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
国师微笑:“今日清晨云南那边送来了信,问询林知跃为何迟迟没到云南,臣得想一下该如何糊弄过去。”
“这有何要想的,让周秀给他拟一封回信便可,只要咬死了不知情,他们也无法奈何咱们。”陆晟不以为然。
周秀听又提到自己,忍不住尴尬的笑了笑。
昨天夜里搜寻河道的禁军便来报了,在下游五里处找到了林知跃的尸体,因为头骨着地已经面目全非,但通过身量和衣饰还是能看出是他的。他叫人将尸体给烧了,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云南又如何能证明他们杀了林知跃?
国师面色不改:“可此事重要,还是臣亲自拟信的好。”
“不必,你越是重视,便越显得心虚,交给周秀便好,朕有旁的事要找你帮忙。”陆晟说完便进门了,留下一脸无奈的国师。
国师知道又得继续听那些绵软的事了,不免有些头疼,独自在门外站了许久之后,终于无奈的叹了声气,跟着陆晟进门去了。
一进屋陆晟的脸便拉了下来,沉默不语的坐在主位上。国师进来后看了他一眼,也跟着沉默的坐下,坚决不肯先开口。
许久之后,陆晟沉不住气了,黑着脸道:“不行,朕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行吧,开始了。国师挂上笑容,黑眼圈丝毫影响不到他从容的气度,“那皇上是打算如何呢?”
“朕哪里知道,因为这该死的药,朕现在对她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又能把她怎么样?”一想到这件事陆晟就十分气愤,若不是喝了她的血,自己如今怎么会变得这样婆妈。
国师看着陆晟愤怒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沉默许久后叹了声气:“臣有一个法子,只是这法子是从别的大人那听到的,臣也不知道奏不奏效。”
他实在是不想掺和到夫妻间的事情里去,可现在看来若是不出手,即使明日淼淼来了,恐怕也不能将人弄走。
“国师说说看。”陆晟眼睛亮了一下,他信得过国师的稳重,若他肯将法子说出来,便说明他心里其实是认同这个方法的。
国师思忖片刻:“皇上可还记得前户部侍郎李大人?”
陆晟想了一下,微微颔首:“自然记得,他在娶妻之后短短三年纳了七房小妾,他家夫人那时候告御状直接告到了朕面前,算是第一个因为家宅不宁被朕给收拾的,你说他做什么?”
“臣这法子便是从他那听到的。”国师含笑道。
陆晟闻言面露嫌弃:“他的法子若是有效,又为何最后闹成那个样子,国师确定能借鉴吗?”
“李夫人原先在李大人之前是有婚约的,对李大人也极其厌恶,可他偏偏在娶了之后没两年,便叫李夫人死心塌地不说,还为了独占他不惜去告御状,皇上觉得这法子有用吗?”国师笑容不变。
陆晟沉默片刻,淡淡道:“什么法子?”
“以毒攻毒。”
陆晟面露疑惑,国师微微前倾说了几句,他恍然之后有些迟疑:“这样可以吗?岂不是让她越来越厌恶朕?”
“李夫人弄掉李大人的乌纱帽后,也没有说要离开他,如今二人和和美美的在沧州种地,恩爱异常。”国师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陆晟被最后那四个字给刺激到了,顿了一下后坚定道:“那便这样做,刚好朕前几日也说要来国师府看乐姬,想来这个谎她会相信的。”
“此法必须时刻在娘娘眼前用才有效,若皇上一直留在国师府,单靠流言娘娘恐怕不能感同身受,不如臣给皇上找几个伶俐的跟着回宫?”国师含笑道。
陆晟顿了一下,抿了抿唇道:“不成,朕的伤风还未好。”
“臣给皇上配幅药,再给娘娘抓些温补的药材,想来就不用担心了。”国师一听他还要因为伤风留下,立刻开口堵了,见他似乎有些不情愿,便立刻道,“皇上可还记得明日娘娘回门的事?”
陆晟顿了一下:“朕又没听说她有什么家人,去哪回门?”
“国师府啊,皇上是不是忘记了她现在是臣的妹妹?”国师笑着反问。
陆晟这才想起来江小淼的户籍已经被迁到了国师名下……所以此刻是国师妹妹的,是真正的江家女儿?
感觉自己无意中送了个‘赝品’给国师一般,;陆晟颇为不自在别开脸:“说得也是,既然如此,那明日便叫她来一趟吧,左右不过是走个流程。”
“女子回门是成亲后一等一的大事,怎么可以说是走个流程,皇上若不亲自陪着从宫里来,娘娘怕不知要被多少人指指点点。”国师说完停了一下,突然想起方才回来时听到的那些消息。
“说起回门,皇上先前可有去请过皇后父母来京?”国师问。
陆晟眉头微挑:“国师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臣近日叫人去迁娘娘的户籍,到时发现江家父母已经不在当地,连邻居都不知道去了哪,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臣实在是觉得奇怪。”国师蹙眉,他在说起此事时,还是略去了淼淼取血跟叶韫及神秘女子见面的事。
陆晟咳了一声,尽量淡然道:“朕知道她喜欢的是叶韫后,便将她父母给抓了起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