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启善行事风风火火,立刻就跑去找燕云曦,然而还没走到门口,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骚动声。
元兰将门推开一条缝隙,楼下的声音清晰的涌入房间里。
“官爷,这好端端的,为何忽然要搜查啊?”
“朝廷有令,重金悬赏的逃犯流窜到此处,叫我们务必捉拿,城中所有客栈皆被搜查过,如今就剩你们这一家,让开!”
官兵说完就将问话的小二推到一边,令其他官兵去二楼搜查。
元兰立刻关上房门,冷笑:“是柳丞相的人。”
这些人嘴上说是朝廷派来,可元兰不止一次和他们打过交道,当然能看出他们真实身份。
“莫非,他们已经知道将军从山中出来了?”裴今时沉吟道。
“应该是。”
“那将军就不能露面,否则被发现行踪,我门倒是能保住你,可行踪泄露,日后会有无尽的麻烦。”
“可他们很快就会上来搜查。”
元启善看了眼楼下,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
其他客房的门纷纷被推开。
元兰心生一计,“我倒是想到一个主意,不过需要殿下配合。”
“你想要我如何配合直说,就是我一定照办。”裴今时走到门口,侧首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但是你不
要这样称呼我。”
“好吧,裴今时。”
元兰从善如流改口,其实他她也不习惯那样称呼。
裴今时这才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
“说吧,要我怎么做?”
“你下楼去托住他们,至少要保证一炷香的时间,不要让他们进这个房间。”
“没问题。”
裴今时直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元兰立刻拉着满脸疑惑的元启善,借着包包的遮掩,从空间里拿出胭脂水粉。
她给元启善化了个妆。
画完之后,元启善对着铜镜一看,自己都吓了一跳,“我这,我这怎么看着像要死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元兰让他躺在地上,又对着铜镜给自己化了个妆,她的脸色看起来比元启善还要吓人。
蜡黄蜡黄的,一看就是那种患了重病命不久矣的人。
很快,房门外传来声音。
元兰走过去开门,手中还拿着一个脏兮兮的帕子,捂着嘴,只从门缝里露出半张脸,看着士兵。
她那张脸青白交加,蜡黄似病入膏肓,眼神空洞绝望,实在是把士兵给吓了一跳。
“你出来说话!”
“官爷……咳咳咳!”
元兰刚一开口,就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看那模样,好像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了。
官
兵一看,嫌恶的后退一步。
“你这怎么回事?”
“我……咳咳咳,我是……咳咳病了,病了咳咳咳很久,官爷,我偶尔会咯血,咳咳咳……大夫都说,治不好……了……”
元兰说两个字就要咳嗽,甚至帕子上还出现了血丝,她慌张的要把帕子给藏起来。
官爷一看,被吓的噔噔噔后退好几步,撞到同僚身上,他一把抓住那人,“这是痨病啊!”
其他人一听,纷纷露出忌惮厌恶的神色。
痨病咯血,难以治愈,而且传染性极强。
众人畏之如虎。
“官爷,你别怕……咳咳咳官爷……”元兰从门缝中伸出手,指尖上可疑的红色,疑似血迹。
一看是她吐出来的,官兵们被吓得连连后退,甚至有些人已经拔出刀来。
“你别过来,我警告你,你不许过来!你房间里还有人吗?”
元兰眼神闪烁。
“有人……官爷,他没死,咳咳咳咳,谁来给我看病的大夫,我这病不传染的,他没死咳咳咳!”
她利用手帕做遮掩,往口中塞了一个东西。
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
官兵们只觉得此处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十分危险,一见她似乎还想出来,立刻转身拔腿就跑。
别说这里没有他
们要找的人,就算是有也被着痨病传染死了!
一群人呼啦啦走了个干净,元兰得了痨病的消息也迅速转变客栈,掌柜的一脸为难,委婉请他们离开。
元兰故作不舍,一边咳嗽一边解释自己这病真的不传染,可他越是如此作态,大家越是不相信。
所有人甚至恨不得欢送元兰等人的离开。
燕云曦对此非常不满。
等他们坐上租来的牛车,她还愤懑难消,“我说你们是怎么回事,胆子怎么这么小,何必装病骗他们,就那几个官兵,全都是歪瓜裂枣,根本打不过我!”
“知道你厉害,但是现在大家不以暴露行动。”
元兰正在看书,随口解释。
燕云曦撇撇嘴,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的性子是从不吃亏的,如今就觉得是不战而逃。
一时心中烦闷。
萧明轻笑一声,“我说你这人,你也是个漂亮的姑娘家,不爱珠钗首饰也就罢了,怎么天天喊打喊杀?”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燕云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