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道祖忍着气,把这一本田螺姑娘翻完,十分想叫玉帝过来说说话:你到底干过这脑子犯抽的事儿没有?
老道祖这会儿算是明白,自家小孙孙口中那个“反例”是啥意思了。
做什么都已经辛辛苦苦修炼成人了,成了神女了,还不能炼化自己的壳壳,反而被凡人拿捏,要去洗衣做饭生孩子!?
人家偷你个壳,藏起来,你就找不到了?
一个神女,没了壳,法力也没了不成?
老道祖气呼呼地一琢磨,忽然反应过来,倒也不能只骂这个可怜的田螺姑娘!
都是书里那个天帝的错,要不是他叫神女下凡,哪里有这等恶心事儿!?
与其说是神女找不到壳,还不如说是神女不敢回到天上去,只能任由凡人压榨!
可恶!恶心!
老道祖在地上背着手气鼓鼓地转了一会儿,一拍自己的脑壳:这又不是真事儿,做什么这么生气!
他决定不自己找气受,把手里的凡间话本子一丢,从七公主的卷轴里拿了一卷来看。
嗯,展卷一看,还是那股熟悉的神清气爽、十分痛快的感觉!
对嘛~
遇着这痴心妄想的,就该大耳刮子扇他!
骂不醒就抽醒!抽不醒就打醒!
大白天做梦,不是有病是什么!
等菩提把给小徒弟做的飞镖打造好了,溜溜达达地回来找他老师,就见鸿钧道祖拿着卷轴,看得聚精会神的。
菩提左右撒嘛一眼,没看到他小徒弟,就问道,“师父,悟空呢?”
鸿钧道祖正看到关键时候,头都没抬,“打坐去了。”
嗯?
菩提一瞧,他老师这状态不对呀,这老头儿往日里除了悟空,那眼睛都里没旁人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他凑到老师身边,好奇地越过鸿钧道祖的肩膀道,“老师,看什么呢?都入神了?”
鸿钧道祖嫌他烦,手一推,把小徒弟那张大脸挪开,“挡我亮了!”顺手又丢给菩提一本儿,正是他之前看得那本,“拿去解闷儿吧,别烦我!”
菩提狐疑地拿起来一看,“田螺姑娘?什么玩意儿?”姑娘?他老师单身了万万年,动春心了?
结果鸿钧道祖伸出脚来踹他,“别在我耳边念叨,污染我的耳朵!”现在老道祖一听这四个字儿就觉得闹心!
啥玩意就污染您耳朵了?这不是你给我看的嘛?
菩提被这突如其来的嫌弃给闹得一愣,升起了一点好奇心,靠在一旁的凭几上,打开了手里的书。
......
半刻钟过去后,没有被七公主写的打脸爽文事先强化过的菩提老祖,成功地把自己看恶心了!
他哆哆嗦嗦地捏着一个角角,抖着那本书道,“老师啊,瞧瞧您选出来的这个玉帝!是个什么糊涂东西!”
这办的叫什么事儿!?
鸿钧道祖抬起眼,奇怪地看了一眼小徒弟道,“你不会是没看过话本子吧?”
“这是故事书,是假的!”
“凡人编出来的!”
“你不知道?”
呃......是吗?
菩提嘀咕道,“我瞧这上面言之凿凿,是、是假的嘛?”话本子?他在凡间,倒是听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说过这玩意儿,但是没详细地了解过呀!
鸿钧道祖难得看见小徒弟的笑话,不由得笑道,“玉帝哪里来的精力,去奖赏下界小小一个凡人?”
“便是人间的帝王,都不够叫他瞧上一眼的,别提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汉了,不是假的是什么?”
菩提翻了两回,“这是假的?那这凡人,呵呵,可怪能想的!”
真是做的好白日梦!
鸿钧道祖索性把小孙孙给他的那一摞纸质书都给了菩提,“看吧,他们的想象力,比你认为的还丰富呢!”
一扇奇怪的大门,在菩提眼前慢慢地打开了。
老祖探头探脑地进去瞧了瞧,又给恶心着了,只觉得匪夷所思,喃喃自语道,“我怎么不知道凡间男子,都是这么的臭不要脸呢?”
瞧瞧这书上写的什么:穷书生很有才华,但是家境贫寒读不起书,就有富家女愿意嫁给他做妻子,资助他读书,等考中状元了,皇帝竟也想招他做女婿,最后妻子甘愿为妾,把正妻之位让给公主,书生得享齐人之福?
齐你祖宗个腿儿啊!
这得发多大癔症,才能写出这么魔幻的剧情来?
菩提把那摞书翻了一翻,大致都是这个套路,什么不求无价宝,但求有情郎,有情饮水饱之类。
就好像世间所有美好的女孩子,都眼睛超瞎一样!?
凡间男子,是挑不出一个重信重义,忠于妻子,自立自强的了嘛?
这书里的男子,配不配得上一撇一捺的一个“人”字?
怎么这些写话本子的,是真的挑不出男子美好的品德赞扬一下了?
菩提强忍着心里的恶心,问鸿钧道祖道,“老师,我怎么不知道,您老口味这么重?这哪来的?这么奇葩的故事,您也爱看啊?”
鸿钧道祖刚巧看完了一本卷轴,一摊手道,“我不爱看啊,我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