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注意到,在上马车时的元兰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
元兰带着受到惊吓的梓盈上了马车。
马武却这一路上都觉得恍惚不已,明明他们找人加上想计划却花费了两天的时间,虽全是一无所获,但也总不至于一个上午就解决了这一件事。
他见元兰在马车上忙着照顾梓盈,便揣着好奇,一直没问,直到回到了院子里。
“二婶,快,梓盈受了惊吓,也没吃什么饭,得好生照顾照顾她。”
元兰将梓盈放在床榻上,叫来了白梅。
“交给我吧。”
白梅怜惜地看着梓盈,为她忙里忙外。
元兰寻了个地方坐下,短暂的得到了歇息。
她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胳膊,这几天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已经好久没认真休息过。
马武见缝插针地上前,提问他心底存着的好奇。
“难道绑匪这么容易就打发?他们不会再故技重施,用同样的手段再继续对我们做什么吗?也许这次是梓盈,下次就是别人。”
他语气带着焦急,见元兰平静如水,更害怕下次被绑匪找上门。
她冷静地看着马武,被他的问题引得发笑,却毫不紧张地拿起
了一杯水,缓缓喝下。
待解完渴后,见他的眼仍在自己身上挪不开,才和他解释。
“你以为那些只是普通的首饰?天真,上面放了毒药的,一天以后才发作,他们当时拿过首饰沾沾自喜时,就已经把毒药吸进去了,静静等着毒发吧。”
马武见元兰胸有成竹,又确实想到了她把首饰交给绑匪的画面,才一颗心被放在了肚子里。
“那柳樱樱呢?就这么被留给绑匪了?”
马武又继续穷追不舍地追问着。
“你要是想她,也可以去救她。”
她一句话打消了他的其他念头。
她那么作妖,把她救出来也是自讨苦吃。
待到次日一早,众人刚刚醒来时,元兰便听到了阵阵敲门声。
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
“谁啊?”
她朝着外头问了一句,但没得到答复。
没过一会儿,敲门声又继续。
她被扰得不耐烦了,想让马武开,可他也没空,元兰只好自己去开门。
只见柳樱樱躺在门口,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如纸,奄奄一息,看着就剩一口气了,触目惊心。
元兰被惊到了一瞬,但很快收起表情。
她已经因为疼痛难忍,说不出来话,但不难
看出她遭遇了什么,应当是在她接走梓盈后,受到了虐待。
“你其实不必敲我们的门。”
她看着柳樱樱,心底难得的平静,想关上门,可已经天亮了。
分明昨天她还气焰嚣张地威胁元兰,神色张牙舞爪,像要吃人。
今儿个就乖乖的服了软。
可惜她神色漠然,不准备救人。
“把她拖走吧,我们不知她遭遇了什么,也不知她会不会给我们带来祸害。况且她向来白眼狼,什么时候说不准,就把刀子捅向我们了。”
元兰看人的眼光很准,对柳樱樱的了解也超出旁人。
有些人即便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该不会变成好人也不会。
马武点点头,和她的想法一致,弯腰把她带走。
柳樱樱声音沙哑地挣扎,看着可怜极了。
他一边拖着,却见柳樱樱身上掉下来了一块白色的布。
他觉得好奇,捡起来,将它展开,发现是一封血书。
马武看了一眼,皱起眉头。
“怎么了?”
元兰感觉到了不妙,上前。
马武没说话,只把东西递给了她。
她接过后认真看着,却发现这内容跟自己有关。
这是柳樱樱早就写好的,她知道自己因为疼痛说
不出来话,便咬破了手指头,写了这封血书。
她写她知道元兰父亲的下落。
“你竟然知道?”
她垂下眼眸,神色也变得复杂,原来她知道什么能够拿捏住自己。
柳樱樱没反应,瞧着是疼痛难忍,近乎晕厥。
从前从未有人提起过她父亲,这也是一丝希望。
“把她带进里屋吧。”
她咬咬牙,攥紧了手里的血书,决定救人。
屋里的夙离看见元兰带着浑身是血的柳樱樱走进来,被吓了一跳,顿时眼泪上涌,带着哭腔,扑向了白梅。
“二奶奶,我怕。”
他揉揉眼睛,不敢再看。
“乖,没事的。”
白梅拍了拍夙离,以示安抚,把他抱走,带他出去。
恰好屋里的血腥气也重,不适合孩子逗留。
柳樱樱在被拖进来的那一刻,彻底撑不住,晕了过去。
元兰对她进行了最基本的止血和消毒,又找了些草药,给她捣碎了熬上,见马武没了事情做,便算计着时间,支使他去跑一趟。
“你去城东宅子,找那些应该已经毒发身亡的绑匪,把昨日给的首饰都拿回来,那可是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