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啊?”
“不哭了不哭了,以后师父还会给悟空做好多东西的,要是回回都哭鼻子,那可怎么办呀,师父岂不是一样都不敢做了。”
小猴儿的心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情绪,种种思绪交织在一起,崽崽分辨不出,只是本能地觉得,唯有大哭一场,才能解决问题!
傀儡人听到响动,终于姗姗来迟,从屋里走出来,坐在菩提身边,把小猴儿抱过来,温柔地道,“娘的乖宝,怎么哭了啊,是不是你师父又欺负你了!不哭,等娘揍他,好不好?”
小猴儿大眼睛里都是泪,坐在傀儡人怀里瞅了瞅她,一想这是个假人,真是哪里都很难过,猛地转身扑到师父怀里,哇一声又哭了,“师父大笨蛋!”
他要的才不是这样的娘亲!
哎哎哎?
菩提正手忙脚乱地哄崽崽,广林来了,老远就听见小师弟的哭声,少年脚步飞快地跑了来,“怎么啦怎么啦!悟空怎么哭啦!”
小猴儿又冲着师兄伸开胳膊,抽噎着告状,“师父,坏蛋!呜呜呜......”
广林把小师弟抱在怀里,心疼死了,一边拍哄一边问菩提道,“师父你又做什么了啊!”
菩提支支吾吾,指了指那傀儡人,“就做了这个......”
少年一呆,“这位是?”师父一大清早的,哪里抢了个妇人回来?
傀儡人温柔地一笑,刚要开口,菩提咳嗽一声,抢先道,“这是我给悟空做的师娘......”
啥?
好一会儿才弄明白来龙去脉的广林觉得,他得跟道祖和师伯打个小报告去!
大师兄无力地道,“师父,悟空要的不是个假人,这娘亲又不是法宝,哪里能用傀儡代替,您是怎么想的?”
菩提挠挠头,“那你说,我去哪里给悟空找师娘嘛,这傀儡人启灵之后,跟真人无异,会说会笑的......”
最后的尾音,消失在大徒弟谴责的目光,和小徒弟委屈巴巴的眼神里。
菩提把傀儡人一收,把小猴儿抱过来,“师父错啦,师父不做傀儡人了,好不好?”
坏师父在崽崽脸上亲一亲,“师父会比别的娘亲更疼悟空的!我保证!”
广林一看他师父眼珠子乱转,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师父,你自己穿女装扮师娘也不行!”
啧,被看穿了!
菩提怏怏地看着怀里的小徒弟,大眼瞪小眼,商量道,“不可以嘛?”
小猴儿打了个激灵,猛地摇摇头,眼泪都给甩飞了,带着哭腔的小奶音斩钉截铁地道,“不可以!”
不可以就不可以吧,菩提惋惜地叹口气,“其实吧,师父小时候,还真有几次打扮成女孩子骗人去呢!”
“你师伯他们都说,师父穿上女装,比女孩子还像女孩子!”
广林一脑袋黑线,十分拒绝听长辈们的黑历史,赶紧转移话题,“师父,今日不是要给师弟们武考?早上我看天气挺好的,叫他们起来打一套拳给您看看?”
哦~
闹了这一场,小猴儿一大早恹恹的,都不想吃饭了,广林也怕他才哭过,又吃东西,会胃里不舒服,便抱着小猴儿去找穷奇和敖春玩耍。
丢下老师父一个,叫他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菩提袖着手,孤单又凄凉地坐在廊下,实不知哪里不对。
他把那傀儡人放出来,跟人家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晌,只觉得自己做出来的,无一不完美啊?
正发呆,傀儡人温柔地对他一笑,开口道,“夫君,饿了吧?晚饭备得了,要不要吃东西?”
菩提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一挥袖子,把傀儡打了个灰飞烟灭!
咦~受不了受不了!
穷奇和敖春昨日里打了一宿的架,广林把小猴儿抱过去他俩院子的时候,这俩正在互相给对方上药,那凄惨的嗷嗷声隔着墙都传出去好远。
小猴儿一进屋都惊呆了,“敖春哥哥,你的脑门儿......穷奇哥哥,你的脸......”
金尊玉贵的东海小太子,白嫩的额头上,好大一个包,发青带紫,眼看就要破皮了。
梳着双丫髻的圆脸小道童,脸颊上好大一个血口子,狰狞地翻了出来,敖春正给他擦血迹呢。
敖春垂头丧气地道,“我这个不怨他,是我自己撞在柱子上磕的!”
穷奇疼得哇哇喊,“我这个就是他挠的!”敖春理亏,不吭声,谁叫他没出血呢,哪怕脑门儿再疼,也说不出什么来。
广林吓坏了,“你们怎么打成这样!撞得哪根柱子?折了没?这屋子不能住了!换一处!”
......三小只齐齐地看向这位碧游宫大师兄,心里默默地给竖了个大拇指:牛人!
敖春默默地一抬手,把自己撞的柱子指给广林看,大师兄奔着柱子就去了,检查的那叫一个仔细,对两个崽的伤都没那么上心。
小猴儿摸出师伯给的伤药膏,先给穷奇涂上一层,和敖春一起眼睁睁瞧着伤口合敛,皮肤恢复如初,没留下一点疤痕,这才松了口气。
穷奇摸出小镜子来照了一回,还挺不满意,“怎么没有疤?这我不是白挨了小蛇一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