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樱樱话落后,便就近拿起了一个鞭子,朝着白梅和夙离抽打了过去。
“二奶奶!”
夙离惊叫了一声,发现是白梅将自己保护起来,便哭的更大声了。
“我让你们哭!有什么好哭的?又没骂错了你们。”
柳樱樱的鞭子打在人身上,并不解气,反而更加生气。
元兰这厢忙碌于施粥,好不容易抽开身,才想到了自己半天不见夙离,原是想要前来寻找,却不巧正好看见这一幕。
她惊讶了一瞬,便冲到柳樱樱面前,一把将她手上的鞭子夺了过来。
她力气不如元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抢走。
“元兰,你……”
柳樱樱正要开口说些贬她的话,就见元兰手上的鞭子朝着自己抽了过来。
她似是因为不解气,还多抽了好几下,且每一下都用了十成的力气,让她恨不能皮开肉绽。
“方才你是怎么对我的家人的,我要让你十倍百倍的偿还。”
她垂下眼眸,声音冷冽,更是不带一分一毫的感情。
待她打完柳樱樱,才顾及到白梅和夙离,见小孩的衣襟都哭湿了,但身上没受伤,元兰便觉得纳闷。
“她是如何欺负你们
了?可还做了什么其他的事?”
虽然夙离年纪小,可他一般不轻易掉眼泪,元兰是懂得的。
“她骂我。”
夙离红着眼睛,扑到元兰的怀里,又大哭一场。
元兰被他哭的心绞痛,也不难猜出来以柳樱樱的姿态,会骂些他什么。
她的眼底像生生淬了一层冰,变得更加不近人情。
她将夙离分开,又抬手给了柳樱樱几巴掌,每一巴掌比起刚刚还要用力,不仅能听得见声音,还让她脑袋里发出阵阵嗡嗡的声音。
柳樱樱身子如同一滩水,被元兰扇完之后倒在地上,紧紧咬着唇,感受到自己身上来自各处火辣辣的疼痛,便心生出侮辱和恨意。
“元兰,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她在愤恨发誓的同时,指甲狠狠地划在地上,断掉。
元兰安抚好夙离和元兰后,便找到了马武。
后者对今天所发生的事略有耳闻,见到元兰过来,一点也不奇怪。
“我劝你还是快些把柳樱樱绑了,省得她作妖,到时候再发生什么一发不可收拾的事情,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她声音淡淡,却带着无声的警告。
马武闻言,暗暗思衬,点了点头,对她的
话表示认同,“虽然她这几天是没怎么说话,但已经足够有这方面的倾向了。”
他说干就干,立刻带人抓着了柳樱樱。
“在这几天先把她关进柴房,派人日夜看守,等到我们继续赶路的时候,再考虑要不要将她放出来。”
柳樱樱听到这番话,气急的不得了,立刻挣扎叫嚣。
“我是柳家大小姐!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到时候我爹要是知道了,马武,你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她的嗓音尖细,像是一开口就能划伤人的耳朵。
马武揉了揉耳朵,对她的话不以为意,反而冷眼看着她发疯的神情,觉得大家闺秀也不过如此。
“将她关起来。”
他又复读了一遍命令,便直接离开此处。
先前他是会忌惮柳相的身份,可现在山高皇帝远,柳樱樱即便被关了,也做不了什么。
他也不过是一个解差,还能有比这更低级的官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元兰只要有空,就会帮忙施粥。
不仅四周的流民眼熟她,游书见心中也颇为感激。
“元姑娘菩萨心肠,用自己的钱来买米施粥,就已经是很好的行为,可惜游
某无从报答,不如这样,我的府邸备了些许好酒好菜,如果姑娘不嫌弃,可以来我这吃一顿好饭。”
游书见文质彬彬,说起话来也不难看出他饱读诗书,有一身的文人风骨,只是来这座小城当个通判,未免有些屈才了。
元兰摆摆手,面色踌躇,选择婉拒。
“吃饭就不必了,大人,我知道你是好官,自己都舍不得吃一顿好的,已经多日不曾饱腹,现在的粮食不多,留着给百姓吧。”
她勾了勾唇,准备转身回到包厢。
游书见见她这么说,眼底不由得闪过佩服。
世间能有如此善良又能干的女子,当真是难遇。
他垂眸,从自己的身上拽下来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交给了元兰。
“不如把这个送给你,姑娘要赶路,这应当是能用得上的。只要是本官所在之地,你的地位等同于本官。”
他目光真诚,元兰能看得出,他是真心实意。
她仍是有些犹豫,可游书见实在是执着,就差把玉佩强行塞给她了。
她沉吟了一瞬,觉得这没法推脱。
“多谢大人。”
她收下了玉佩,放进袖口。
“报!”
有一士兵忽然出现,打断了二
人的对话。
“大人,城外的路已经修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