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但商量来商量去,又想不出其他让所有人满意的名字。
对于“女孩子为什么要叫修治”这样的问题,全家倒是没有一个人提出来。
作为一个并不典型的早婚人士,婚姻对织田深雪的人生似乎没有太多影响。婚后第二年她高中毕业,之后被东京艺术大学录取,一边接戏一边充电。
由于学校里大把的挂名学生,同班之间一年也说不上几句话,甚至没多少人相信她确实结婚了。大二的时候班上有女生未婚先孕,肄业后很快和某集团的掌权人结婚。
那女生在学校里也算是个名人,这事儿在院系间很是传了一阵。有个和织田深雪关系不错的女生私下聊到这件事,问她真的结婚了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女生愣了一会儿。最后发誓自己不会说出去,然后又叮嘱她注意避孕。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织田深雪其实……反应了几秒。
说无意识也好,某方面的迟钝也罢。无论是织田深雪还是太宰治,婚后从没有谈论过孩子的问题。在和小伙伴说起这个话题之前,织田深雪甚至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太宰治……
年轻的女孩独自思考了一会儿,最后不得不承认:以她对那家伙的了解,如果她一辈子不提这件事,他绝对会一辈子都佯作不知。
担负另一个生命的重量,或许这世界上一大半的人多少都抱有期盼。但对于太宰治来说,那是让他避之唯恐不及、甚至于感觉到恐惧的东西。
或许于他而言,能够挣扎着活下去、愿意拉住一个人伸出的手,已经是命运几千次拐点后达成的亿万分之一。
织田深雪不觉得自己是那种执着于后代的人,但从十几岁开始,她确实已经习惯了作为长姊看护弟妹。那甚至成为一种生活中的惯性,从初中到大学,她在同学之间也更倾向于帮助者的角色。
那是和吃饭喝水一样自然的事,就算是她遗忘了自身能力存在的时候,本能依然顺应了这种惯性。
那天她想了很久,最后决定把这些想法都封存起来。当一个问题看起来无法解决,并且也并不算迫切的时候,其实没必要继续钻牛角尖。
但她终究无法恢复到原本的无意识,在之后两年的生活中,织田深雪不知道自己是否无意间显露了什么。但她的丈夫永远敏锐的多智近妖,大四快要毕业的某一天,织田深雪例行去医院做检查,然后收获了一个“惊吓”。
她怀孕了。
直到现在,织田深雪都不知道是真的避孕没做好,或者太宰治放任了她的愿望。她只记得那天男人颤抖而紧绷的手臂,以及自己不知道为何而流的泪水。
“深雪酱,我想……把我以前的名字给他。可以吗?”
从始至终,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好。”
织田深雪回答。
当然,最后生下来发现不止一个什么的……就只能再想一个名字了。
汇报完最小的妹妹们的情况,织田咲乐凑到摆着蛋糕的桌子旁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激动。玄关处的太宰治也终于回过神,微微呼出一口气,看向自己身后的年轻女人。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又像是并不那么意外。又沉默了一会儿,男人若有所思地说:“我还以为,我们已经算是庆祝过生日了。”
“……”想到不久前的“庆生方式”,织田深雪这几年锻炼出来的厚脸皮依然有点架不住。她忍着没有再瞪对方一眼,顺手把太宰治的拖鞋拎了过来,“除此之外,也是阿助的第一次影视化。双喜临门,当然要好好庆祝一下。”
“有道理。”太宰治想了想,赞同地点头,也不知道究竟是赞同哪一个。织田深雪无奈地看着他,最后还是笑了起来。
“行啦,走吧走吧,切蛋糕去。这帮孩子好几个不熬夜的,也就这会儿兴奋才没觉得瞌睡。”
织田深雪说,而太宰治牵住了她的手。这种程度的亲昵也已经是习惯了,织田深雪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听到那边几个小孩低低地喊着“哇哦”。~_~
织田作之助似乎有些无奈,不过并没有说什么。一群人终于围在那张大大的桌子旁,作为寿星的太宰治在众人的围观下,亲手打开了个头不小的木质蛋糕箱。
里面是个三层高度的奶油蛋糕,比起给成年人庆祝的点心,它更像是孩子们会喜欢的类型。上面排满了各种水果和奶油雕花,在最上层的巧克力装饰之间,是一行错落的祝福语——
[祝太宰治生日快乐,万古长存。]太宰治:“……”
织田深雪:“……”
织田作之助:“……”
其他人:“…………”
沉默。
“幸介……这个蛋糕,当时是你去订做的吧?”
在众人一致的……微妙的沉默之后,织田作之助第一个转过头,看向身边将近一米八、马上就满二十岁的青年。织田幸介盯着蛋糕看了一会儿,然后神情恍惚地点点头:“对。但是那天有事,我提前走了,当时……好像真嗣还留在那里。”
织田真嗣:“我把祝福语的纸条夹在订单里了,直接拿过去的,上面应该只有‘生日快乐’几个字。”
这