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拢住了陛下的心。
宋离在官场上打滚了大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这人打的什么心思他一眼便能瞧出来,这样的人他本是从不曾放在眼里,但是此刻看着那个毫无所觉还瞪着大眼睛看他的李崇,他忽然就觉得心里堵了一块儿,再瞧着他身边那人,虽然眼中有些算计的小伎俩,但是却实在年轻俊朗,他微微敛眉躬身行礼:
“臣给陛下请安。”
宋离规规矩矩地行礼请安,李崇都懵了一下,立刻站了起来,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行上礼了:
“就到这儿吧,下午再议。”
李崇开口清人,他们家侯爷好不容易过来看看他,总不能搞一屋子的电灯泡在这里杵着,但是却不等着一众官员起身,宋离便眉眼浅淡地开口:
“这还没到午膳的时候,臣不敢耽误陛下议事,不是还有没有算完的账目吗?算臣一个,也算为陛下分忧。”
说
() 完他便真的找了一个空着的桌案坐下,示意张冲送来笔墨,张冲瞧着这两位觉出了些不对来,看看陛下又看看侯爷,最后他还是觉得侯爷更不好得罪一些,亲自将笔墨放在了宋离的桌案上。
李崇也被宋离有些反常的举动弄蒙了,这人前几日还病着,他不太想他耗精神,但是此刻他的笔墨都摆上了,他自是不能在朝臣的面前驳他的面子,这么想着就亲自抱着两本折子凑了过来,眼睛扫了一眼张冲,张冲十分有眼力见地赶紧在宋离的身边又叫了一只圈椅。
李崇很满意地挨着自家侯爷坐下,掏出了两本折子,他虽然是没弄明白宋离怎么今天有些反常,但是眼色他还是会看的,他笑着将折子放在了桌案上:
“若论算筹,谁能比得上侯爷啊,这两本我都有些算不清楚,侯爷愿意屈尊算算真是帮了大忙。()”
说完一屋子的朝臣就见着刚才还威仪甚重的陛下,像是毛头小子一样凑在永安侯的身边,而永安侯反而像是对陛下不冷不热的。
宋离却不曾为这话买账,淡淡开口:
陛下熟于算筹都能到国子监做老师了。?()_[(()”
这句话一出,李崇脑子里灵光一闪,瞬间明白自家这位怎么忽然闹情绪了,这人是不喜欢他刚才教别人?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吃醋?宋离在吃他的醋。
这个念头一起来,李崇心底都在冒着粉红色的泡泡,宋离在乎他,喜欢他呢,宋离撇眼瞧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了他那控制不住扬上去的嘴角,这般得意,看来是还挺喜欢教那年轻俊俏的臣子算筹的。
隐隐心口有些发闷,他没再说话,而是真的提笔开始算那折子上的预算,他过来本也是为了这事儿。
此刻六月的天气,御书房内早就已经用上了冰,所以门窗都是关严的,宋离未曾刻意加衣服,一路走来身上本来就有些薄汗,没过一会儿便觉得身上寒凉,尤其是膝盖小腿处,冰冷一片,寒气刺激了脆弱的肺脉,没一会儿便有些咳嗽。
他撂下了笔,侧着头用丝帕掩住了口,李崇骤然回神儿:
“将冰端出去,开窗。”
李崇不能由着他这样了,直接开口清了屋内的朝臣,抬手揽住了那人清瘦的腰身:
“是我不好,忘了这屋里冷了。”
他拢着那人的手,果然已经冰凉一片了,宋离闭目缓过这一阵呛咳:
“陛下...”
话没出口就被人堵了回来:
“陛什么下啊?叫宝贝儿。”
宋离收敛了眉眼,本就有些苍白的面色更显得病弱憔悴,只让人看一眼都忍不住心疼:
“若是我今日不来怕是这宝贝儿另有其人了吧?也是,我又老又残,这等残缺之身自是比不上那些年轻俊秀又颇有才华的少年了。”
李崇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恶狠狠地就要扑上去:
“哼,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再说什么又老又残,我就不让你上床了。”
宋离淡淡看了他一眼,那眸色浅淡的眼底却是波涛汹涌的危险:
“哦?那是要上别人的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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