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痣,臣女如何如何知道呢?”
“你……你……”
林夕气死了,他还想着自己那天就不该穿绸的,遇水就透,结果被人把身上的痣都看了去,谁知道照着镜子找了半天……哪有什么痣!
不是说这个时代的女孩最重名节吗?居然拿这种事来讹他!
不要脸!
安以寒看向端午:“陈公公,可否容我单独和王爷说几句话?”
端午呆了呆,他自幼进宫,在各处当差,名字改了一个又一个,连他自己都快忘了,他本是姓陈的……稀里糊涂就被引了出去。
安以寒道:“王爷。”
林夕没好气道:“干嘛?”
安以寒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双手奉上,道:“这是楚公子托臣女带给殿下的,陪给殿下的衣服钱。”
林夕怒气为之一散:这个可以有。
接过之后顿时愣住,酸溜溜道:“探花郎这么有钱的吗?”
安以寒盈盈一笑,道:“一百两是楚公子赔的银子,剩下四千九百两,是以寒这一年的嚼用。”
林夕眨眨眼,重复:“一年的嚼用?”
安以寒颔首:“一年的嚼用。”
林夕觉得有点懵:“明年还有?”
“明年还有。”
林夕假惺惺道:“但是你在宫里吃的用的,说白了都是皇兄的……”
安以寒正色道:“皇上供我等吃用,也是因为我等服侍殿下的缘故。”
林夕总结:“你在这里帮我做事,然后每年给我钱?”
“是。”
“成交!”
一年五千两,又不用他包吃包穿,给个地方住就行,这生意硬是要得。
至于别有用心什么的,这个反而最不用担心,她背后还有安元纬,有大长公主一家在,犯得着作?到他这里来,无非就是求个安稳。
他并不介意庇佑一个被算计终身的女孩,虽然被碰瓷有点不舒服……但是,五千两啊!是每年五千两!
那点不舒服在五千两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林夕脸皮到底没厚到家,有点不好意思:“当然你不做事也可以。”
反正又不是白吃白住。
安以寒再次奉上一本册子。
林夕打开看了眼,有点晕:“这是什么?”
上面记的密密麻麻,什么府什么公,哪日的生辰,什么喜好,几个儿子几个妾……
看得他眼花缭乱。
安以寒道:“这是王爷需要人情往来的人家。”
林夕脸都白了:“这么多!”
安以寒道:“王爷以前年纪小,什么都随着太后,自然不必应酬这许多,但是……”
她顿了顿,道:“我粗略算了算,这个月殿下需要走礼的有三家,嘉乐公主的四子娶亲,定国公新添了长孙,满月酒差不多就在这几天……虽不必亲去,但礼还是要送到的,还有荣安候家的老封君去了,是否要设下路祭,还需王爷做主……这些是京里的,还有京外的,须得提前……”
话未说完,林夕已经探出头去:“端午,端午,过来!”
端午正懊恼着,闻言迅速进门,摩拳擦掌:“怎么了爷?要我把她撵出去吗?”
林夕:“把我库房的钥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