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家以后办了拜师礼,就正正经经是自己的小徒弟啦!
太上老君也问了问金须鳌鱼几人的情形,广林一一与师伯说了一回。
太上老君听了便笑,“这也好,他们四个在碧游宫养老,操持家事,倒省得你师父心疼你,总是惦记我家青童!”
广林笑道,“那没用,师伯,我师父该惦记还是惦记!您要是真舍不得,那就得藏得好点儿才成!”
太上老君也笑,“才不给你师父呢,他有了四个长老,又收了悟空做关门弟子,我家青童去了,也是白干活的命,何苦来哉!”
广林大呼冤枉,“我们有月利的!”
拉倒吧!
说笑一回,太上老君又问广林道,“你如今收了徒弟,你师父又给了你灵台山,可惦记着搬出去?”
广林摆摆手,“不是好时候呢,再则我都觉得自己还没出师,好些东西,还有赖我师父教导,就连我那四个徒弟,也想叫他们在碧游宫受受教再说。”
“最主要的是,我也放心不下我师父和悟空。我师父随心所欲惯了,悟空年纪又小,这几百年,我怕是离不得。”
太上老君点点头,“好孩子,辛苦你。”
广林就笑,“师伯和师祖说得一样的话。”
太上老君笑呵呵地道,“可见是真辛苦!”
广林没多说什么,只弯着眼睛露出一点笑意来,很是真诚地道,“挺好的。”
比起之前在紫霄宫里,师父的死气沉沉郁郁寡欢,师弟们的闷闷不乐谨小慎微,如今在碧游宫的快乐日子,简直像是捡来的,偷来的。
哪怕辛苦些,也是很好很好的日子。
何况如今接回了四位师兄,自己已经轻松好多了,确实是不辛苦~
太上老君便不再说这个了,聊到最后,与广林道,“叫你师父下次探亲来,把那孩子的父母带上来我瞧瞧!”
广林怔然,不解地道,“师伯想提携红孩儿父母一下?”
哦,那倒不是。
太上老君气呼呼地道,“我要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糊涂爹妈,能养出这么糟糕的孩子来!”
啊……
广林长大了嘴巴,属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好半晌才闭上,只干巴巴地道,“那我回去就跟师父说,下次带着他们两个来!”
跟师伯说完话,等着丹参红草两个与交好的童子们叙完旧,又去自己从前住的地方收拾了些物品,广林便带着徒弟们出了兜率宫,回家!
踏出兜率宫大门的那一刻,广林笑着与徒弟道,“这就算正式告别了,这回走了,再回来,真就是客了!”
丹参和红草笑嘻嘻地道,“师父,我们方才也是客啊~”
广林带着徒弟们在天上待了三四个时辰,放在凡间,就是三四个月过去了。
师徒们走的时候正是深秋,再回来,却已经白雪皑皑,到了冬季了。
浩瀚缥缈的蓬莱岛碧游宫,被大雪覆盖了。
广林在天上向下望去,不免笑道,“这要是球球滚在雪里,可都找不回来!”
小白狗子哼哼唧唧地抗议一回。
他们回来的时候正是清晨,除了几个看门的熊妖躲在山门后面的小屋子里烤火,碧游宫上下还没几个起床的呢。
广林本打算先带着徒弟们回院子修整修整,结果球球央求道,“师父,我想去找我哥哥去,行吗?”
那就去吧~
算账也不急于这一会儿。
球球见师父点头了,兴高采烈地从师弟怀里蹦下来……
十分迅速地一头扎进深雪里,看不见了。
昨晚大雪,广林这样的高个子青年若是踩实了,也要没过小腿去,何况不过臂长的小狗儿了?
大家伙儿眼睁睁地瞧着球球被雪给埋了,六耳离得近些,抢步上前,把球球从雪里挖了出来,两手抱着抖一抖,担心地道,“三师兄,你没事儿吧?”
小白狗子猛地打了个喷嚏:雪呛到鼻子里啦!
不过还是嘴硬地道,“没事没事!我忘了自己会飞了,哈哈哈~”
说罢在六耳怀里抖一下,变回个大毛球的样子,笑嘻嘻地道,“我走啦我走啦!师父师兄还有小师弟,咱们回见!”
一边说,一边浑身颤抖着飞走了。
丹参和红草惊讶地道,“这不是摔坏了吧?”
六耳挠挠脸,茫然地道,“许是在抖毛发里的残雪吧?”
还是老师最了解这个小废废了,广林一针见血地道,“球球还没开始修行,不会御寒,他这是冻得!”
打冷颤呢!
……那好吧。
师兄弟三个跟着师父回了住处,球球自己直奔哥哥的院子,打算找到哥哥后,在哥哥被窝里暖和一下!
今年的冬天怎么这样讨厌?
球球一边飞,一边在肚子里嘀嘀咕咕,亏他看到雪的第一眼,就惦记着跟哥哥堆雪人打雪仗,哪里知道竟然这么冷!
刚才掉到雪里,球球只觉得自己没有毛的那块儿胖肚皮,都给冻透了,一直凉到心里!
直到天气暖和起来之前,他都不要出门了!
小混沌一边飞,一边腹诽,终于顶着清早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