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系处。
有羊芦的搭把手,罗屿轻松了许多,除了炼丹以外,基本不用担心其他的问题。
白天负责炼丹,晚上就摸黑混进思过崖挖泥巴,不管是炼丹还是修炼,两样都没有落下。
而羊芦也算是彻底住在了外系处,他说是挂着杂役处处长的名号,但自从跟了罗屿之后,杂役处几乎见不到他的身影。
到最后,杂役处直接变成任谷的天下。
没有羊芦和罗屿的约束,他就是杂役处唯一的修士,由他来管理杂役处,再好不过。
“羊爷,求求你了,教我一下。”任谷如苍蝇一样围着羊芦转。
“练气期二层还要教,你自己修炼,水到渠成自然会突破。”羊芦不胜其烦,一脚踢过去。
“嘿嘿,没踢到。”任谷灵活闪躲,贱兮兮的笑道。
羊芦没再继续教训任谷,而是缓缓停下脚步。
“怎么了?”羊芦的奇怪,让任谷有些摸不着头脑。
顺着羊芦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林擎寿,你来这个地方干什么?”任谷还以为林擎寿是来报仇的,连忙躲到羊芦的身后。
羊芦神色凝重,提防着林擎寿的突然出手。
“别误会,我不是过来找事的。”林擎寿怕二人误解,忙不迭的解释。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羊芦冷声质问。
“之前我的态度有点不好,所以我想过来给罗屿道个歉。”林擎寿真诚的说道。
他来找罗屿的真实原因,当然不会跟羊芦二人说,他要是不找罗屿求和,让罗屿原谅他,那他就得滚出脉神山。
一想到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来到今天这个地位,拥有众星捧月的光环,如果被赶出脉神山,变成一个普通人,那他死都不会甘心。
“这林擎寿在搞什么阴谋诡计?”任谷自是不信林擎寿能这么好说话,在羊芦耳边低声问道。
“你在这等一下,我先去问问罗师弟,看看他见不见你。”羊芦想了想,还是决定跟罗屿说一声。
“拜托了,羊道友。”林擎寿感激的点点头。
羊芦满心狐疑,林擎寿越是客气,就越是奇怪,以往的林擎寿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哪里会像现在看到的这样,礼貌谦逊,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羊芦走后,林擎寿转头看向任谷。
二者四目相对,林擎寿微微一笑。
任谷心惊胆战的扭过头,羊芦在他旁边,他才敢硬气,羊芦一走,他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萎靡的等着羊芦回来。
“什么?”炼丹的罗屿诧异的皱起眉头。
这林擎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专程跑过来跟他道歉,怎么听起来有点不怀好意的意思?
“问他也不说,我只好过来找你了。”羊芦无奈说道。
“那你带他进来吧。”罗屿点头,他想看看林擎寿在搞什么鬼。
之前他对林擎寿还有点忌惮,现在林擎寿已经不配让他慎重了。
他既然能把林擎寿打趴一次,就能打趴第二次。
“咱们就这样把他叫进来,会不会?”羊芦心有顾虑,真打起来,他可能挡不住林擎寿。
林擎寿在外的名声一向很臭,睚眦必报是林擎寿的代名词,万一林擎寿以道歉的名义假装靠近罗屿,那反应过来的机会都没有。
“没事,他不敢怎么样的。”罗屿示意羊芦放心,自信说道。
“好吧。”听到罗屿这么说,羊芦没再犹豫,大不了多加小心。
等在外面的林擎寿热情的跟任谷搭话,但任谷显然不太想理会林擎寿,这人是什么德性,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别看现在跟他有说有笑的,要是翻起脸来,他可打不过林擎寿。
在羊芦还没回来之前,最好是别搭理林擎寿。
这时,进去的羊芦走出来。
任谷如释重负,羊芦再不出来,他都快顶不住林擎寿的碎嘴了。
“羊道友,怎么样?”林擎寿紧张问道。
这关乎到他日后能否留在脉神山,心里不可避免的紧张起来。
“跟我走吧。”羊芦轻声说道。
林擎寿喜上眉梢,快步跟在羊芦的身后。
“不是,罗爷真的想见他啊?就不怕这小子不怀好意吗?”任谷小声对羊芦说道。
“跟你这个练气期一层有什么关系,就算打起来,也是个高的顶着。”羊芦说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
“诶,你等等我。”
任谷还想跟羊芦讲大道理,结果羊芦置若罔闻,带着林擎寿走掉。
跟在羊芦的身后,林擎寿很快见到罗屿。
见到的第一眼,不可避免的膈应,毕竟前一阵子还大打出手,恨之入骨,现在为了能留在脉神山,不惜虚与委蛇,实在膈应得很。
“罗...师兄。”林擎寿逼着自己示弱,那一声师弟差点脱口而出,明明自己的辈分比罗屿高,但为了求得罗屿的谅解,不得不改口。
“有事吗?”罗屿怔了一下,随即嘴角扬起。
“前一阵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师兄,还请罗师兄原谅我的鲁莽。”林擎寿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