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对黑袍长老来说,无疑是值得庆祝的大喜日子,他前不久从隋成公手上拿到丹药,正准备找个地方闭关修炼,门还没出去,迎面撞上来找他的隋成公。
“隋道友,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黑袍长老喜笑颜开,连忙上前迎去。
“正卿道友,我有件事想问你一下。”隋成公没心情跟黑袍长老闲唠,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不能让罗屿吃亏,这样才能通过罗屿这层关系,再见到那位老前辈。
“什么事?”瞧见隋成公严肃的样子,黑袍长老慢慢收起笑脸,心底不由得冒起嘀咕
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看隋成公这样子,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小事。
可转念一想,他的实力比隋成公弱,炼丹那就更不用说,隋成公来找他,还能有什么事呢?
“你是不是把罗屿罚到思过崖了?”隋成公道明来意。
闻言,黑袍长老皱了皱眉,说道:“是,因为他违反脉神山的规矩,私下打斗。”
奇了怪了,这隋成公怎么突然问起罗屿?
罗屿不是一直没跟丹房接触吗?难不成是隋成公惜才,所以想来为罗屿求情?
“能不能把他放出来?”隋成公语气缓和的问道,当然也算是变相的求情了。
“不能,他犯了错,理应要罚。”黑袍长老有些为难,但还是坚定立场的说道。
一码归一码,虽然他欠了隋成公一个人情,但这不代表隋成公可以让罗屿出来。
如果人人都是这样,只要有人求情他就宽宏大量的放过一马,那脉神山的规矩算什么?长此以往下去,还有什么规则秩序可言?
“跟罗屿打斗那个小子处罚没有?”隋成公看着黑袍长老死板的样子,也不打算继续说情,总不可能把这人干掉吧?
“他伤得很重,我打算让他伤好后再去思过崖禁足。”黑袍长老摇了摇头。
“隋道友,你跟罗屿是什么关系?”黑袍长老还是没忍住内心的好奇。
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隋成公却格外在乎罗屿,一点都不像他以往的作风。
如果被关在思过崖的人是胡冰璇,那他可以理解,但关在里面的人可是罗屿,二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关系,这就显得有点奇怪了。
“有人托我照顾他。”
黑袍长老这么问起,隋成公神色微怔,淡淡说道。
“知道紫阳的洞府在什么地方吗?”
“你想干什么?”黑袍长老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隋成公反问道。
既然救不出罗屿,那就让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付出代价。
不仅是林擎寿,连同林擎寿的师傅紫阳,他都要教训一遍。
“隋道友,你可别冲动。”黑袍长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怕不是要去找茬?
同时他心里更纳闷了,这罗屿怎么就能跟隋成公扯上关系,而且看隋成公这架势,关系似乎还不浅的样子,大有一副要为罗屿讨回公道的意思。
“我冲动什么?”隋成公笑着摇摇头。
“你……”黑袍长老想说什么,但犹豫着又没说出口,只能是苦笑一声。
“你悠着点。”思来想去,只有这句话。
“我知道。”隋成公颔首。
如果紫阳识趣,那他不会怎么样,顶多就是教训一顿罢了,毕竟还要兼顾一下黑正卿的面子。
而且,闹得太大,到时候也不好收场。
目送隋成公离开,黑袍长老在原地犹豫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心不下的跟了上去。
不是他不相信隋成公,只是他要善后。
此刻的紫阳,还在为林擎寿的重伤大动肝火。
虽然他一直不看好林擎寿,但林擎寿再怎么说都是他的徒弟,出门在外,都是顶着他紫阳的名声行走,被人打成这样,无疑是不把他紫阳放在眼里。
“师尊,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躺在床上的林擎寿涕泪交加,可怜巴巴的哭诉道。
“你可闭嘴吧,技不如人的东西。”紫阳百般嫌弃的怒喝。
“这不怪我啊,是他们太狡诈了。”林擎寿没有因为紫阳的呵斥收声,反而继续哭着说道。
“狡诈?你能输给一个外系弟子,我要是你都觉得丢人。”紫阳没好气的冷笑。
他怎么就教出这么一个废物的弟子?
废物也就算了,还不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早知道是这样,他当年就不应该答应林擎寿父亲的请求,直接把林擎寿丢在内门自生自灭得了,何至于丢他的老脸。
紫阳没再理会林擎寿的哭爹喊娘,而是第一时间问清罗屿的来头。
“你确定他跟丹房没有关系?”
这容不得他小心谨慎,丹房的隋成公前不久才进阶结丹,实打实的狠人一个,这罗屿要是跟隋成公的丹房扯上关系,那别说找回场子,他都得登门道歉。
“没有关系。”被羊卢打得鼻青脸肿的金辉怨毒说道。
这么多天过去,他的脸上依旧有淤青,可见当初的羊卢下手有多狠。
接连的受挫,让金辉对罗屿可谓是恨之入骨。
借刀杀人,反倒是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