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忙忙带着药箱跟着冯盛来到了老宅子,在马车上,二人聊起了他娘。
“我娘也真是的,明明我都已经当了官,虽说被贬到这不毛之地,但她能留在京城,可以过上更好一点的日子,却非要跟我来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而且我有正经宅子,她却非要住在乡下小院,无论我说什么都不听。”
冯盛重重叹了口气,忧愁的同时,元兰也感觉到了他对母亲的关爱。
“那也是老人家疼爱儿子,所以才不想给你添麻烦,又想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
元兰勾唇,想到了自己还小的夙离,虽然孩子还小,但已经能体会到什么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在了解之下,知道了冯盛的娘亲姓莫,他爹很早就过时了,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再次见到了莫大娘。
莫大娘因为视线模糊,只能看清轮廓,见冯盛过来,连忙跌跌撞撞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摸着元兰的胳膊和脸,询问着一旁的儿子。
“是元兰吧?可算是把你等来了,盛儿今天就说你要来,我特意给你准备了好吃的梨花酥酪,快尝尝。”
莫大娘一见到元兰,就开心的不得了,恨不得要把她
当成自己的亲女儿对待。
元兰轻笑了一声,接过了冯盛的话,自来熟地对莫大娘打招呼,把他带到了椅子上,笑着答道,“是我啊,大娘,我过来给您看看眼睛。”
“好。”
莫大娘连连应声,满眼的笑意,对元兰的欢喜都快要溢出来了。
她对莫大娘进行了简单号脉后,又扒开了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诊断。
“大娘应该是因为用眼过度。”
她说完后,又觉得心下好奇,询问着她。
“大娘,你平日里可经常用眼?”
莫大娘面对元兰的询问,有些踌躇,半响之后,支支吾吾的回答了问题。
“我平时是做些女工补贴家用,毕竟盛儿赚些俸禄也不容易,有还未娶妻,我们家境贫寒,应当好生攒攒聘礼,所以我也舍不得花盛儿的钱。”
听到她的话,元兰沉默了,有些心酸,瞥了一眼身旁的冯盛,见他坐在一旁,重重叹气,眼里不解的同时,又充满了对母亲的心疼。
“娘,我都跟你说过了,好端端的你做什么女工呢,这么大年纪了,安享晚年就是,我的俸禄养活你必定够用了,不需要你来担心钱的问题。”
冯盛见母亲执着,又对元兰解释,“我常常劝我娘不要做女工,可是怎么都不管用,我也没了办法。”
元兰沉吟了一瞬,观察四周的情形,果不其然,看到了桌子上摆满了刺绣的物件,想到白梅整日刺绣,懂得其中的艰难,又蓦然想起了什么。
“莫大娘,你若是实在担心会用冯大人很多钱的话,可以去想想其他办法,不一定要做女工,比如我二婶那边,就很缺人,你可以去帮忙,做些洒扫的活。”
她详细的同莫大娘说了白梅绣坊的位置,让她过去报元兰的名字。
莫大娘见状,连连点头,握着元兰的手又紧了几分。
“多谢姑娘,姑娘的好心,老妇实实在在的记下了。”
元兰拦住了她继续道谢的动作,对她又开口。
“大娘不必道谢,你的眼睛只要日后勤加转转眼睛,多远眺,就能慢慢好转,切记,莫要再用眼过度,多吃猪肝这些明目的食物。”
元兰话落后,又十分不放心,给她开出了一些保护眼睛的草药,才离去。
她在回家的路上路过赌坊,不死心的又闯了进去,抓住了守在门口的小厮,去照常询问萧明的下落。
“你们二把手呢?”
“不在,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小厮回答道,面色波澜不惊。
元兰见状,不由纳闷,继续追问他。
“他经常不来赌坊?”
“倒不是经常不来,而是赌坊离了二把手也能转,也许他有事去了吧,反正总会来的。”
元兰被这番话彻底噎住,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她心下仍觉怪异。
面对依然一无所获的萧明下落,元兰觉得有些奇怪。
意识到或许是萧明失踪了。
他没有武功,如果有人想要绑架他,说不定很容易。
况且他跟自己透露了那么多秋月堂相关,会不会被江湖上的人察觉,想要对他动手?
元兰越想越觉得危险,左右直觉告诉她,跟那群陌生人脱不了干系。
她回到家后,继续观察着那些陌生人。
发现他们是有居所的,而且看起来生活很正常,除了面孔陌生,其他几乎没什么问题。
她心下一横,决心夜探那群陌生人的宅院。
等到夜深人静时,她换上了一件黑衣,戴上了黑色面纱,出了门。
她刚一出门,便看见了一条粉白相间的裙子,鬼鬼祟祟,一闪而过。
只出
现了一瞬,但她凭借那条裙子的花纹,加上那人的身形,认出来了那是王莹玉。
元兰觉得奇怪,但想到她那么养尊处优的人,应该不会晚上神出鬼没,只当是看错了,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