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金毛犼他们四个在紫霄宫养伤时,也与道祖和我说了,你在下界照顾他们的事儿,难为你这孩子了……”
黎山老母忍不住就是眼圈儿一红,从前未曾察觉过的委屈,在这一瞬间都涌上了心头。
太上老君见她落泪,捋着胡子叹息道,“是我们这些长辈不好,未曾多加照拂于你们,反倒叫你这个落难的师姐,独自勉力支撑。”
黎山老母连忙道,“师伯何必这样说,当年弟子能在骊山落脚,后来又总有道友馈赠仙丹,其实弟子心中明白,这不都是师伯们暗施援手?师弟们在观音等人门下,为着太乙玄门和西方教的面子,师伯明面上也不好如何的!”
“更何况这不是有了机会,长辈们就把他们给救了出来了嘛,就连沦落灵山的乌云,也没落下!”
“这可比我偷偷摸摸的照拂,要难得多了!”
这一番话说得明明白白,真的叫太上老君窝心极了,老道君眼含泪花,“唉,好孩子,难为你,受此磨难,也不与我们说声委屈,仍心存善念,怀抱感激……”
黎山老母委屈地哼一声,小声儿道,“也没有不说委屈的……”一边说,一边小小地斜了前侧的菩提老祖一眼。
菩提感受到徒弟的视线,后脊梁骨就是一僵。
他心虚地默默地把自己浮起来,往旁边挪了挪……
……
这屋子里就三个人,谁看不到啊!
黎山老母就又向师伯投去了十分委屈的目光,她这时的样子正值青春年少,就是个娇憨的少女之态,哪里不惹长辈怜爱呢,更何况太上老君对他们这些师侄,又心存许多愧疚。
老君便吹胡子瞪眼地一拍身边的凭几,对着菩提道,“你瞅瞅你,像个什么样子!”
黎山老母在一旁添油加醋,“我师父可嫌弃我呢,都不认我,要不是我有事求上灵台山,还不知道悟空的师父也是我师父呢!”
太上老君抽出戒尺,追着菩提在大殿里跑了一圈儿。
一身宫装的华服少女,笑眯眯地坐在地上看热闹。
等太上老君把小师弟抓住了,按在廊柱后面,噼噼啪啪地打了一顿,打得菩提鬼哭狼嚎的了,这才重又坐了回来,很是和蔼地道,“无当啊,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菩提躲在柱子后面,发出了可大一声抽泣声。
黎山老母担心地扭头看过去,太上老君安抚道,“甭理他,他一个圣人,我还能把他伤筋动骨了?你跟师伯说,有难处,师伯给你解决!”
老道君语气和蔼慈和,无当就想起那些被以各种名义,用各种方式,塞到自己手中的各式仙丹灵药了,禁不住心中一暖,开口道,“也没什么,就是之前咱们太乙玄门在西牛贺洲降妖,我本想着,我膝下都是女徒弟,若是离开我太远,我也不放心,就想着不来参加了。”
太上老君听了皱眉道,“虽是女娃,但你也得学会撒开手,你瞧,你自己都能自立门户了,这么些年没有长辈护持,不也风风火火的,你得相信孩子们。”
黎山老母叹道,“师伯,就是因为我是一个人闯荡出来的,这还有您背后悄悄帮扶呢,我都倍感艰辛了,所以才不愿我徒儿们也去吃这个苦。”
太上老君叹息一声,“唉,也是。”
只是这会儿黎山老母又找到灵台山来,太上老君就道,“那你现在,是改了主意了?”
黎山老母就叹一声道,“说起来,也还是为着这些孩子们罢了。”
“原来我大徒弟钟离春,去凡间历练,还能做一国女王,行军打仗,但是我看南瞻部洲如今对女子约束日深,比不得当年宽松,只怕过后我那几个徒弟,再去以女子真身下凡历练,所受桎梏越甚。”
“因此我想着,要不就在西牛贺洲哪处小国旁,寻个洞府,到时候,叫孩子们到这边来下凡,许是能自在些。”
“师伯也知道,我那些丫头们,各个儿都是以武入道,本领高强,心高气傲的,不服输,爱压人,只要本事及不上她们的,哪怕是男子,也入不得她们的眼,但是如今偏偏凡间还流传些什么夫为妻纲之语,我哪里舍得叫她们去这样的地方受苦?”
太上老君撅着胡子道,“不像话,这说得都是什么玩意!”
黎山老母见长辈肯定,脸上就是一喜,笑着道,“是吧?师伯也这么说,唉,可见我的担忧还是有道理的。”
“只是我今年才下定决心,要来西牛贺洲选道场,不知道是不是迟了些……”
菩提在廊柱后面,扣着柱子上的漆,小声儿地道,“不迟不迟,你就搬来灵台山,咱们一家还住一起!”
太上老君顺手就把手里的戒尺丢了过去,准确无误地偰在了菩提脑门儿上!
菩提立倒!
太上老君和蔼地道,“这哪里有迟的,正巧今年的清妖大会还没开始,到时候叫广林带你一起去镇元的五庄观看看法盘,相中了哪里,尽管开口!”
黎山老母不好意思地道,“这不是插队了么。”
太上老君笑道,“没有那回事,西牛贺洲地盘广大,去年他们就连品级低微的小妖都还没清完,更别说实力雄浑的几个大妖了,那些法盘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