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紧紧攥着手:“我知道此举给公子惹来了麻烦,但我必须保护那些姑娘们,公子你若是要责怪,就怪我吧……”
她站起来就要跪下。
元兰将人拦住,“我几时说过要责怪你了?”
青娘怔愣。
“你保护我们的姑娘,还维持了酒楼的规矩,这没有错。”
元兰不容置疑将人扶起来。
青娘喃喃道:“公子,你……”
“俗话说得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就坚守你自己的想法,该如何就如何。”
元兰这番话,就像是一粒定心丸,叫青娘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
“公子放心,我青娘必定用性命来守护这家酒楼!”
“言重了青娘,你的性命可比酒楼重要。”
青娘眼圈有些红,不愿让人看到她这模样,忙低下头。
“那侯爷公子那边……”
马武不得不打断两人的对话,忧心忡忡。
青娘心中忧虑重现,元兰却摆摆手,不甚在意道,“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不是还没来找我们麻烦吗?若是来了,我们再应对也来得及,以不变应万变,事情没到来之前,我们就自我焦虑,这可不是件好事。”
青娘恍然大悟:“公子所言甚是。”
离开酒楼后,元兰又去了一趟暖贴铺子,如今天气
越来越暖,暖贴的销量明显下降。
好在酒楼步入正轨,弥补了暖贴铺子那边的亏空。
并且元兰决定,给暖贴铺子引进新东西。
还没想出要引进什么,一回到家,就看到夙离正在扎马步。
小家伙现在是有模有样的。
再也不会嚷嚷着累了,每日扎马步就能扎一个多时辰。
看到元兰,夙离立刻朝她扑过来。
“娘亲!”
元兰接住小家伙,拿出帕子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这么热的天,还要继续坚持吗?”
“当然要!”
夙离一双眼眸亮亮的,“娘亲不是教过我,不能半途而废,要懂得坚持。”
“嗯,好儿子。”
元兰笑眯眯的。
夙离心中叹气,就知道娘亲刚才只是试探,要真的说想要休息,只怕娘亲才要生气。
“最近娘亲没事,可以教你练武。”元兰将他放在地上,牵着他的小手往屋里走。
夙离满脸喜悦:“真的吗?”
“嗯。”
最近这段时间,娘亲天天往外面跑,夙离想念娘亲,却又不敢跟着,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娘亲,那这段时间你都可以陪着我吗?”
“你再也不出去啦?”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他叽叽喳喳问个没完,元兰也好脾气的听着,
时不时回答一句。
夙离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她:“我们这就过去练武吧!”
“不累吗?”
元兰被动的跟着他出了门。
“不累,只要能和娘亲在一起,我才不觉得累呢。”
夙离振振有词。
元兰自然不会反对,带着小家伙到院子里开始练武,元启善瞧见了,不由询问,“兰儿,你到底是如何会这么厉害的武功?”
元兰眨眨眼,“路上学的。”
“跟谁学的?”
元启善擅使长枪,极擅长以长治短,但看着元兰教导的那些招数,却连他也不可能轻易将其化解。
而且一旦被近身,就算是他也不敢说能够胜过元兰。
元兰早就预料到父亲会问,这会儿也不慌张,淡定回道:“流放路上危机四伏,我身为女子,本就更加容易被人欺负,自然是要多学一些防身之术,跟谁学的……我其实也记不大清楚了。”
“我只知道,我遇见一个高手便会跟其学上两招,哪怕就只是两三招,也足够我保护自己和夙离了,可惜,那些高人教过我之后就走了,要是他们肯跟我一起上路,我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她这也算是提前给父亲打个预防针。
日后展现更多的东西,免得他怀疑。
元启善闻言
心中很是愧疚,低声道:“都是父亲的错,连累了你们,让你们在流放路上收尽辛苦。”
元兰的本意可不是让他道歉。
“父亲,您言重了,虽然我经历许多苦难,但也因此学会了许多东西,这对我而言,是件好事。”
元启善却道:“你本可以生活在父亲的羽翼之下,锦衣绸缎,山珍海味,享之不尽,而非现在这样事事亲力亲为,你毕竟是个女子……”
“父亲,此言差矣。”
元兰虽然知道父亲对她的疼爱之心,却不赞同他的想法。
“女子怎么了?女子也可以创出一番天地,我也可以保护你们,我可不想做依赖别人生存的菟丝花,父亲也不希望我这样吧。”
元启善无奈一笑,“你倒是知道父亲的心思。”
毕竟是将门,他当然希望女儿可独当一面。
可有时又矛盾的纠结,觉得女儿这般太辛苦了。
“父亲,我现在很开心。”
元兰朝夙离摆摆手,小家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