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县令整个人血流满面,而且看着很是惨不忍睹,显然是被人打过了。
可是县令却并没有任何不服,而是乖顺地躺在地上,没有第一时间同下人们诉说原因,更没同其他人说明他现下的情况。
四周的下人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县令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好吓人。”
其他人小声议论着,但还是传到了元兰的耳朵里。
她沉吟了一秒,双手背在身后,很是得意。
她现在的姿态,无一不在写满了她有多成功,亦是说明了她不可接近。
县令身边的心腹见状,觉得心惊,好奇询问着。
“姑娘,这究竟怎么回事?我们家县令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这样了,莫不是你……”
他并不了解元兰会武功,以至于现在猜到了是她动手,惊讶的下巴都恨不能砸在了脚背上。
元兰看着他惊恐无比的样子,莫名觉得烦躁,冷哼了一声,对县令身边的所有狗腿子都持一个态度,并不给他们什么好脸色。
她冷笑了一声,开口半是教训道。
“你当真是管的宽,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下人,也能管得了主子的事?”
心腹被她这么
一指责,想到了平日里自己在县令面前昂首挺胸指责他人的样子,便各种不服,觉得自己并非如她所说,只是一个“小小的下人”。
“若我是下人,那你是什么?怕是连下人都还要不如,又有什么本事在这指手画脚,一个平民老百姓而已,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心腹眼高手低,也自然无法容忍现在被一个籍籍无名的元兰踩在脚底下,便开口顶嘴道。
他如此颐指气使的样子,让元兰想到了县令。
她冷冷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眼睛里透出来的冷意让人看了不由得打寒颤。
她也毫不手软,直接连连扇了他好几耳光,打的那心腹眼冒金星,嘴里都吐出来了血。
县令在一旁默默承受着毒药发作的痛苦,一边为元兰打着自己的心腹觉得不满,伸出满是血的双手,指责她,“元兰,你太过于嚣张,这么下去,是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向来都是为难我们的人才会遭到报应,这都是你们这些人应得的。你都已经沦落到了这份上还不忘为自己的下人说话,也难怪他们如此效忠于你,执着当你的狗。”
元兰的蔑视写在脸上,
对他们毫不客气。
她又看了一眼被打的迷迷糊糊但不敢反抗的心腹,出声命令道,“你们家主子都这样了,还不带他回去?这就是你的一片心意吗?到时若是命丧黄泉,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她一字一顿,单单是话,就能够让人充满恐慌,周身的气场更是让人望而止步,不敢再说什么。
等到心腹把县令拖似的带走后,元兰也刻不容缓地上前为婉娘丈夫松绑。
经过目睹了刚才一切的婉娘丈夫,他也自然对元兰更为震惊。
“大哥,我来救你了,你别说话,我把你带回去。”
婉娘丈夫身上的伤口相较于县令,并没有轻多少。
她看着便觉得愧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会受到这么严重的伤。
她把人一路拖着带回了婉娘家。
婉娘见状,直接一把扑到了元兰和丈夫身上。
“怎么好好的人,就变成了这样!”
她直接忍不住哭嚎,如此大声,像是要撼动天地。
元兰沉吟了几秒,将人交给了下下人,抱着婉娘,和她一起回到了卧房中。
“姐姐先莫要哭,我们先找个大夫为他看看,若是有什么,我们再担心也不
迟。”
她温声安慰着,但婉娘的眼泪决堤,起不到半分作用。
婉娘朦朦胧胧中听到了这番话,恢复了些许的神智,用手帕擦干了泪眼,招来了丫鬟。
“快去找大夫!找城中最好的大夫。”
丫鬟闻言,立刻出门。
丫鬟婆子们包围了婉娘和丈夫,为他清理血迹,又是更换衣物,不出一会儿,这屋子里便满是血腥气。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大夫便赶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婉娘丈夫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腿,又为他号了脉,一番认真查验过后,出来对婉娘无奈地摇了摇头。
“人受了严重的皮外伤,伤筋动骨一百天,卧床养养便好。只是这腿,被打断了筋骨,伤及根本,难以医治,恐怕以后都站不起来了。”
闻言,大夫便开了一些治皮外伤的方子,离开了此处。
“站不起来了?”
婉娘难以置信地看着元兰,不停复述这句话,像是在一遍遍确认这是不是真的。
元兰看得也心惊,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不是,只得,只得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婉娘因为太过激动,一直哭着,加上这些天又一直担忧,现在堆积到了一
处,竟两眼一黑,晕倒在了元兰的怀里。
“夫人!夫人!”
丫鬟们见状,又瞬间包围了元兰,陪着她一起,将婉娘放在了另一个厢房。
“这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