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元兰正在家中教夙离练武,便瞧见了冯盛走过来的身影。
“兰姑娘,先前关于酒的库存,我倒是去看了一下。发现还多,若是什么都不做,留着是真真儿可惜了,是否要继续?”
冯盛的面色颇为犹豫,他先前没碰到过这样的情形,只觉得元兰有做酒的技术,若是就这么浪费了,的确是可惜。
元兰却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听到这番话后淡然一笑,回他道,“那自然是不必,那些酒就这么放着,也算不得浪费,可以直接寻个常年阴凉的地方,就这么放着也不错。酒不怕放,放置的时间越长,酒就越好。”
她爽朗一笑,眉梢眼角看不出丝毫的在意,冯盛见状,颇为意外。
转瞬他便又陷入了犹豫中。
“可是这酒毕竟是要占地方的,那仓库的东家也不能不收租金给我们,这酒说到底,还是占用地方的。”
他一边也是为了元兰考虑,真心实意的心疼她赚钱来之不易,况且在他眼中,她是个囊中羞涩的人。
见冯盛纠结租金,元兰给予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
“你等我一会儿。”
她起身后回到了卧房,进入了空
间。
这是她从王员外的库房里拿完东西之后,第一次进入空间。
这倒是远远比她想象中的东西要多。
当时拿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被空间整整齐齐地摆放好,简直是让她傻了眼。
只见空间专门开设了一个小厢房,用来放置王员外的东西,还特意自动生成了一个牌子,在房门入口处标注着“王员外”,供元兰观看。
“这未免也太贴心了。”
元兰满意地咂舌道,不过并未多待,而是转身回到了自己最中间的前厅内。
此处的陈设也是空间按照她的喜好来布置的,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她攒下来的。
她精挑细选,拿出来了一件瓷器。
是白玉制成的,上面还有青花纹,成色极好,虽然只有小臂那么长,但作为一个花瓶,不仅够用,在这缺乏宝贝的不毛之地,也算得上是罕见的名品了。
她带着瓷器来到冯盛面前,交给了他。
“大人若是愁钱,便拿着它去当了,起码能租用那个库房整整一年,如何?”
冯盛接过了花瓶,见元兰这么大的手笔,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他认真打量着花瓶,一眼便看出了不凡。
他并
未立刻回答元兰的问题,而是选择了反问花瓶的来路。
“这花瓶是城中极为罕见的成色,想要烧制成功极为不易,多少人拿它当传家宝,你竟然还要说当就当,姑娘你这是哪来的?”
元兰眨了眨眼,背过手去,故意卖着关子,一字一顿,回答他的问题,“正规途径,其余保密。”
“有点意思。”
冯盛仍是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她,见她不愿意说,也就只好作罢,拿着花瓶去当掉。
他前脚刚走,王员外便带着人朝着元兰所在的院子走来了,对着她的大门便是一阵狂砸猛敲。
“元兰!你给我出来!”
他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在门口叫喊,还带了人特意撑场面,不出一会儿,加上围观的人群,便把此处围了个水泄不通。
“元兰!你给我还钱,别当什么缩头乌龟!”
王员外见她不出来,只当她是心虚了,更加强势地对她攻击道。
元兰早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也早就预料到了按照王员外的性格,他会过来一趟。
她双手叉腰,推开了门,毫不畏惧地对上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看着尤为小人得势的王员外,冷声问道
,“什么事啊这么急?是活不到明天了吗?”
王员外见她不好惹,顿时哑巴了,不敢叫嚣半个字,眼珠子转了转,呈现出弱者之势。
他为了能顺利拿到下次的解药,只好对元兰好声好气的开口,小声同她道,“这不是我库房里的东西少了一堆吗?好端端的凭空消失了,刚好又只有你出入拿过东西,所以我才上门。”
元兰瞥了他一眼带有谄媚的眼神,不紧不慢地拿出了字据。
“白纸黑字,上面写的明明白白,东西是你让我拿的,其他的东西我是怎么带走的,有没有带走,你心里也清楚,怎么今儿个便上门来讨要了?莫不是想出尔反尔?”
元兰深邃的眼神盯着他,更让人觉得心虚。
“你说的极为有道理,我知道,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事儿,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王员外皮笑肉不笑地冲着元兰求饶,见她是个硬茬,还会反驳,就只好灰溜溜地带人离开了,左右也是个哑巴亏,吃了就吃了,但若是下一次解药讨不来,可就损失大了去了。
王员外找人闹元兰的消息,当日便传到了县令的耳朵里。
“怎么王员外也恰
好丢了东西?还是元兰拿的?快去,把他叫过来,本官得好好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县令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似的,两眼发亮,派人找王员外来县衙。
后者姗姗来迟,即便是见到县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