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煞有介事一顿忽悠,员外和领头人脸上没表示,但心底都纷纷觉得大骇。
说不定真是如此,不然如何能解释,她变出来这么多东西?
“她竟有神明庇佑?那看来莫不是我们冒犯了神灵?”
员外小声嘟囔着,却殊不知如数落进了元兰的耳朵里。
她嘴角微微上扬,心底窃喜,想着竟如此轻而易举的,就将人骗到了。
那看来他们也不怎么聪明。
员外和领头人双双被牵制住,亦是挣扎不得,元兰和裴今时倒是步伐缓慢,不疾不徐地往外走。
他们这条密道又暗又长,还要小心脚下,否则不知何时便会触发到机关,万一不小心吸引出来冷箭或是其他,反而得不偿失。
元兰之前心神中的那根弦,一直出于紧绷之中,忙着想方设法压制住他们,但现在真的将其他人拿捏住了,她反倒轻松不少。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搀扶着裴今时的胳膊,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我应当是,迷药还没散清,这会儿后劲发作了。”
她感觉到自己有点腿软,也不强撑,直接同裴今时说明。
后者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关切道,“严重吗?会不会影响到走路?”
虽然他嘴上
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直接反应出他的想法,直愣愣地一把将元兰扶住,他的掌心温热,一把便能掐住她的手腕。
再十指相扣,小心翼翼地拉着她的手,揽住她半个身子,生怕她出现半点症状。
两人之间的距离离得不远,元兰能够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自己耳朵后面,让她的耳根微微发红,一路红到了平时白皙的脖颈处。
如此心照不宣的暧昧,元兰也感觉到了奇怪和不妥。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便不着痕迹地松开了裴今时的手,他也在短短一瞬,眼底便恢复清明。
“我已经没事了,刚才应当只是一瞬间的事。”
见元兰为刚才的暧昧找补,裴今时心底隐隐约约涌上来一股躁意,但他掩饰的很好,旁人察觉不出来。
她就这么不想和他有任何沾染吗?
“没事就好。”
他的声音冷了几分,但她未曾察觉出来,只想着如何缓解尴尬,最终只得话锋一转,换了话题。
“对了,方才那么危险的情境,你怎么知道我有绳子?万一我没有,你又要怎么做?”
见她脸上带有笑意,裴今时不由生出了几分愚弄她的心思,又瞥了
一眼在他们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的两个官员,冷静回答她。
见她问的认真,他便按住了心底的情绪,轻声在他耳旁答道,“那必然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仙女。”
元兰被他突如其来的话惹得脸色微红,怔愣在原地,看着便是情窦初开,和在别人面前风风火火时的样子,截然不同。
知府和员外听到这番话,不由得起鸡皮疙瘩。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谈情说爱,当真是一点也不避讳,你们二人即便是拿捏住了我们,也应当知些廉耻,竟然当着我们的面说这些。”
裴今时垂眸,冷眼瞧了一眼斥责他们的二人,他一双眼睛像带有利刃,刺得人睁不开眼。
正要当元兰继续开口,打破眼前的氛围时,白文和白武便走到了他们面前。
她有些纳闷,如此隐蔽的地方,他们是怎么找到的,而且还是在矿洞里。
“主上,我们来迟了,你有受伤吗?”
白武的目光在裴今时身上打量了一圈,见他并未受伤,便松了口气。
“无妨。”
见他们到来,裴今时也没继续走,瞥了一眼被绑住的领头人和员外,拉着元兰,寻了个制高点坐下,俯视眼前的一切。
他这样冷漠
的眼神,白文和白武再熟悉不过。
是要对方付出代价了。
外头的曹二和众人,见他们迟迟不出来,便也进来寻,没想到看到的是这幅情形,瞬间打起了冷颤。
“把他们两个处理了,做成意外死掉的样子。”
裴今时话落后,又瞧了一眼一旁围观的众人,提醒着他们。
“倘若害怕,不必在此逗留。”
曹二闻言,摇了摇头。
“如果能杀掉这两个人,那简直是大快人心,我们怎么可能会怕!绝对不会害怕的!”
其他人见状,纷纷附和。
“大人大发慈悲,饶过我们一命吧,我们之前是做了一些糊涂事,可是那都过去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一定不会再敢了,只求你不要对我们下手。我们手上的东西也都给你们。”
员外吓得,求饶的话都说不利索。
可即便如此,裴今时冷笑一声,显然不领他的情,如此卑微的话,也被他找到了得以嘲讽的地方。
领头人却冷哼一声,“尔等刁民胆敢对本大人动手?本大人是当地的知府,看谁敢动手刺杀父母官!”
“知府大人人善,怎么会是你这种残暴之徒?动手!”
裴今时明知他就是知府,却不想放过这等黑
心烂肝的知府,否认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