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嘟着嘴巴道,“别人不会像我哥那样没轻没重,也不会像穷奇那么粗鲁嘛!”
“你看悟空力气也很大,他也摸了我的雪龙,还不是没事?”
悟空给出主意道,“烈烈哥哥,你干脆把它冻起来吧,冻得结结实实的,不就不怕碰了?”
小胖龙眼睛一亮,“好主意!”
“只是我冰冻术用的不大好,悟空,你从前用的那个冰封,不是很熟练嘛,你帮我冻吧?”
小猴儿挠挠脑壳,迟疑地道,“那个不行的吧,冰封要有水才可以……”
雪人干巴巴的,没有水,他没法子施法呀!
小胖龙无奈,只好自己化为原形,先从小不丁点儿的雪球开始练习冰冻术。
只冻了一层脆壳,里面全都是散花了的雪粉,拿起雪球轻轻一捏,就一下子裂开的;里面冻得结结实实,但是只有鸽子蛋那么大的一小块儿,外面的雪都化作雪粒子散落了的;全部化为散碎雪粉的……
试了半晌,六耳都拿着自己写的大字来找小师叔批阅了,胖烈烈的冰冻术,依旧还是个二把刀……
胖烈烈颓然地选择了放弃:他就说他还小,驾驭不了那么厉害的法术嘛!
不过晚上的时候,跟哥哥住一起的小胖龙,还是很努力地在睡梦中,给敖春睡觉的大水缸,发动了一记非常成功的冰冻术。
敖春给冻到海水里了。
胖烈烈一大早醒了才发现,旁边缸里的哥哥成了冰冻大海鲜,连忙慌里慌张的来悟空院子里喊人,结果大家又都知道了,齐齐跑来看热闹。
银色的小龙一米多长,盘在水缸里,从上面望下去,被东升的朝阳一照,还挺好看的,荧光闪烁,跟冰雕似的。
胖烈烈哭成了小花脸,“我哥不会冻死了吧?”
穷奇一撸袖子,“等我把缸砸碎了救他出来!”
大家一起扑上去把他拦住了:手下留龙啊这位壮士!
当初对付红孩儿的时候,小猴儿只会冰封却不会解冻,结果过后叫师父给训练得很惨,如今早就会化冰了,趁着大家把穷奇拉开的功夫,悟空掐了个法诀,一点水缸里的冰面,小奶音轻斥一声,“化!”
敖春冒着泡就浮上来了:咕嘟嘟……
胖烈烈站在凳子上,趴在缸沿儿嚎啕大哭,“哥你不要死呀!”
小混球,你就不能盼着哥哥点儿好。
敖烈奄奄一息地想。
日子热热闹闹的过,想从菩提这里打探一下灵山如今是什么情形的神仙们,和十分想往碧游宫塞幼崽的妖王们,失落也好,心满意足也罢,足足在碧游宫待了小半个月才依次离去。
最后一个走的,还是镇元大仙,拉着菩提的手泪眼朦胧,“道兄,我这心里,还是不托底啊……你能不能给我个准话,他们到底咋样了?”
不能。
菩提一摊手,“兄弟,你这就难为我了!我又不是如来,哪里知道以后能如何呢?”
“再等等啊,耐心些,左右凡人寿命就那么多,那取经人如今也四十多奔五十岁了的人了,寿数能有几何?撑死活他一百二十岁!”
“难道七八十年你还等不得嘛?”
镇元一下就哭出声来,“我等不得……”还要那么久啊?那日子还有没有盼头了!
菩提头疼不已地把人给哄走了,之后镇元便一个月一封信,与菩提大吐口水。
老祖都担心累着五庄观的鹤童:这每日里哪有那么多话要说?这可厚一沓子,鹤童要飞过两个大洲,一个南海,还得叼着这么沉的信,累死了!
好在春暖花开的时候,紫霄宫的老道祖告诉了菩提一个消息,“南瞻部洲东土的皇帝,薨逝了。”
菩提一愣,掐指算了算,“这离取经人回到故土,才过了四五年时间吧!?”
鸿钧道祖点点头,“正是,刚巧满了五年时光。”
菩提呵呵笑道,“这么说来,他运道还算不错。那新皇帝,可大赦天下了?”
老道祖点点头,“小皇帝是个孝子,性情软弱善良,取经人已经被放出来了。”
菩提叹息一声,好半晌才道,“这如来,多番绸缪,也终于叫他得势。”
鸿钧道祖知道菩提这肯定是又想起自己的过往来了,恐他又沉浸于封神旧事的伤痛之中无法自拔,便与小徒弟道,“取经人既然出了牢狱,必定要在东土传道,到时候天道可能有异象,你还是带着悟空,来紫霄宫住些时日吧!?”
菩提想了想,“异象不异象的,我倒是不在乎!我怕的是镇元来我这里哭,老师您等着,我这就带着孩子们出门去!”
鸿钧道祖心说,管他什么理由呢,能回来就比什么都强啊!
只要取经完事儿,悟空这场劫难就算过去了,哪怕如今看着怂一点儿,孩子安全就行啊!
老道祖心里这么想,嘴上可没跟徒弟说,把水镜一关,就等着徒弟抱着小孙孙来。
菩提把广林和家里的四大长老都叫来,与他们道,“你们师祖有召,叫咱们去紫霄宫呢,收拾收拾,留几个人看家,咱们去天上!”
广林素来跟师父都直来直去的惯了,便问道,“探亲之期可还没到呢,这是又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