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一晃又好多年了。”
司泊徽对她提起这地方倒是挺意外的,她曾经说过,不喜欢览中。
纵然时隔多年,那事情算是过去了,但是心里的痕迹,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可能她就是想在览市四处走走,但是又没其他地方可去,只有这个地方有两个人的回忆。
司泊徽站起身,双手捧起她柔滑的小脸:“换个地方吧?我带你去览大玩玩好不好?”
金唯睁大眼睛:“览大?”
“嗯,这儿也有我们的回忆,是吧?”
金唯脸颊莫名绯红,悄悄问他:“你是不是说,你就是在览大见到我,才喜欢我的?”
“嗯,对,那之前你还小。”
“那行,那我们去吧,我曾经还想考你的览大呢,结果后来没机会。”
“我知道。”司泊徽知道这也是她众多遗憾的一个。
当年要是她上的是览大,那就不可能有这么多曲折。
金唯拿起口罩和手机就准备出门。司泊徽揽住她,“外面冷,等等。”
他去衣柜找了件厚厚的长毛衣外套,过来套在她的针织裙上。
金唯说:“不行,这混搭了。”
“谁看得到。”
“……”
司泊徽把毛衣给她系上纽扣,缠上腰带,把里面的针织裙遮得严严实实的。
金唯妥协。
正要把睡着的孩子抱去交给外婆照看,司泊徽又说没好,再等等。
他又回了她的衣柜前,在一堆帽子中挑了挑,最终拿了个毛茸茸的出来。
金唯满心满眼拒绝,直接抬起手挡住:“这是毛线帽子,现在才十月十七号,司泊徽。”
“你身子还弱,而且览市降温,才十几度,乖。”
金唯小脸一皱,被迫戴上帽子后马上跑到镜子前去看。
银白的毛衣长及小腿,温柔的气质淋漓尽致,也看不到里面的,掐腰设计很显身形,倒是挺好看,只是这同色的白帽子…
也挺好看就是太厚了。
金唯正纠结时,身后的男人凑近,他将手穿过她的细腰,薄唇轻启,灼热的呼吸喷洒进她耳中,“全世界我家小唯最漂亮,傻瓜。”
“……”
金唯一秒被收买,笑一笑,乖乖戴上帽子出门啦~
览大离览北不算太远,开车不会儿就到了。
大门进去迎面就是一条银杏大道。
览市真是钟爱银杏,遍地都是这笔直高耸的风铃。
十月中旬的银杏已经片片发黄,满地飘零的小扇子在车轮碾过时发出咔嚓咔嚓的清脆声。
空中旋转的落叶被风吹向挡风玻璃,那扑面而来的似乎是整个青春年少。
金唯目不转睛盯着玻璃上那一片叶子许久,等到车子停下,才从往事中被抽离出来,回到现实。
外面人不多,今天是周六。
金唯下车转身一瞧,身后是……“览大的礼堂?”
“嗯。”
“竟然,还是当年那个模样。”她想想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十七岁那年,“11年来的,十年整。”
大礼堂外观格外朴素,墙上鲜艳的瓷砖早在十年长河里褪了色,教堂顶端的雕龙画凤也已经斑斑驳驳,颜色脱落,全是岁月的痕迹。
司泊徽揽上她的肩,带她进去。
重回故地的感觉太感慨了,金唯不由问他:“你刚刚,怎么车子可以进来呢?我记得览大不对外开放的,当年剧组要来跑路演都是申请很久才同意。”
司泊徽扶她踏上门口的几个台阶。
“校友可以进,我每年都会回来看导师,门卫保安都认识我;其次,司泊徽这三个字,在览市基本上畅行无阻。”
“……”
金唯睨他一眼,意味深长。
司泊徽笑问:“你这什么眼神。”
金唯笑笑,嘀咕:“我傍了个大佬的意思。”
司泊徽去捏她的脸,金唯躲躲闪闪带着细碎笑声随他进了礼堂。
里面空无一人。舞台还是那个舞台,从下往上望去,一排排的座椅向四面如扇形展开。
金唯走到里面的那条通道,爬上台阶想找个位置坐,感受一下当年司泊徽看她路演的视角。
在她的兴趣下,司泊徽发挥脑力,想起了自己彼时落座的位置。
“当时和几个舍友一起坐,他们喜欢坐过道边这一片,我喜欢坐第二个位置。”
“为什么喜欢第二个啊?”
“第一个靠台阶,人多;往里的进去麻烦。”
金唯失笑,“司总这心思,从小深沉。”
她一把就坐在第二个位置上。
司泊徽双手插在西裤口袋,优哉游哉地看着她,“起来,我先坐。”
“为什么?我想坐一下嘛。”
司泊徽把手从口袋掏出来,慢条斯理地微微弯下挺直的脊柱,伸手把她打横抱起来。
金唯惊呼,迅速攀上他的脖子。
下一秒又一阵失重感传来,他原地坐下在那第二个位置,接着她被放下来坐怀里。
金唯害羞:“你起来,我自己坐。”
“这不一样第二个位置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