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爷,我给你多烧点纸钱,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护我成仙!”任谷跪在罗屿的墓碑前,面前是一大盆的纸钱。
原本这个地方是没有墓碑的,但黑袍长老出于人道主义,还是给罗屿立了一块墓碑。
除了刚开始那天有很多人祭奠,现在还能来祭奠的人少之又少,也就关系较好的任谷和羊芦还能记得,每天早晚过来烧点纸钱,告慰九泉之下的罗屿。
“罗师弟,你放心,只要我羊芦还活着的,你父亲就是我父亲,你母亲也是我母亲,你放心的走吧,我会保护好他们的。”羊芦点起三炷香,郑重其事的说道。
“羊处长,人都走了,你还讲这些,还不如跟我一样,求罗爷保佑成仙。”任谷拍了拍膝盖的尘土。
“闭嘴。”羊芦抬脚踹在任谷的屁股上,来不及躲闪的任谷,猝不及防地摔个狗啃泥。
“你这人怎么这样呢,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啊?”任谷吃痛一声,抱怨说道。
“亏罗师弟生前对你那么好,想当初结怨,人家非但不赶尽杀绝,还愿意不计前嫌,你就是这样对待罗师弟的?为了一己私欲,说这种话!”羊芦怒斥任谷,越说越生气,直接撸起袖子。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又不是真的要罗爷保佑我成仙,难不成罗爷出事,他家里我还能置之不理吗?”任谷不敢反驳,心虚说道。
“你最好是这样。”羊芦冷冷说道。
“嘿嘿,羊处长消消气,咱都是有情有义之辈,不干那些忘恩负义的事情。”任谷换了一种语气,小碎步地跑上前,谄媚笑道。
“你以后要是还这么贱,我就直接扇你。”跟任谷接触这么久,任谷骨子里的贱,他算是知根知底,所以他只是踹了一脚,没有真动手。
“哈哈,羊处长英明神武,哪里会跟我计较这些。”任谷拍起马屁,可谓是手到擒来。
羊芦冷笑一声,抬起头,视野中多出一道身影,他下意识愣住。
“你也觉得我言之有理是吧?”看到羊芦愣住不说话,任谷还以为是自己的拍马屁管用了,顺势往上爬。
然而,羊芦的神色依旧,没有回他的话。
任谷满腹狐疑地转过身,看到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的身影,顿时吓得大叫一声,连忙躲在羊芦的身后。
“你....你是人是鬼?”任谷惊恐问道。
千里迢迢赶回脉神山的罗屿没有说话,而是来到自己的墓碑前,看到上面雕刻的名字,不由得哭笑不得。
原来别人已经以为他死了。
也是,被一名筑基期追杀,练气期哪有不死的道理。
“你到底是人是鬼啊!!”任谷还在大声追问。
羊芦一把揪出任谷,再次给出一脚。
“这世界上有鬼吗?”
“踢得好。”罗屿笑道。
“罗师弟,到底发生了什么?”羊芦收起内心的诧异,问道。
诚然,他看到罗屿的第一眼,同样惊住了,内心的诧异不比任谷差多少,只是他没有跟任谷一样,质疑地大吼大叫。
“这就说来话长了。”罗屿简单概括他和古浔的恩怨,以及得罪古浔后被追杀的过程。
“古浔?就是黑林窟那个人吗?”被羊芦一脚踹开的任谷,得知罗屿不是鬼魂后,又屁颠屁颠地凑上前来,插嘴问道。
“你也认识?”罗屿诧异。
“当然认识,在罗爷你失踪的第二天,黑袍长老就带着诸位长老,还有那群练气期八层以上的弟子,去黑林窟兴师问罪了。”任谷说道。
“然后呢?”罗屿好奇追问,没想到黑袍长老对他还蛮看重的,直接动用整个脉神山的力量。
“然后就是灭门啊。”任谷说道。
“黑林窟被灭门了?”罗屿震惊。
“是啊,虽然我没有资格跟去现场,但据说杀死你的古浔,被隋成公长老当场击杀,还有黑林窟的幕后黑手,此人还想对脉神山的诸位长老下黑手,危急时刻,还是隋成公长老出手阻止。”
“听说,知道你死后,黑袍长老勃然大怒,血洗了整个黑林窟。”任谷在罗屿耳边小声说道。
“是吗?”罗屿心头一暖,平时的黑袍长老看起来不近人情,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挺暖心的。
忽地,罗屿脑海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他一人死,居然要让整个黑林窟为他陪葬,那些与此事无关的人,岂不是死得挺无辜的?
但转念一想,无辜个屁,他不也挺无辜,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被古浔追杀,他招谁惹谁了。
而且修仙不都是这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弱就是原罪,哪有那么多仁义道德可言。
想到这,罗屿内心的愧疚荡然无存。
“羊处长,就拜托你去跟黑袍长老说一声,我先把这里整理一下。”罗屿指了指祭奠自己的墓碑。
“好。”羊芦点头,也不怪这事闹了个乌龙,毕竟在此之前,所有人都认为罗屿已经死了,立个碑再正常不过。
短短半个月,黑袍长老说得上是苍老数年,饱经沧桑的脸庞不仅增添十余条皱纹,连鬓角的发丝都斑白不少。
他实在无法释怀,明明那么有潜力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