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才气和胸襟,万不可荒废了,孙儿这几日就给他另安排个清净院子住,寻来良师好好教导……”
白昭华哼道:“都安排好了,就不管我,想来外祖父不方便打外孙,准备回头去告我娘去,让我回家挨打,让我跑得和尚跑不了庙!”
郁长霖嘴角抽了抽,却又忍不住看过去。
……小脸还是那么臭。
贺兰祐不禁笑道:“谁舍得打你?你又冤枉祖父了。”
顺毅侯却愣了愣,听出他意有所指。思忖片刻,看向贺兰祐道:“那把他过到你母亲名下,如何?我看是你叔叔孩子太多,都不知道如何管了!”
话音一落,众人全变了脸色。
青衫少年猛地怔住,仿佛没了魂。
贺兰泽不敢相信,又气又怕,全身发抖。
贺兰祐反应很快,颔首认同道:“孙儿知道了,稍后就去请示母亲。”
他知道祖父此举比他周到许多,若只是换个住处,贺兰衍仍是二房的人,今天这一出,贺兰泽无论怎样认错,心里势必怨恨于他,久而久之,恐生事端。
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临走前,顺毅侯又下令让贺兰泽闭门思过,反正一个月内就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管家带着哭哭啼啼的贺兰泽离开,侯爷几人的身影也很快消失在游廊尽头。
假山后,只剩白昭华、贺兰祐和贺兰衍三人。
白昭华道:“表哥,你快带着他去见舅母吧,我得回屋歇一会儿。”
贺兰祐道:“我送你。”
他摆摆手,正要走,又想起一件事,忙问贺兰祐:“刚刚渝王身边那个人是谁?”
贺兰祐:“那人叫郁臻,虽不是官宦子弟,但你若遇到了,最好不要得罪他,宫中两年前的鬼疫,是他一夜平息的。”
白昭华:“……哦。”都假名字了,怎么不叫郁假?可真是缺什么补什么啊!
不过鬼疫之事,书里倒是没提过。
白昭华问:“那他为什么会和渝王在一起?”
贺兰祐沉吟道:“京中最近总有怪事发生,瀛洲仙山的玄剑门掌门一时半会来不了,那些小弟子却只能捉些普通妖怪,为了防止京中官员被些邪魔附身乱了朝纲,圣上就请他去诸位官员家里走一趟,若无事,大家也能安心。”
白昭华笑了:“原来如此。”
请灭世魔头查邪魔,这位皇帝,你很会用人嘛!
白昭华走后,贺兰祐端详着青衫少年皱巴巴的衣服,道:“小衍,跟我去换身衣服再去见母亲。”
贺兰衍作揖:“多谢大哥。”
他跟着贺兰祐往前走,眼睛却时不时往后看,直到目送着那抹白影彻底走远不见。
当天晌午,贺兰姝就携仆从们回了陈国公府,白昭华本也要回的,老侯爷舍不得他,要他再陪着自己下下棋。
白昭华只好多留了半日,天色渐晚,才起身告辞。
顺毅侯笑道:“正好,把那匹马牵出来,给漓儿一道带去国公府。”
白昭华不解:“什么马?”
贺兰祐上前道:“祖父知道你喜欢舞剑骑射,特意让人在西域为你带回了一匹上等好马,本是给你的十七岁生辰礼,只是慢了些时日,今早才到,你去看看便知。”
白昭华一听就来了兴趣,什么都不问了,只跟着表哥走,还没到马厩,远远就看到一个马夫牵着一匹全身雪白、不见丝毫杂色的漂亮马儿过来了。
白昭华脱口而出:“夜照玉狮子?!”此马日行千里,跑起来十分之快。
贺兰祐眼含笑意:“正是,可还满意?”
白昭华:“满意!再没更满意的了!”他一下冲过去,不顾马夫提醒就翻身上来,在一群人紧张担忧的低呼中,已骑着马绕着空地小跑了一圈,回头畅快道,“好马,乖马,我喜欢!”他抱着马头摸了摸,又抵额蹭了蹭,眼里射出天真的孩子气,“多谢表哥,多谢外祖父!”
贺兰祐满脸柔情,牵着他下马,有说有笑地一路送他到侯府大门外。
丫头小厮全部跟国公夫人回府,外面候着的都是白昭华的贴身侍卫。
眼见分别之际,白昭华望着了眼雾沉沉的天,心里莫名一酸,乌黑的眼睫垂下,他停下步子回头:“表哥,我有话要对你说。”
贺兰祐让仆从退下,安静等他开口。
白昭华道:“这些话我只跟你说,侯府不是小门小户,不需要为了几两金银争个头破血流,若出了个人杰,管他嫡出庶出,都是一家子的幸事。那贺兰衍要真没什么出息,日后分家,一个庶出怎么也争不过嫡子,可一旦扶摇直上,哼哼,还不是一个个沾人家的光……如此简单又只赚不亏的道理,小舅舅竟都不懂,他把小泽整日养在身边,我可不信小泽做那些事他半点儿不知道!可还纵容孩子这番器小,简直蠢材!”说着又胆大妄为地骂了两声长辈,想来真是被气坏了。
贺兰祐微愣,看着他道:“漓儿,我就知道,你心中果然有大才。”
白昭华本来还想骂人,听这么一句夸,脸上微红:“表哥知道就好!”说罢,难为情地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肚,疾驰而去。
侍卫们一见,也速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