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些人怎么处置?”一名身型高大的中年男子走出来,问道。
“全都绑起来,打入大牢。”罗屿轻声道。
“是。”中年人点头。
“在此之前,先别急着回去。”罗屿提溜起林千帆。
“林公子,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带我去你们林家。”
林千帆脸色苍白,他知道罗屿要以这个借口对林家下手了,就算他这次能逃过一劫,林家也得大出血才能渡过这个难关。
只是,林千帆没想到的是,罗屿的想法不是敲诈林家,而是想直接抄了林家。
一开始的林千帆还有些犹豫,但被罗屿拉进无人的小巷子,再经过一番友好的交谈后,他颤颤巍巍,鼻青脸肿的带路。
不多时,数百精兵团团围住林家,火光照亮林家的外墙,犹如白昼。
这阵仗,别说人了,就算是一只老鼠跑出来,都得被踩死。
不用罗屿多说,身为兵长的彭宁心领神会,带人直接踹开林家的大门。
朝着后方一招手,百余名精兵踩着摇曳的火光,井然有序的冲进林家。
不少林家人还在睡梦中,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突然被一阵急促又嘈杂的声音吵醒,接着一晃眼,就被带到林家外的街道上。
林千帆傻眼了,怎么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这架势不像是敲诈,而是...抄家!
刹那间,林千帆如遭雷击,脸上尽显惊恐之色。
林千帆的父亲被彭宁押送带出,踉踉跄跄,差点摔在地上。
“罗少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林千帆的父亲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他心里除了疑惑还是疑惑,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千帆,你这是....”
林千帆的父亲忽然注意到罗屿身后的林千帆,猛地咯噔一下,隐隐猜出林千帆闯下了什么弥天大祸。
“林家,勾结黑恶势力,欺男霸女,罪不可赦。”罗屿不咸不淡的说道。
一句话,很简短,很清楚。
林千帆想哭都哭不出来,他都不敢直视老父亲的眼神。
“这是误会啊,罗少爷,是误会!”林千帆的父亲连声诉苦,他大半生的心血,不能就这样毁了。
对于林千帆和邬单那点事,林千帆的父亲多少知道一点,但他只当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哪怕出了什么事,花点钱也能摆平,想当初李骞在任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做的。
这些年都是风平浪静,没出过什么事。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在他眼里是小孩子玩闹的事情,会成为压垮林家的稻草。
他更想不到,林千帆会有眼无珠,得罪了罗屿这尊瘟神。
如果他早点知道,会毫不犹豫的让林千帆下跪道歉,奈何等到他知道的时候,纸已经包不住火了。
“误会?他可是要杀人灭口。”罗屿指了指后面的林千帆,笑道。
“我可以代替小儿替你道歉。”生死存亡之际,什么面子都是身外之物,被外人称之为汉阳城十大家族的林家家主,毫不犹豫的双膝下跪。
林千帆父亲的魄力,罗屿很欣赏,但是没什么用。
不说林千帆这件事,就是林家当年对罗家落井下石这件事,他不出手,他老爹迟早也会下手,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
见罗屿无动于衷,林千帆的父亲慌了神,甚至想出了弃车保帅这个馊主意。
“罗少爷,他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是他得罪了你,那他任你处置,我林家与此事无关,来日必将送上赔礼。”
罗屿乐了,林千帆的父亲也是一位人才。
如果这话是林千帆说的话,那他不觉得奇怪,但这句话换做是林千帆的父亲说起,就多少显得有些好笑了。
被当成弃子的林千帆,悲哀地趴下去。
“你这个逆子,我没你这个儿子!”或许是想让罗屿看出他的决心,林千帆的父亲跨着大步冲过去,重重地踩在林千帆的身上。
彭宁转头看了一眼罗屿,想知道要不要继续动手。
“全部带走。”
罗屿清冷的声音犹如索人性命,林千帆的父亲得知林家在劫难逃,悲恸地仰天长啸,最终两眼一黑,晕死在地上。
不得不说,像这些积攒十多年底蕴的家族,府内的珍藏如同宝山,前后总共搬了四五个时辰,直到天蒙蒙亮,林家才被抄空家底。
稍加整理一番,倒也不愧是汉阳城的十大家族,简直肥得流油,近乎抵得上之前汉阳城的十年税收。
天色刚亮,还没到晌午,关于林家被县令府抄家一事,迅速传遍汉阳城。
平民百姓得知此事,自然是拍手称快,一方面是出于仇富的心理,一方面也是知道林家跟邬单的覃月帮狼狈为奸,常年在汉阳城为非作歹,如今终于铲除,自然是一件大喜事。
相比起这些平民百姓的高兴,那些家族就有些愁眉不展了,担心罗家会卸磨杀驴,所以第一时间去调查昨晚发生了什么。
当他们得知是林家的林千帆得罪罗屿,才会被抄家,立刻召集家族的全部人员,告诫往后出门的行事风格要低调,并且命画像师画下罗屿的面貌,传到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