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神山下,有个知名的商会,名为沈氏。
在山下的坊市里,这个沈氏商会可谓是龙头老大般的存在,除了内推的人员除外,所有要上山的人,都要经过这个沈氏商会的手。
在外还流传着一种传闻,沈氏商会之所以能跟脉神山保持合作这么久,不单单是懂得察言观色,他在脉神山还有几位长老的鼎力帮扶。
不到十年的时间,沈氏商会从一个只有五六人的势力,迅速发展成了一个拥有上百名追随者的巨大商会,并且在沈氏商会里面,还有一个筑基期,这点就非同凡响。
沈氏商会坐落在坊市的东边,几乎是靠着脉神山建起来,在远处远远一看,能看到一座供奉起来的祠堂。
平日里除了祭祀老祖宗以外,沈氏商会也很会来事,在自己的祠堂里浇筑一尊巨大金像,依照脉神山宗主的样子,一比一还原,不仅逢年过节祭拜,甚至每天早上都要过来上一炷香。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到,怕是会觉得脉神山的宗主是沈氏商会的老祖宗。
实际上,二者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沈云鸿如往常一样的上香,先给自家老祖宗点上,再到脉神山的宗主。
今日不知道怎么的,他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这突如其来的不安,让他愁眉不展。
希望不要出什么事....
沈云鸿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叹了口气。
就在他要走出祠堂的时候,一股压抑的气势从天而降,周围忽然刮起了大风,卷起地上的沙石土砾,连扎根在地底的树干都险些被连根拔起。
那一瞬间,不说沈氏商会,就是山脚下的坊市,人人都心有所感的抬起头,脸上的表情逐渐被惊恐占据。
“恭迎黑袍长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黑袍长老恕罪!”
沈云鸿脸色微变,连忙弯腰问好。
尽管他和黑袍长老都是筑基期,但筑基期和筑基期是有区别的,不单单是黑袍长老背后代表的是脉神山,就是黑袍长老的实力都胜过他许多。
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还是这么大的阵仗,沈云鸿觉得自己心中不安的想法应验了。
“你沈氏商会好大的胆子。”黑袍长老面无表情的淡淡开口。
他的身影悬在半空中,看起来就像是一根脆弱的竹竿,但再一看,这根竹竿已然变成一座巍峨大山,压在众人的头顶上方,直让人跪倒匍匐。
“在下不解,还请黑袍长老明示!”
黑袍长老这番话,让沈云鸿更加忐忑不安,如果是小事,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兴师问罪。
说明这件事很大,大到他们沈氏商会很有可能会变成弃子。
事实上,黑袍长老来到沈氏商会,就没想过缓和关系。
脉神山能扶持起一个商会,就能扶起无数个商会,并不是只有沈氏商会才能胜任。
沈氏商会唯一的优势,无非就是有一个筑基期罢了,这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一个是没有潜力的筑基期,一个是还有成长空间的炼丹师。
只要不是太愚蠢的人,都知道选哪个。
“你们以往顶着脉神山的名头大肆敛财也就算了,居然敢在这里面搞小动作,直接把有修为的人过滤到了杂役处,现在是被我查到了,要不是我查到,你们是不是还打算继续这么干下去?”黑袍长老寒声质问。
沈云鸿头冒冷汗,自从他成为筑基后,商会里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其他人处理,他顶多就挂着一个名头在商会里,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他还真不知道。
如果因为这事被脉神山惩罚,那他哭都不知道去哪哭。
“还请黑袍长老给在下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彻查此事,给您一个交代!”
事到如今,不是嘴硬的抵赖,而是乖乖地认错,这才是明智之举。
看得出来黑袍长老对此事很重视,不然也不会亲自过来沈氏商会,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他发难。
如果他死活不承认这件事,那只会让黑袍长老的怒火更甚,到时候就不单单是兴师问罪了,可能就是沈氏商会的灭顶之灾。
“好,那我就给你五个时辰,给不出一个交代,你应该知道后果。”
本来想直接灭了沈氏商会的黑袍长老,思考再三,还是没有痛下杀手。
这问题说轻很轻,说严重也严重,主要是看他想不想追究。
在旁人的眼中,筑基看起来就是高高在上的,任何达到这个境界的人,就算不想开宗立派,随便进到一个仙家,都能成为长老级别的人物。
当然这样认为也没错,但在黑袍长老眼里,一个筑基期,还不足以撼动脉神山的颜面。
既然沈氏商会敢在脉神山的眼皮底下搞小动作,那必须要承受应有的代价。
即使黑袍长老的语气这么生硬,沈云鸿还是得卑躬屈膝的赔笑,谁叫寄人篱下呢,离开了脉神山,他什么都不是。
别看他筑基期还挺风光的样子,但实际上走出去,筑基期不算多稀奇,更何况是他这样末流的筑基期。
他要是还想待在脉神山,就必须低声下气。
“去把我珍藏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