
“年纪轻轻就给你们孙家守寡吗?想得倒挺美!”
陈佩文听后,更加气愤。
“还不是为了陪你去逛街,不然我家阳儿会这样?当初就……”
“都给我住口!”
就在两人即将吵起来时,怔忡的孙柄容回过神,冷声呵斥。
三人齐刷刷看向他。
“亲家公,这事你必须得有个说法。”宋梅强势道。
孙柄容看着她,眸色沉沉。
一时间,宋梅心虚地转移视线。
韩娅从地上爬了起来,迫切地看向孙柄容,“爸,阿阳他不可能毫无征兆发高烧,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东西被我们忽略了!”
孙柄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头,“嗯,必须得仔细调查,居然敢把主意打到孙家来,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他只有这一个儿子,没有人比他更心痛,但是,这其中牵扯的利益关系过多,他必须得放下私人感情,从大局出发。
“那现在该怎么办?要将这事告知爸吗?”陈佩文也勉强压制住悲伤的情绪,对孙柄容说道。
孙柄容看着窗外的夜色,声音冰冷,“我去趟老宅,你们留在这里。”
“嗯。”
当晚,孙家老爷子得知此事,震怒,斥巨资寻找有利情报。
而很快,其他家族也得知了这事,一时间众说纷纭。
第二天,九州城都轰动了。
“听说了吗?孙家的孙阳死了。”
“真的假的?前几天我还看到他开豪车呢!”
“你自己查手机!”
……
书房里,福伯看着最新资讯,眸色沉沉。
“小战,少爷他有时候会比较心急,你需要替他擦干净屁股,明白吗?”福伯开口说道。
萧战听到他的这句话,点点头,“明白。”
福伯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窗外。
没有人比他更想复仇,可一步一步来会更安全,但少爷他的理念与之相反,他更喜欢剑走偏锋。
幸好,这些年来,他将龙皇殿打理的还不错,应该能成为少爷的助力,让少爷重新夺回徐家以及让其他家族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
福伯眼底闪过杀意,枯槁的双手也紧握成拳。
……
徐家,三年前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