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人真是不省心,闯下这么大的祸端,如果不从实招来到底是谁引起了火,那每个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马武在一旁看着驿呈的脸色,一边怒甩袖子振雄风,故意打官腔,给人不好惹的感觉。
一听要连带责任,在场的每个人瞬间眼睛亮了起来,观察四周人的反应,看是谁心虚。
“我知道!”
孟氏头发散乱,眼神也浑浑噩噩,恶狠狠地盯着元兰,恶人先告状。
“你说。”马上要找到可以交差的人,马武很高兴。
“是元兰,她起夜照亮点着了床铺,都是因为她,所以我们这房子才被烧成这样的!”
她指着元兰,一副她不给出结果就不饶人的姿态。
元兰哪里顾得上这些,压根来不及搭理她,白梅的伤势严重,除了被烧破了的皮肤,还有起了一身的水泡,看着触目惊心,医治刻不容缓。
“你就是元兰?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驿呈拿着剑,要拦住元兰的去向。
“白武,快去烧开水!”元兰压根不理,只按部就班做自己要做的事。
驿呈向来喜好耍官威,没想到这次却碰到了个硬茬。
元兰竟然敢不
理他?
他咬牙切齿,眼神也变得愈发狠厉起来,用力拉住元兰的胳膊。
白文见状,直接上手将他拉开,动作迅速又利落,让对方猝不及防地就半跌在了地上。
“主上面前,谁敢动手动脚!”他厉声警告道,气场强大。
驿呈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惹怒,刚要反抗,便瞥见了他旁边戴着面具的裴今时。
虽看不见脸,但他身姿挺拔,器宇不凡,露出的一双眼睛目光如炬,看着又更是清冷矜贵,保不齐真是什么惹不起的大人物。
驿呈生生把怒意忍了下去,装作无事发生,瑟缩着改了口,“还是救人要紧。”
裴今时的目光扫过他们一眼,不再理会,对白文道,“把我的金疮药给她吧。”
白文迟疑了一瞬,立刻去拿药。
元兰闻言,立刻摆手示意,“不必,我有自己特制伤药,专治烧伤,只要等白武烧热水来就好了。”
见她有自己的办法,裴今时也不再执着,耐心陪她等着。
“开水来了!”
白武端着盆走进来。
她拿出来了几粒药丸放进了白梅的嘴里,提醒道,“这是止疼药,你先服用下去,但待会还是会有点疼,
需要忍忍。”
白梅此时已经疼的快没了知觉,发出虚弱的颤音,双手紧紧抓住衣角。
他们被安置在附近的厢房内,好在这会儿是盛夏,否则多少是要挨些冻的。
元兰在等待止痛药药效发作的间隙,嘱咐着裴今时,“这几个孩子要麻烦你来照顾了,不要让他们看这些。”
“好。”裴今时作势就要把人带出去。
元松和元竹却不依,挣脱了裴今时的手,小声抽噎着对元兰道,“我们想要留下来,帮元兰姐姐打下手。”
听他们这么说,元兰心下一软,欣慰地摸了摸他们的头,“真懂事,好孩子,那你们留下来和我打下手吧。”
元竹和元松乖巧地应了声。
“元竹,你去外头寻个干净衣服,剪成若干布条。”
元兰示意元竹去做事,自己转头看向了守在这外头的一群人。
他们目光纷纷带着探究,似乎是迫不及待的要知道白梅到底怎么样了。
“你们所有男子都回避一下,不然不太方便。”
元兰招呼着所有人都离开,想要给白梅一个清静的地方,况且这么多人盯着她,到底也不合适。
一群男人见状,脸色各异,迟迟
不离开,尤其是元启洪,不仅面上不乐意,还叽叽歪歪地说出难听的话。
“我们大老爷们凭什么离开?要走也是你们女眷走,把屋子烧了还有理了不成?我不走,就在这。”
他来了一股子执拗劲儿,但语气仍是他一贯的作风,缩着头,唯唯诺诺地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一副死活就是不离开的模样,看得元兰火气上涌。
“女子的名声大过了天,你留在这算怎么回事?不嫌丢人!”
元兰被他惹得没了耐心,话也自然说的难听,惹得元启洪更起了劲,撸起了袖子就要找元兰的麻烦。
白武见状,伸手拽过了元启洪的半个身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扔了出去,他被摔得痛呼了一声,捂着屁股不敢站起来,在一旁痛诉他们不对。
众人吓得哪里还敢再有不满。
马武直愣愣地看着,为了避免白武再动粗,连忙出面招呼其他人,“所有人快出去,别再这凑热闹了,里头看病呢,是不太方便。”
“姐姐,这些是布条。”元竹把东西放下,眼圈直发红,眼袋肿的老高,但仍乖巧地站在一边,等候元兰接下来的动作。
见所有人离开
后,元兰才开始手上的活儿,。
她把白梅被烧的衣服用剪子剪开,用开水给布条消毒后,再拿布条沾晾凉的白开水,小心翼翼地给伤口消毒。
但布条刚触碰到伤口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