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支盔甲森森的大军将药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时,众人不由得想起当日的情景。
果然是来找那天杀死李骞的人。
那天不少人都看到了,李骞就是在这家药铺的门口被一个老头打死,在李骞死后,那个老头身受重伤,相继而亡,要说李骞的死跟这药铺毫无关联,那绝不可能。
前脚才通知到罗友山二人的爷孙俩,压根没想到这些人的速度之快,仅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附近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犹如一堵银色的铁墙落在此地。
那寒光凛冽的佩刀,更加使人心惊胆颤。
“算了,我去应对。”老人贴在门缝瞄了一眼,叹了口气。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早晚要应对的。
“老先生,是我们儿子闯下的大祸,跟你们没关系。”罗友山走出来说道。
“是啊,老先生,一人做事一人当,让我们来就行,你带着小杰走吧。”刘静华附和说道。
这件事终究是因他们而起,没必要牵扯进爷孙二人,更何况当初还是爷孙二人冒险救下了他们,不能以德报怨。
“这.....”老人看了一眼小男孩,有些犹豫,内心难免天人交战。
他对生死之事早已看淡,但放心不下他的小孙子。
正当几人说话时,大门被人敲响。
罗友山率先向前走去,伸手拉开房门。
迎接他的不是军队的刺刀,而是站在门外的罗屿和胡冰璇。
“老爹,你们大白天关着门干什么?”罗屿诧异问道。
“怎么是你?”罗友山愣住了。
“为什么不能是我?”罗屿不明所以的笑了笑。
“难道不是......?”罗友山话在嘴边,余光注意到那些银甲士兵的眼神直刷刷的看向他。
“是什么?”罗屿更奇怪。
向后看去,刘静华三人的神色跟此时的罗友山差不多,既疑惑又紧张。
罗屿似乎猜到了些什么,说道:“进去说吧。”
“不用关门。”
小男孩还想去把大门锁上,却被罗屿叫住。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罗友山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是不是那李骞死了,郡守抓住了你,然后把你押送回来的?”刘静华小声问道。
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见识过这种架势。
但仔细一想,这也不像是押送的样子,又没有手铐和脚铐,跟个没事人一样。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去解决这件事了,你们想什么呢。”罗屿哭笑不得。
“那这些人是?”罗友山不解问道。
罗屿没有说话,而是像变戏法一样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封圣诏,还有几套做工精细的官服,摆在罗友山的面前。
“这是什么?”罗友山皱起眉头,当他拿起一看,质地柔软的官服哗啦一声伸展开,一尊栩栩如生的蛟龙绣在胸前和袖口。
“这是.....”罗友山目瞪口呆。
“你该不会是把郡守给宰了吧?”罗友山吞了一口口水,要是放在以前,他可能不会想那么多,但自从他知道罗屿是仙家后,还干掉了李骞,他就一点都不怀疑了。
他这个儿子,贼胆不小。
罗屿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一脸无辜地转过头。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生猛吗?”
罗友山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就已经说明所有。
“你这衣服哪里来的?”还得是刘静华关心这个事情。
“李骞不是死了吗,汉阳城空着也是空着,所以我就去见了皇帝一面,让他抽空下了一封圣诏,把汉阳城县令这个位置让给老爹坐坐。”罗屿轻声说道。
言语之轻,就像是在说起一件普通寻常的小事。
这次轮到罗友山喷茶水了,吐了好几下都没能把嘴里的茶叶吐出来。
两父子的动作如出一辙。
除却知晓事情经过的胡冰璇,还有懵懂无知的小男孩外,罗友山三人皆是不可思议的张了张嘴。
县令是谁都能胜任的?
关键罗屿还说得这么风轻云淡的样子,就好像不是什么大事一样。
“至于那外面的人,是郡守送给你的见面礼,除了这些人以外,京城那边还会派来几百人,一同驻扎在汉阳城,以后只听候你差遣。”罗屿如实说道。
“那我以后岂不是可以自立为王?”罗友山眼前一亮,但这话说出口,腰间很快就传来一股拧痛。
刘静华瞪了一眼罗友山,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想着这些。
“额....其实也不是不行,只要不是不利于菊阳国的统治,这里就是你的天下,这几百人你想怎么使用就怎么使用。”罗屿沉吟一声,说道。
“别听你爹胡说八道,既然皇帝把汉阳城交给我们,那我们定当不负众望。”刘静华训斥说道。
“我也就开开玩笑,就你还当真了。”罗友山小声嘀咕着。
“嗯?”刘静华眼睛眯起。
罗友山浑身发毛,乖乖地闭上嘴。
“去换衣服吧,现在就可以去验收你的县令府邸了。”罗屿说道。
罗友山兴奋地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