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淼淼冷笑一声:“才安分两天便又出来跳,王爷的伤这是好了?”
“淼淼是在关心我吗?”林知跃眼睛一亮,“其实伤还没好全,但我心里惦念着淼淼,实在是无心养伤啊。”
淼淼翻了个白眼,她本来虽然恼恨他将自己推进反贼堆儿里,可念在他出现救自己的份上便当扯平了,但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是陆晟救的,所谓的扯平也就不存在了,她便对林知跃的厌恶更上一层。
此刻她还有要紧事,更是懒得应对他,转身进门后便要将门从里面反锁。
林知跃丝毫不恼,悠悠的看着即将消失在门后的淼淼:“彩衣本该洁白无瑕,有一点差错便是对祖先不敬,淼淼此刻应该很心急吧?”
淼淼猛地停下,震惊的看向他:“是你?”
“什么是我?”林知跃歪了歪头,想了一下恍然道,“淼淼是说弄脏彩衣的人?不不不,我知道那是淼淼要照看的,怎么可能会给你添乱呢,再说……”
“你少说屁话,彩衣被泼一事我们刚发现,且没有一人出来说过,若你没有参与其中,又为何会知道?”淼淼漠然的看着他,此刻眼中的厌恶再也克制不住。
林知跃顿了一下,失笑:“淼淼不信我?不信便罢了,我这次来是想帮你的。”
“哦。”淼淼垂眸,毫不犹豫的将门给关上了,沉重的大门发出巨大的响声,昭示着关门人此刻有多不爽。
林知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再开口声音仍是笑着的:“淼淼,我这有一样东西,滴在墨上可使墨色隐形两个时辰,你拿去用,将祭祖大典应付过去足够了。”
站在门里的淼淼看向还在烘干的彩衣,冷淡的回应:“你有什么条件?”
“倒也没什么,不过是想让淼淼今天晚上陪我,一起去山下游玩而已。”林知跃笑。
淼淼呵了一声,冷酷道:“你留着自己喝吧,老子不需要。”她镇定的说完,气恼的握紧了拳头,这混蛋早些来多好,她也不用直接把衣裳洗了,现在的重点根本不是消除污渍,而是将彩衣尽快烘干。
林知跃没想到淼淼会如此有骨气,脸上的笑僵了一瞬,继续劝道:“淼淼三思啊,切不可意气用事,皇上不会动你性命,可跟你一起看守彩衣的奴才,可是断然要丢性命的。”
“关你屁事,关我屁事,滚远点!”淼淼烦躁道,虽然林知跃口口声声说此事跟他无关,但在她看来,他凶手之一的身份没跑了,最低也是个从犯。
林知跃不甚理解的看着门板,不懂以往稍微威胁两句便就范的她,今日怎么会这么强硬,他想了一下叹息道:“淼淼,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开门。”
淼淼不愿再跟他多说一个字,任他在外头说话,自己走回了院子里,林知跃自觉无趣,面色阴沉的离开了。
小太监还在卖力的往火里加柴,可惜火虽然旺,但旁边的彩衣还是湿漉漉的。淼淼皱眉:“这样不行,彩衣还是离火堆太远,咱们一个人拿几件,挂在身上靠着火烘干,仔细被烧着了。”
“是。”几个太监忙去取彩衣,几个人身上能挂的地方全都挂上了白花花的衣裳,对着火堆烤得认真。
小太监看了淼淼一眼,忍不住道:“方才王爷似乎说了,他有办法帮咱们?”
“嗯,他有可以消墨水的药,不过咱现在已经清洗干净了,没必要找他帮忙。”淼淼淡淡道。
小太监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话了,低着头开始认真烤衣裳。
彩衣被烤的同时,他们几个人也被火烤着,本就是夏日闷热的天气,很快便有人吃不消了,淼淼也是热得头脑发涨,感觉随时要晕过去,可看到旁边一堆湿衣服,只能咬着牙坚持。
同样热得不耐烦的,是身着全礼制黑色绣金长袍的陆晟,此刻的他就在祭坛下的阴凉处,国师在一旁给他送上祷词,要他先熟悉一下。
陆晟看了眼国师,发现他在等自己念给他听,不免觉得有些无语,目光四处搜寻一遍,看到周秀后将人叫到面前:“江小淼在做什么,该给臣子发放彩衣了,为何还没见到她的踪影?”
“回皇上,奴才方才已经催过一次了,想必彩衣数量太多,江姑娘又仔细认真,想要清点一遍后再送过来吧。”周秀弯腰道。
陆晟冷淡的看他一眼:“你倒是会替她说话,仔细认真?看哪个字跟她沾边?”
周秀讨好的笑笑,没有敢再接话。
陆晟沉思片刻:“罢了,朕去看看。”
“皇上!”国师无奈的挡在他面前,手里举着祷词不肯让开。
陆晟烦躁的看他一眼:“行了行了,知道了。”说完不悦的接过祷词,若有所思的看了周秀一眼。
周秀立刻体贴道:“奴才再去催催,让江姑娘尽快过来。”
周秀说完没敢耽搁,便急匆匆跑去后知殿催人了,可惜他这回连人都没看到,被淼淼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无奈,他只能又回到祭坛,见国师已经离开后,立刻到陆晟跟前:“皇上,奴才觉得不太对劲。”
“怎么?”还没听什么不对劲,陆晟的眉头便蹙了起来,笃定是那女人又给他惹祸了。
“眼看着就要过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