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那护法是先随我回紫竹林,还是等到了日子,再去南海寻我?”
金吒跟弟弟木吒说得不愉快,本不想去,只是佛祖吩咐,他哪里敢违背,便只道,“哪里敢叫尊者等我呢,弟子自然是跟着尊者了,接下来的时日多有打搅,尊者勿怪!”
观音笑眯眯地道,“怎么会,这样更好,你们兄弟久未相见,正好此番也聚一聚,那我们便走吧!”
木吒在一旁一脸不高兴,只是师父面前,他便是哼一声都不敢,只得罢了。
三人一路纵云回了紫竹林,才进门,龙女便出来相迎。
观音被徒弟挽着手臂往里走,侧回脸笑眯眯地道,“木吒先带着你兄长下去休息吧。护法在紫竹林也放松些,就和到家一样,不要拘束!”
金吒应了声是,随着木吒走了。
龙女好奇地道,“师父,金吒怎么来了?”
观音道,“不说他,我没在家这些日子,家里可安稳?有什么重要的信笺,拿来我瞧瞧!”
龙女见师父面色严肃,连忙正经起来,把信件抱出来道,“师父,这一摞是咱们的来往信笺,我按照重要程度都摞好了,这一摞是太乙玄门各家的来信......”
龙女话还没说完,就见观音伸手把太乙玄门的拿走了,不由得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啦?师父不是素来都先看自家信笺的吗?
观音连翻几封,都没见着自己想看的,不由得皱眉道,“兜率宫没来信?”加冠礼没给自己送请柬?
这怎么可能?
龙女一愣,连忙道,“有的有的,我见过......”
观音眉头紧皱,往下又连翻几封,才找到那张大红洒金的请柬,打开来细细看了一眼,确定无误,收了起来,这才一拍桌子,开始训徒弟,“怎么如此怠慢,这信送来了也不知道分类收拾,如是耽误了事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龙女跪坐在那里,委屈的低着头:是,是师父说了,太乙玄门的信不用收拾的呀......
只是她也不敢辩解,只能认错,“弟子知错了,师父莫生气。”
观音骂完徒弟,也觉得自己的火气来得莫名其妙了些,便摆摆手道,“好了,自己去玩儿吧!金吒要在咱们紫竹林住一段日子,你不要过去触他霉头。”
龙女应了声是,悄悄退了出去。
观音自己独坐静室,也不敢有人来打搅,一边看信,一边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把最近的事儿思虑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哪里不妥当,但是又不知道到底不妥当在哪里......
那边龙女出了师父的院子,蔫哒哒地往自己住处去,迎面与惠岸走了个碰头,便站住脚行了个礼,“师兄。”
惠岸气色也不太好,嗯了一声,闷闷不乐地道,“师父可歇下了?”
虽然平时龙女总嫌弃自己这个师兄憨傻憨傻的,但他们师兄妹素来感情也不差,龙女便提醒了一句道,“师父心情不太好,你若是没什么要紧事,还是过阵子再去吧!”
惠岸叹息一声道,“唉,行吧!那我晚些时候再去。”说罢转身与龙女同行。
一边走,龙女问道,“我瞧着你们一个个的,怎么这回回来火气如此之大?师父方才也发了脾气,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惠岸苦笑一声,“师父那里如何我是不知道,我这儿吧,反倒是喜事。”
龙女不解,“喜事你还愁眉苦脸的?”
惠岸在一旁的石凳下坐下来,面色茫然,“唉,我弟弟哪吒,你记得他吧?”
龙女也在石桌对面坐下,摸出果子来啃,还分了惠岸一个,“哪吒我如何不记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忘形那么大!”
小姑娘把手里的果子啃得咔咔直响,三口两口吃掉一个,又摸出一个来,很有些看热闹听八卦的架势,“三太子怎么啦?”
惠岸悠悠地叹了口气,“我弟弟他啊,长大了,成丨人了,要办加冠礼了!”
龙女恍然大悟,“哦,这确实是喜事呀!我说呢,师父一进门,就找太乙玄门的来信,没翻到还骂了我一顿。”
“哎,不对呀,我偷摸看了两眼,瞧着那请柬,怎么是兜率宫发出来的?”
“加冠礼,不应该是金光洞的太乙真人和你们家天王府合办吗?做什么要兜率宫挑头?你弟弟又不是太上老君的徒弟。”
惠岸又长长地叹口气,“唉,可说呢,我弟他师祖元始天尊说了,哪吒乃是他阐教甚至是太乙玄门的青年俊才,此番加冠,师门以他为荣,也因此,便由兜率宫和玉虚宫合办此番加冠礼......”
也就是说,没他爹托塔李天王的什么事儿。
哪吒的一切成就,与李家,毫不相干。
这简直就像两记大耳光,兜头抽在了他们父兄三人脸上。
啪啪响啊!
到现在惠岸还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哦......
龙女默默地在果子上咬了最后一口:咔嚓......
惠岸眼泪都下来了,“你也不说安慰安慰我,你就知道吃!”
龙女嚼啊嚼,“我怎么安慰你嘛,我也没有经验。再说了,我觉得这挺好啊,你爹半点心没操,白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