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吝啬,不肯放人?”
观音嘲讽地一笑,“我佛本来是打算在当年蟠桃会上,与玉帝协商此事的,不过你们也知道,那会儿小灵猴突然降生,王母取消了其后的蟠桃宴,再不举办了,佛祖打算就落了空。”
普贤不解,“即便没有蟠桃宴,我记得后来不是借着给小灵猴选师,不是还办了安天大会?那会儿佛祖也没说?”
观音一摊手:自然是了,佛祖那会儿心思都在小灵猴身上,哪里想到小灵猴师父早定,还想着与天下群仙一争高下呢,结果一出场就被人干翻在地。
就一个猴子不吃素的理由,便把西方教齐齐给打发了。
闹得如来过后什么心思都没了,回到灵山后,想起太乙玄门得了福缘深厚的小灵猴,怕他们西方教不是更要走下坡路?因此情急之下,什么都没准备好呢,就把金蝉给丢下界去了。
唉,造孽啊!
想到此处,观音喃喃自语道,“若是当初没把小灵猴接上天宫,这会儿,这三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场景……”
不管怎么说,想必那金蝉,应该已经顺顺利利地在流沙河死了好几回了吧?
文殊普贤面面相觑,不明白观音怎么说起来这么一句话。
观音也懒得解释,闹心归闹心,文殊普贤一上门,她就知道,自己这一回的清静是躲不下去了,气也没法生了。
难不成她还能等阿难来给她赔罪不成?
算了吧!
她可受不起!
自来是阎王好过,小鬼儿难缠,佛祖身边这俩小鬼儿,也不是好相与的。
叹够了气,观音振奋起精神,收拾了行装,跟着文殊普贤出了紫竹林,三人站在云头,瞧着四下里安静空阔的天空,连个送信的鹤童都少见,就连行云布雨的星君们,也都来去匆匆。
文殊打了个冷颤,小声儿道,“若不是知道,看高空这寂寥之景,真要以为仙佛神君,都已经退出避走了呢!”
观音忽然道,“早晚都得有那么一日……”
普贤根本都没敢接这个话茬,问观音道,“你是与我们去灵山,见见佛祖,还是……”
观音哼笑道,“取经事大,我还是去凡间照看那金蝉吧!你们自便!”说罢踩着莲台,径直往南瞻部洲去了。
文殊和普贤瞧着这人的背影远去,只觉得心里发堵,呆呆地原地站了一会儿,到底纵云去了灵山,与佛祖复命。
如今她们的坐骑都没了,赶路也摆不起架子来了,只能自己飞。
普贤嘀咕道,“下回我也学佛祖和观音,给自己弄个莲台踩着!这脚底下又软又空,踩着老不踏实!”
又扭头与文殊道,“要不你也来一个?”
文殊摇摇头,“我回头炼把剑,以后御剑飞行吧,莲台不实用,打起来不称手,我也不善暗器和飞刀。”
普贤惊讶得不行,“怎么就说到剑啊飞刀的了,你要跟谁打?”
跟谁打?文殊恨铁不成钢,“这封神大劫才过去多久,你不会真因为出了个小灵猴儿,玉帝又设了安天大会,就真以为这天下太平了吧?”
哦,那倒也是。
普贤想了想,“不管跟谁打,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文殊瞧她一眼道,“我就喜欢你这性子,听劝!”
耳根子软也不是全然的没坏处。
两人一路闲聊着,去了灵山大雷音寺,观音径直去寻了金蝉转世。
虽然这回她未曾从如来那里得着金蝉投胎之人的详细资料,但是凭借自身法术,观音倒也并未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金蝉所在。
当初元始天尊来地府来的突然,地藏猝不及防,径直把金蝉真灵投入了六道轮回,金蝉那时候正因地藏把小灵猴魂魄拘到地府而暴怒不已,想不到投生之后,竟是个暴脾气之人。
倒也如从前那几世一般心善,但是却不怂,也不懦弱,倘若有哪个不开眼的,见他心底善良便误以为这人柔弱可欺,那可真就大错特错了。
观音找到金蝉转世之时,正赶上这厮把一个过来敲诈勒索于他的小地痞拽到小巷深处,暴走了一顿,只打得那人痛哭流涕,哀哀求饶,只说再也不敢了!
金蝉转世冷哼一声道,“我素来行善,见不得人受伤落难,也闻不得人家的半点哭声,不过遇见你这样儿的,就恨不得叫你哭大声些,我心里才舒爽!”
那小地痞闻言,立时嚎啕大哭,“善人,我上有老下有小,逼不得已,才行差了路啊善人!您大慈大悲,饶我这回吧善人!”
金蝉转世嫌弃地一脚把他踢开,“逼不得已?饶你这回?哼哼,只怕饶了你这回,你就还有下回!今儿你必须得长长记性!”
说罢到底又暴揍一顿。
不知怎的,观音隐在半空,看得极爽。
佛有怒目金刚,总是一味的扬善,却不惩恶,不过是徒劳罢了!
观音在心里默默地给这辈子的金蝉竖了大拇指,也未曾显出真身接近于他。
观音这阵子倒也想明白了,金蝉本就出自灵山,身为佛子,自有向佛之心,不管如何,他最后一定会踏上取经之路,很是不必自己日日潜移默化的引导。
倒不如隐于他身侧,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